最後不知道多瑞斯用了什麼樣的說辭讓指揮官松口的,還真讓他同行,甚至還幫着一塊說服遊承予,讓多瑞斯上他的車。
“你這不是還能坐下一個人嗎?”指揮官朝遊承予的車内看了看,轉身去叫多瑞斯過來,“雖然會有點擠,但無傷大雅。”
遊承予不好當場駁指揮官的面子,側身留了空間讓多瑞斯先進去。
等車子發動,寂靜的氛圍裡隻聽得見呼吸聲。
多瑞斯突然靠了過來,“我來了你不高興嗎?”
問得太直白了,遊承予一時難以回答,多瑞斯沒等到遊承予的話,疑惑地坐了回去。
嘴裡還不斷念叨:怎麼和書上說的不一樣?騙我的?
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遊承予能聽得見,他十分不自然地抛出話題,說道:“你是怎麼讓指揮官同意的?”
哪知道,多瑞斯如臨大敵一般地向遊承予求情:“我沒有威逼利誘,是他自願同意的。”
“我說幫他訓練軍隊,他就同意我來了。”多瑞斯生怕上一句引起了遊承予的誤會,趕緊補上解釋。
見他的反應,遊承予不禁開始反省自己,可能他說話的時候要再柔和語氣一點,他說的那話像是要把對方趕走一樣。
接下來的一路上,多瑞斯像是要把網上說的追求幾件套每一樣給遊承予來一遍。
達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
“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多瑞斯邊想步驟,緊接着像步驟上說的那樣拿出了通訊器。
遊承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提醒他:“你忘了嗎?我們是有聯系方式的。”
通訊器都是管家買過來的,最開始通訊器的聯系人裡面除了管家,就是他了。
多瑞斯也反應過來了,沒有挫敗,反正這次不成,還有其他“錦囊妙計”,一項項總會有一個對口的。
遊承予下意識覺得不對勁,第一反應就是想逃,把求救的目光轉到副職身上。
副職接收到遊承予的信号,開口說道:“長官,部長有急事找您。”
“嗯,我知道了。”
遊承予迫不及待打開工作信息處理文件。
另一頭收到遊承予的回複還吓了大跳,不是說好這幾天暫停處理公事,一切等回來再說,因此他交上來的東西可謂是“慘不忍睹”。
是絕對要打回去重新修改的。
遊承予連着處理好幾份,自從看到第一份,他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情緒一上來,原先因為多瑞斯的不自在感,也消失了。
就在遊承予處理完最後一份,車子到了目的地。
他一走底下人就開始亂來,遊承予想到這一點,他的表情就陰沉下來。
指揮官看到遊承予這樣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無聲地詢問多瑞斯,是他讓遊承予生氣的。
多瑞斯搖了搖頭,這件事與他是真沒有關系。
不過,遊承予很快就緩過來了,換回了之前待人處事的和藹。
一路風塵仆仆,指揮官給所有人安排了住所,雖然他沒找到風子君此行的原因,但安全起見,他特意把風子君安排到另一天。
這樣他的一舉一動就會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指揮官讓副官帶遊承予和多瑞斯去住所。
遊承予一走,副職立即跟在遊承予身後,低聲地說:“長官,我會查清楚的。”
“以前他們交上來的也是這麼敷衍的?”遊承予以前出差,總是很忙,空不出時間處理執政署公務,很多事都交給了部長全權處理。
副職被這話一噎,實話實說:“因為長官經常不滿意第一版,所以他們一緻覺得,之後做好就可以了。”
“荒謬!”遊承予反駁,留下一句“以後做不好就别做了。”就快步離開了原地。
此話一出,不禁想起幾個月前的内部審判,遊承予是說辭退就辭退的,不是開玩笑的。
副職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應下。
上次的事警醒了那些留任執政署的人,同時也敲醒了遊承予,确實是因為自己的沖動,才導緻了後續的一系列。
遊承予深刻反省過自己,所以在這之後他面對工作,他會給機會,看到執政署逐漸進步,慢慢達到他的預期,絲毫不吝啬自己的鼓勵,有時還會降低标準。
結果這一次給了遊承予當頭一棒,他的機會讓其他人蹬鼻子上臉,造成執政署資源被嚴重浪費。
回到住所,遊承予一直在想該怎麼改善情況。
入了夜,遊承予照例和指揮官去查看夜訓。
訓練内容還是和以往幾年一樣,遊承予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多瑞斯的身影。
明明他們是一塊兒來的。
指揮官看出遊承予的心不在焉,主動說道:“多瑞斯他去看潛艇了,他說對那個很感興趣。”
這裡是大本營。
遊承予和指揮官一起往潛艇處走,竟發現指揮官當時那艘帶回來了,“你怎麼?”
“耗費人力物力把它造出來,當然得帶回來了。”指揮官話裡帶着話。
遊承予記得國庫每年批給指揮官的錢隻多不少,“今年的款項沒有下來嗎?”
“批了。”指揮官想過隐瞞,可這事一查便可知道,屬實沒有隐瞞的必要,還不如一開始就坦白。
遊承予疑惑地看過來。
“有錢但不夠啊。”指揮官也很無奈,年年成本在往上漲,就想讓遊承予今年多批一點,“每一年都提說要漲,你都不同意。”
遊承予見指揮官不裝了,他也直白說:“批給你們已經夠多了,是真多不了,辦事處連工資都快發不起了。”
遊承予和指揮官聊這些的功夫,多瑞斯已經參觀完潛艇内部。
多瑞斯在他們來之前也看過其他了,不得不說,這些和沉沒海底的那些船差别很大,出動這些武力來追殺,他是絕對逃不過的。
看來這幾百年,退步的隻有自己。
就在這時,多瑞斯注意到了遊承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