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篇都在說兩個人,隻不過遊承予短短幾年的傑出政績就擺在那,大家都沒有相信,可對多瑞斯又不了解,所以大多數都在罵多瑞斯。
誰都沒想到。
一篇有圖有字的報道動搖到根本。
遊承予幾乎是剛接到宣傳署的消息,就立刻趕到了宣傳署,進門就問網上的情況。
署長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看到遊承予的時候,忍都忍不住,冷嘲熱諷:“長官,你為什麼要包機回來呢?有錢讓您脫離真實生活了嗎?”
遊承予自己也覺得很冤枉。
“地方太偏遠了,有航線但沒人飛。”遊承予隻能包機回來,這是航司早就計劃好的航線,沒想過會影響到其他航線的飛行。
署長懷疑的眼神看過來,質疑他,“真沒有新增航線嗎?”
遊承予有這個權限,可他沒有做過。
署長看遊承予這麼肯定,心裡信了半分,而且打電話疏通關系,一查就能查出來,沒必要在這上面撒上一個謊話。
“現在宣傳署拿出來的處理方案是什麼?”遊承予希望能早點解決掉。
署長歎了一口氣,這件事他很難辦,“你知道的,哪怕去解釋這條航線本就該在,但還是影響到其他航班的飛行,所以并沒有用。”
遊承予第六感告訴他下一句不是好話。
“隻能是由多瑞斯長官一力承擔。”署長一口氣說完。
多瑞斯本就是後來加的,不滿的人隻多不少,而且他不掌握實權,把他推出去還不會影響到體制内的正常運行。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遊承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還有其他辦法嗎?”
“真相是眼下最不重要的事,沒有人想聽前因後果。”署長無情地說破,“等賠償的人在等賠償,看好戲的在看好戲。”
署長開始不理解了,明明受益者是遊承予,怎麼一力反對的還是他。
“遊長官,你知道因為這些事,把你們執政署的工作也一起耽誤了。”宣傳署已經接到了很多來自執政署的電話,沒隔多久就來問問處理結果。
他們又要應付外面輿論,又要應付體系内同事,簡直是長了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
遊承予一聽,原本要說的話隻能重新咽了回去。
畢竟自家長官就在風口浪尖上,加上很多記者圍在執政大樓門前,見到人出來就問,他們還不能阻攔記者,如此大大影響了執行效率。
這麼一來,遊承予一下子失去了話語權,還得不斷因為他們部門的打擾表示歉意。
事情關乎多瑞斯的名聲,宣傳署要把人請過來。
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挂了,隻好又撥第二個。
對方像是不接陌生來電,打幾個挂了幾個,打電話的人也煩了,通訊器一丢,誰愛打誰打。
扔東西的動靜聲傳了過來,遊承予見狀,通過自己的通訊聯系多瑞斯過來。
多瑞斯的住宅就在王宮外,離宣傳署很近。
“你們叫我來什麼事?”多瑞斯還不知道網上的消息,聽到遊承予要他過來就來了。
遊承予把網上的現狀放給多瑞斯看。
多瑞斯識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是在罵我對嗎?”
署長還記恨他挂電話,說道:“不然呢?還誇你嗎?”
沒想到多瑞斯立馬換了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饒有其事地翻看罵他的話,越看還特别滿意地說:“挺好的,沒有罵你的。”
這裡的你指的是遊承予。
不僅是遊承予,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多瑞斯放心了也看夠了,然後又問:“還有其他事嗎?”
“他在罵你啊。”署長一臉不可置信地重複,以為是多瑞斯沒懂。
多瑞斯回他:“我知道啊,罵幾句不痛不癢的,沒事。”
聽到多瑞斯這麼說,署長的眼睛一亮,他覺得他之前的方案在多瑞斯這裡行得通,幹脆繞過遊承予親自和多瑞斯說。
多瑞斯不在意這些,就準備答應,反正不用他出力。
但是遊承予看出多瑞斯的決定,出聲勸道:“這對你的影響很大。”
署長立馬接了上來,順便把節目的事情提上日程:“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向民衆解釋對多瑞斯長官的誤會。上次我們說要做一個節目,可以和遊長官一起。”
反正已經捆綁在一起了,幹脆一同錄一個問答親民活動。
這件事正中多瑞斯的胸懷,他正愁找不到時間和機會見遊承予,如今要一起錄節目,那就正正好。
多瑞斯還怕遊承予拒絕,立馬同意下來。
署長高興了,把早就組織好的語言通過官網放出去。
多瑞斯看向遊承予,耍起了無賴:“現在我被罵了,你要對我負責。”
錄雙人節目的事情就這麼确定下來,網上的輿論也在逐漸平息。
眼下确實是告了一段落。
遊承予和副職回到了執政大樓。
在辦公室裡,副職問出了困住自己已久的問題,他從宣傳署出來就想問了,“長官,你為什麼要答應下來?明明他問你的時候是可以拒絕的。”
遊承予不能說,他是看到了多瑞斯的眼睛,他是真的想和他錄節目,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了。
這話說出去,副職會覺得他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