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化驗結果還要再等等,可通過其他的報告同樣能得出結果。
路先生的身體狀況非常差勁,按道理已經該每日住在病房裡,如今卻能到處找路從白,可謂是最大的奇迹了。
一個危重病人,不僅不在醫院治療,還屬地和國都到處飛,緻力于把路從白帶回家。
太不可置信了。
“已經确定了嗎?”遊承予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該怎麼向路從白開口。
院長歎了一口氣,和幾個醫生對視一眼,大家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一個醫生或許還有診斷錯誤的可能,但是一群醫生都看過了,幾乎是不會有錯了。
遊承予一顆心墜落谷底,開始想怎麼和路從白開口。
現在的路從白遇到的打擊是一重接上一重。
遊承予滿懷心事地走出辦公室,而本該在病房的路從白靠在牆上,說出來的話讓遊承予都沉默了,“我聽到了。”
失策。
路從白怎麼會真聽話乖乖去病房等着,憑他的性格絕對是要跟過來的。
“長官,我覺得有一種辦法。”院長急沖沖出來,就見到路從白和遊承予“對峙”的場景,吓得尾音都收了。
路從白适時抓住機會,拉住院長的手急忙問:“你說。”
“我剛剛說什麼了。”院長一個勁在裝傻
院長邊說邊往辦公室裡退,準備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下一秒就被路從白提了回來,讓他趕緊說别磨蹭。
“人魚淚。”院長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才放心開口。
遊承予越聽越覺得這些話耳熟,打斷了院長:“這話我怎麼感覺你說過,這是新的話術嗎?”
院長被拆穿,臉是一點兒不紅。
還在給自己找補,“長官,人魚淚是寫在傳說中的,非常有研究價值。實踐出真理,不試白不試。”
一句話,說動了一個人。
院長和路從白目光雙雙看向遊承予,這件事能行動還要靠遊承予出馬。
“你有幾分把握?”遊承予不答反問。
人魚淚隻是寫在了書中,但沒人真正檢測過功效,誰也沒法确認,院長實話實說:“可能隻有一成,但要是不用,連一成都沒有了。”
這話,遊承予在國王被下毒後也聽到過,“沒有解藥,找不到人魚淚就隻能等死。”
路從白拉住了遊承予,懇求道:“承予,求你。”
按原計劃,多瑞斯還要在部隊裡待好幾天,遊承予打了電話過去,讓他盡快趕到國都醫院。
還好節目組也要回國都,多瑞斯便和他們一輛車。
由于遊承予沒有明說,都以為是遊承予進了醫院,無論多瑞斯怎麼說,他們都說要上來看望一下遊承予。
大晚上的,醫院裡突然多了一群人。
遊承予看到這麼大陣勢,愣了好半晌,還是路從白推了推他,“怎麼這麼多人?”
“這都是宣傳署的。”遊承予介紹道。
節目組隸屬于宣傳署,路從白工作中碰到幾回,認識幾位。
路從白不想得到太多的關注,自然閉了嘴不說。
遊承予也聽說這些人是因為他來的,便想找個借口都打發了,就在這時接了個電話。
是宣傳署長打來的,他也聽說遊承予現在在醫院,特意來問候的:“長官,聽說你病了,身體好些了嗎?”
“不是我生病。”遊承予明擺着不想多談。
署長當然不隻是來問候的,他假裝沒聽見:“既然是要拍多瑞斯長官的日常,不如把長官在醫院這一段也拍進去,顯得他親近其他同事。”
“署長,這不在計劃裡。”
遊承予沒有猶豫,立馬拒絕了這個提議。
好不容易把節目組的人都打發走了,遊承予帶着一頭霧水的多瑞斯去到院長辦公室,上一次見過,多瑞斯也知道這位是醫院的院長。
對着當事人,院長反倒含蓄起來,旁敲側擊想讓多瑞斯配合醫院的研究。
奈何專業術語太多,多瑞斯聽不懂,一點都不接院長的茬。
路從白在一旁看得非常着急,恨不得自己上去解釋,眼看多瑞斯聽得沒勁都要走了,他大步上前,接過院長的話說道:“因為我父親生了重病,院長查閱資料說人魚淚會有用,希望你能救救我父親。”
“我說過,我不會流淚。”多瑞斯很無奈,這個誤會他到底要解釋多少遍才有用。
院長發現這有機會,趕緊說道:“不會流淚,我們有設備可以提取到眼淚,隻需要長官您配合一下就行。”
多瑞斯下意識排斥,對人類他總是少一份安全感,他看向遊承予,問:“有危險嗎?”
決定權又回到了遊承予的手上。
醫院有專門的設備可以提取,院長也承諾提取過程透明,不會傷害多瑞斯。
經過院長一介紹,多瑞斯總算松口,但要遊承予陪他一起進去。
“好。”遊承予低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