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怎麼能這樣地吵鬧……
■■■■在無盡的沉眠中蘇醒,或者說,是被各種亂七八糟的吵鬧聲吵醒了淺眠。
“請回應您最真摯的信徒的呼喚!”
“¥@*%!#!@@#%!在群星之中!偉大的!不可…的■■■■!¥%@*!……”
亂七八糟各種音調和語言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吵着■■■■的美夢,讓祂不得不清醒過來,将視線投入到那吵醒祂的世界。
■■■■見過無數企圖召喚祂的世界,也将視線投入那些世界中。
在大多數的時候,祂隻會看到無數發瘋的生物,那實在是太過無聊。所以這些聲音能做到的也隻是将祂從美夢中喚醒而已。
祂看向這個世界。
在看到頗具規模的場景時,■■■■的心情好了一點點。這讓祂也有了一點耐心好奇地去看看這些吵鬧的小蟲們是要幹什麼。
一個占地不小的中式莊園中,被圈出來了一片祭祀用的場地,四周供奉着大大小小的牲畜以及人類作為祭品,紅色的燭台将整個場地都照得血紅又詭異。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們,排成排的跪拜着場地中央巨大的雕塑,周圍還配着各類絲竹管弦的禮樂聲。
那些人的面上都是虔誠的信仰,口中念念有詞的說着那些将■■■■吵醒的話語。
祂扭動了一下自己一望無邊的身軀,将自己的視線投入到其中。
‘神啊!請将視線投入到我的身上!讓我那毫無天賦的身體煥發能量!我想……’
‘神明大人,求求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來那人還在虔誠的念着禱告,下一秒戛然而止,仿佛野獸般的尖叫從那人的口中發出,不似人類,倒像是什麼瀕死之物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咆哮。
隻是一個呼吸,那個蟲子一樣的人就發瘋一樣的燃燒了起來。
■■■■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很是平靜的轉動了幾下眼球,視線無意的将那群人覆蓋。
下一秒,那上千人的教衆裡就有一半以上開始發瘋起來。
嘶吼尖叫都是反應小的,很多的是七竅流血開始撕扯自己或者旁人的皮膚血肉,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原本擺放的規矩又闆正的布景變成一片血肉橫飛的恐怖片場。
吵鬧又無禮的家夥們。
■■■■看的有些厭煩,就算是其中最前排的那幾個沒有被祂注視,還在喊着什麼神啊,主啊之類的,祂也沒去多看。
在祂準備向之前一樣放棄關注這個世界的時候,祂突然就看的了一個格外清醒的小蟲子。
一個白嫩嫩,像是小蛆蟲一樣的小人。
那個格外漂亮的小人就算是這樣被祂注視着都沒有任何發瘋的迹象。而且對方的身上沒有祂或者祂友人眷屬的味道,這讓■■■■不自覺地感興趣了一下。
那些發瘋的蟲子們很快就被拉走,鬧劇也隻持續了短短的十分鐘而已。
被不知名的神明稱作漂亮蟲子的白不染用舌頭頂了頂自己出血的唇角,眼皮跳了跳。
作為被捆綁得動彈不得的祭品,還是被單獨放置的他,最清楚這些人的瘋狂。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現場突然發瘋的人群讓他本就警惕的神經繃得更緊了幾分。
尤其是在衆人上首的那個雕塑,從他進入神殿開始,白不染就從那上面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适。
'醜死了!這群家夥在信仰什麼醜神嗎?!'
他從心裡把那個雕塑罵了兩句醜八怪後,隻想借着混亂尋找合适的機會,隻是他四肢斷裂甚至内髒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破損,整個人隻能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更别說逃跑了。
他死也得死的轟轟烈烈,而不是被當成祭品死!
■■■■看着再次蠕動着扭了幾下的白不染,隻感覺對方和那些蠕蟲一樣的可愛。
祂不自覺的跟着對方的視線看向在祭壇中間的雕塑,有些疑惑對方的審美,如此和祂胃口的雕塑,居然被他說醜。
那雕塑大概七到八英尺高,看起來有些年份,畢竟那雕塑上還遍布着不少的青苔和代表着歲月的痕迹,做工卻很是精細,又不像是之前人類的手筆。
那雕塑黑中透着青色,隐約還有着金色的圓環狀東西閃爍其中,頭部仿佛章魚狀,臉部卻是一團觸手,但是整個身軀卻帶着顯眼的鱗片狀。
最讓人不适的,還是那遍布雕像全身,讓人看到就生理不适的眼球,那些眼球雕刻的太過于真實,真實到就算是不去看,都可以讓人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我聽到了神的聲音!神明回應了我們!”
年輕的教主站在祭壇上,他張開雙臂對着下面新的一波,更加瘋狂的信徒們洗腦:“神的聲音就在我們的耳邊,祂在向我說!就在此刻!神明大人的降世就在此刻!”
被兜帽遮住的俊美的臉龐随着他的動作露出來,那俊美的面上是代表着瘋狂的笑容。
他振臂一揮,幾個教衆便直接将白不染拉到了祭壇上,用腳一推,白不染就這樣咕噜咕噜地滾到了那教主的身邊。
“就在今日!就在此刻!就是我們邀請神明降臨的時刻!!”
那教主衣袍揮舞,白不染都感覺到唾沫星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對方激動又癫狂的神情,和剛剛被帶下去的那些人也不遑多讓。
白不染将臉扭到了另外一邊,卻不想直直地對上了在那教主身後的雕塑。
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嘴沒辦法讓他表示一下唾棄,身體卻無力的仿佛沒了骨頭一樣。但是白不染憤恨又不屈的眼神卻暗戳戳盯着他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