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上午時光就這麼過去,對于白不染來說真的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
不過好在他從■■■■那裡得到了一份意外的承諾。
“那說好了,在我不想的時候,神明大人便不可以對我動粗。”
白不染叉腰站在■■■■的對面,整個人一副有些心累的模樣。
“嗯,我聽白的話。”
■■■■的觸手互相摸索了兩下,看着旁邊因為祂執意想要觸碰白不染的口腔内部,被刺激到嘔吐出來的穢物,祂就有些心虛。
剛剛白不染在吃着東西的時候■■■■就蠢蠢欲動的想要試探,那一張一合的唇和裡面若隐若現的舌尖,以及那上下滑動的黑色小痣,無一不是在勾引祂。
沒什麼忍耐力的■■■■毫無意外地将觸手探了過去,不客氣地跨過了白不染的唇瓣和牙齒,撫摸上了那粉嫩的舌。
完全不一樣的觸感。
■■■■你眼睛都亮了起來。
和祂粘膩的觸手完全不同的濕潤,雖然有着特殊的粗糙感,卻又同祂的觸手一樣的靈活。
在祂觸碰的時候,白不染的舌尖猛地向後縮了一下,企圖躲開■■■■的觸碰。
隻是口腔中的空間一共就那麼大,他想躲也躲不到哪裡去。
下一秒,更加靈活的觸手就已經勾上了白不染的舌頭,■■■■想要看的更仔細,便将舌頭向外拉扯了一下。
“唔!……别!”
白不染皺着眉頭擡手拉住那已經沒個正形的■■■■,不滿地伸長舌頭想要訓斥對方。
隻是■■■■卻伸長那在旁邊看着的眼球,看向了微微張開的嘴中,那裡面黑色的食道。
食物是從這裡進入的。
■■■■清楚,白不染很是抗拒讓祂去裡面看看的想法,但是祂在這裡看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想的很好的■■■■,拉扯着白不染的舌頭,就這麼大次次的将自己水靈靈的眼球往他張開的口中塞了過去。
結果就是,白不染差點把自己的腸子都吐出來,整個人再次把肚子裡的東西給清空。
■■■■看着那些穢物,很識趣的點燃了一朵小小的火苗,黑色的火焰憑空燃燒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那您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言而有信。”
白不染看了看那從地闆上燒起來的火苗,微微挑了下眉。
“居然連瓷磚都能燒起來,這火真的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燒鬼呢。”
他們用的大部分的符紙都是專門針對鬼物的,大多都是藍色的淨魂火,可沒見過這樣黑色的火。
白不染不自覺的摩挲了下耳垂,開始考慮,若是将這火封進符紙裡倒是不錯。
“可以的。這種火什麼都會燃燒,直至燃燒殆盡才會熄滅。”
■■■■樂得和白不染說話,甚至做到了有問必答。
“也是,畢竟是神明大人。”
白不染點了點頭,就是有些眼饞這種撲不滅的火。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到,那黑色的火焰從地磚燒到了牆壁。
那連光都透不過去的火焰仿佛饑渴了多年的野獸,噼裡啪啦地,連那大理石的柱子都吞噬了一半。
“啊……”
白不染幾步就從房中走了出來,眺望着那眨眼的功夫就燒了一半的雕梁畫柱的漂亮房子。
“有點可惜。”
這得多少錢啊。
“啊,忘了将它趕緊收回來了。”
■■■■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磨磨蹭蹭的伸出一根觸手,在觸手的尖端想開了一個巨大的嘴巴,一口将火焰吞了進去。
“……啊,這樣收,簡單粗暴。”
白不染啧啧了兩下,一副被吓到的模樣,就是那嘴角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消散的樣子。
他這也是以怨報怨,畢竟不能指望他這個被俘虜的人善待綁架還讓他做祭品的綁架犯,他又沒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一直注視着白不染的■■■■将他的表情看的格外清晰,
火焰剛一滅,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和傀儡一樣的鬼魂便紛紛出現,井然有序的開始收拾殘局。
“都結束了,來的但是很快。”
白不染有些嫌棄的嘟囔了兩句,看熱鬧般的跑得遠遠的。
溫栖遲從遠處的高亭上看着這邊,将白不染以及■■■■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是神明大人,也是難逃美人鄉啊。”
溫栖遲聲音還是那般地溫柔,像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一樣。
“那個畫皮養的怎麼樣了?”
他問着身邊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