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個現場烘托得更加熱烈的教主帶領着被洗腦的衆人快要将整個神殿都要掀起來,四周點燃的紅燭火苗開始搖曳。
白不染現在已經不指望他留下的信件能讓自己的老夥計們準時趕到,隻能指望這次獻祭不要成功,同時那已經染血的指甲繼續扣着身上的繩索。
“讓我們為神明的到來貢獻自己的一切吧!!”
随着噗呲一聲,在白不染身邊的教主拿着刀子,對準自己的喉嚨之下狠狠地來了一刀。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痛苦神色,反而帶着一絲狂熱和欣喜,那手掌直接伸入到傷口中,刺啦一聲,竟順着那傷口将自己整個胸膛将自己的皮膚掀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巨大口子。
而他的手指,則是順着胸膛中的縫隙插入了其中,将自己的心髒掏了出來。
那些專門尋找的作為祭品的人群和那些牛羊一起宰割。
而台下的衆人像是被血液點燃,圍繞着整個祭壇,紛紛怪叫着拿着準備好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脖頸狠狠的來了一刀。
縱使是被身邊人的血液澆了滿頭滿臉,那群人也都精神百倍地興奮又誇張地笑着。而他們的鮮血則澆灌在了祭壇周圍那一圈仿佛溝渠一樣的陣法中。
在教主旁邊的白不染整個人被兜頭淋了一臉的血,他聽着那祭壇下山呼海嘯般的動靜,血腥味直直的沖向他的大腦,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
而伴随着這邊的瘋狂,一絲絲微弱到仿佛感覺不到的引力出現在了■■■■的身邊。
若不是祂正在注視着這邊,想必祂就會錯過這一絲的感覺。
一陣冷風在衆人将鮮血澆灌後出現,白不染不清醒的大腦告訴他,邪教圈養的鬼怪們出現了。
“孩子們,抓緊吃飽吧。”
教主氣定神閑地将自己的心髒塞了回去,拿着針線給自己的皮膚縫合上,細看之下,哪裡有什麼鮮血,隻是他衣服上的血包而已,甚至連那心髒都是幹癟的。
“隻有你們吃飽了,才能夠做個最好的祭品。”
祭台底下的溝渠緩慢的被鮮血盛滿,底下那些被他控制的鬼怪們被鮮血滋潤的生命力更加旺盛,仿佛馬上就要成熟的桃子一樣,鮮嫩多汁。
“不錯不錯,比人類強多了。”
“果然,失敗就是成功之母,這不,一萬人的血食就這麼完成了!”
教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都像是要被撕裂一樣的瘋狂。
“哦對了,還有你。”
他一個低頭,直直地對上了白不染的眼睛:“白家的什麼靈血,不能忘了。”
“說真的,什麼什麼血的,要不是你的叔叔正好撞到我這裡,我都有些不懂這祭詞中是什麼意思呢。”
白不染頭發一疼,整個人僅靠着頭發被對方拉了起來。
别的不說,他絕對被這一下子扯下來了不少的頭發!!
若是自己死不了,絕對要把這個家夥的頭發一根根地拔下來!
白不染恨恨地想着。
那教主并沒有在意白不染的眼神,隻是像拖死狗一樣地将他拖到了那雕塑之下,手中的匕首一劃,白不染的喉嚨處一涼,溫熱的鮮血就這樣流淌了出來。
完了。
同時,那吸滿了鮮血的鬼怪被教主控制着站在了祭壇的六個邊角,在呼吸間便化成了鮮血,将祭壇整個淹沒。
“神啊!看看你的教徒吧!您忠誠的信徒正在呼喚您!請您垂憐一下您可悲的信徒吧!哪怕隻是一絲的神谕!”
血液順着白不染的脖頸涓涓流出,就這麼一會的工夫,他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在變涼,恐怕再過一會,自己就要死了。
■■■■看着自己最是喜歡的那個人類又扭動了幾下扮可愛,龐大的身軀不自覺的動了下,那看不出形狀的觸手向這個世界伸了一下。
沒什麼用處的引力吸引着,祂順其自然的就這麼将觸手伸到了那個世界的邊緣處。
動作好像太大了點,好像……
把世界的屏障戳破了。
白不染礙事的呼吸都變的微弱了起來,已經開始走馬燈了。
然後眼睛半閉半睜之間,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上方出現了一個……遮天蔽日的觸手。
“??”
看樣子,真的要死了。
白不染認命一般地閉上眼睛,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畢竟都開始出現幻覺了,不死也是快了。
但是下一秒,身體就感覺到了一絲刺骨的冷,仿佛骨頭都要凍住了一樣。同時,一股皮膚被什麼東西腐蝕的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上下。
他睜開眼睛發現,那巨大的觸手正在撫摸他的身體,而他全身的衣服就這麼水靈靈的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