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節目策劃的一項項精細彙報,遊承予對這個節目有了更新一步的了解,國王對此也是樂見其成,便由着他們在書房繼續,自己則是處理王宮事務。
遊承予平日要處理的公務太多,策劃同樣要想趕緊定下來,兩人一拍即合,直接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商讨。
時間一晃過去好幾個小時。
遊承予初步确認過自己的節目任務,然後節目策劃突然的一句話,一下子把遊承予拉進了現實。
“長官的任務不重,節目主要是圍繞多瑞斯長官的。”
遊承予附和他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多瑞斯還在王宮裡等着他回去,他一忙起來竟然忘得一幹二淨。
意識到這一點,遊承予是待不下去了,就停止了話題,找個借口成功脫身。
遊承予快步離開書房,一推開門,就見多瑞斯正站在門口,無聊得走來走去,時不時朝書房門口看一眼,發現沒動靜又開始重複。
不知道多瑞斯站多久了。
遊承予越靠近多瑞斯,越能感受到夜晚的涼風。
這時,多瑞斯終于發現遊承予出來了,他什麼都沒抱怨,隻是說道:“我們時不時要回去了?”
遊承予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就想解釋他不是有意:“我剛剛……”
“沒關系,隻是等了一點時間而已。”多瑞斯知道遊承予的包袱太重,總是想把一切都做好,最好是一點話柄都不留下,很容易自責。
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想想都累。
聽到這話,遊承予愣愣地看着多瑞斯的眼睛不說話,多瑞斯看穿了他,他不得不承認多瑞斯這句話讓自己都覺得輕松不少。
事實上,被人看穿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被人讀懂卻又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
就在遊承予被雙重思想沖擊下,久久回不過神。
不遠處,風子君冷冷地注視着他們兩個的身影,他處理完所有的事,聽說遊承予還沒有離開就過來了,就見到此景。
多瑞斯早就發現那裡站了一個人,王宮這麼大,誰都能站,所以他壓根兒沒管。
但是遊承予看見了,就不能當看不見。
遊承予先開口:“子君,你怎麼過來了?”
“你真的要去參加節目?”風子君說着狠狠瞪了一眼多瑞斯,要是沒有他存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站位問題,遊承予沒有注意到風子君不善的眼神,隻以為風子君是在擔心他的名聲,解釋:“多瑞斯既然加入到了體系内,幫他融入進來也是我的責任。”
這話騙騙其他人還有的說。
可風子君和遊承予認識多年,這些話頭瞞不過他,畢竟他這位執政官完全不用去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這話你自己信嗎?”風子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着急地去抓遊承予的肩膀,希望能把他腦子裡的水搖出來,不要輕易犯傻。
遊承予和風子君的性格太相似,同時也太了解對方,幾乎很多事不用說得這麼全,說得太清楚反而心裡會有疙瘩。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理由。”遊承予不想解釋這麼多,他掙脫開風子君的手,後退了兩步。
多瑞斯見到風子君抓住遊承予時就想沖上去,直到遊承予甩開了他,他才停住了沖過去的步伐。
“長官,我困了。”多瑞斯大聲地說。
聞言,遊承予先回應了多瑞斯,然後對風子君說:“你的關心我收下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風子君的想法不是少數,領導高層有一半都不贊成遊承予在外“抛頭露面”,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流量反噬。
最贊成的當然是宣傳署一派的,每一次出現事故他們都要被拉出來罵,不僅是内部責怪,網友也在不斷“調侃”。
對此,他們厭煩至極。
眼下終于有一位長官能真正的感同身受他們的遭遇,他們自然全力支持。
節目是直播和錄播雙重進行,因為要錄第一期節目,遊承予讓副職把那一天的行程空開,提早到了錄制中心。
由于是從單位直接過來的,遊承予衣服都沒換,還是那套工作裝,像極了是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一個個看到遊承予走過來,原本是不忙的瞬間低下了頭,裝作自己正在忙碌。
宣傳署署長聽說遊承予已經到了,也從辦公室下來,就見到攝影棚裡忙忙碌碌的身影。
一個個工作熱情高漲。
完全不像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一說到幹活就有一大堆理由,現在恨不得把頭埋事情裡面。
署長呵呵冷笑兩聲,贊揚他們雙标的精神:“你們一個個工作挺認真啊,平時都沒見這樣。”
“哪有哪有。”這口大鍋誰敢認。
遊承予和署長握了握手,“今天主要是介紹一下多瑞斯職位的内容,是吧?”
署長看過節目計劃書,這次主要是由遊承予帶領節目組去了解一下多瑞斯的工作環境。
多瑞斯是長官,下屬不能越級去看長官的工作。
本來以署長的職位是可以去的,可他事務繁忙,實在是去不了。
因此,遊承予和多瑞斯要在攝影棚拍完節目的宣傳小片,随後才是第一期正片錄制。
原計劃是拍完宣傳片,就要去部隊營地看多瑞斯的訓練成果。
在閱兵儀式過去以後,部隊指揮官因為有其他任務,就回營地訓練新兵去了,把一部分管理權交給多瑞斯,讓他繼續訓練。
這就是多瑞斯接手的第一份工作。
部隊營地很遠,加上要有完備的保密措施,宣傳片錄制結束的第三天他們才順利啟程。
由于遊承予提前打過招呼,節目組剛到,就是營地每月的考核日。
部隊隊員需要打敗隊長,成功後就有資格向多瑞斯發出最終挑戰,挑戰成功或失敗都有對應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