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也是為對方解釋了下,而後說道:“他也隻是傳遞信息,根本接觸不到核心。”
白不染聽到這裡更是沒好氣地說:“那不是更說明,你這次的卧底任務就是被他們丢出來讓你死的!”
“王翠花那個老東西就算是下黑手,那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呵,這樣下去都會讓我懷疑,那些家夥内裡換人了。”
白不染咬牙切齒的捏着手裡的眼球,揉搓到極緻,那眼球也沒有要爆開的趨勢。
■■■■有那麼一丁點點的心虛,這個世界祂隻要存在,那便會誘發人類内心的陰暗面。
隻要有那麼一絲絲,就會被無形地放大。
一點點的灰會加深,卻又不會變成深灰,白也依然是白。
但是那處在界限上的灰,則會跨過那個界限。
“另外,那家夥為什麼會和你說其他的事情?”
向卧底透露消息最忌諱的就是多言。
這人真的是接頭人麼?
白不染不得不多加思考,就怕安嘉那個笨蛋被什麼人給忽悠了。
被忽悠了事小,引火燒身事大。
而被惦記的安嘉卻一臉心大的表示:“應該不會的。”
“對方看起來就不是壞人。”
而白不染卻越想越不是那個勁,将手裡的眼球捏的亂七八糟。
■■■■聽到這裡也是明白了個差不多,祂小人類的朋友好像可憐巴巴地被欺負了。
“神明大人,您在嗎?”
這時候,溫栖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本月賜福日的時間已經到了,信徒們也已經準備好。”
“恭請神明大人前往。”
■■■■扭動了幾下身體,有些懶散的倚靠在白不染的身邊,隻是看着他,卻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
白不染也聽到了溫栖遲的聲音,有些警惕的将安嘉推到了廊亭的另外一方。
這邪神那一把火不僅僅讓這裡其他人給緊張了起來,也讓他将時間給忘記了。
溫栖遲的話可不是說給邪神的,明明是說給他聽的。
“真服了。”
白不染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看着安嘉從另一邊離開後才用手撓了撓頭,從這邊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手裡還扯着■■■■的那顆飽經風霜的眼球。這操作看得溫栖遲眼皮狂跳。
■■■■看了看白不染,又看了看溫栖遲,沒有任何猶豫地一動不動的繼續貼着白不染。
“每月一次,你不煩麼?”
上次那些癫狂的信徒差點把他衣服給撕了,那時候■■■■還沒有如現在這般的粘人。但看現在這情況,那些信徒能用口水把他淹了。
“這次你要是沒把那些家夥訓好……”
白不染看了看■■■■,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将手裡的眼球再次捏了兩下,然後往溫栖遲的身邊一遞:“沒訓好的話,你就自己帶神明大人去見信徒吧。”
“我可不想被扒衣服。”
蹭蹭蹭地,溫栖遲退後了幾步,笑容不變地看着對面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
隻是握緊的拳頭屬實是太過明顯了。
■■■■也想起了上個月,白不染衣衫不整又帶着一絲驚慌失措跑到祂身邊的模樣,有點不滿地看着溫栖遲。
“溫,不可以這樣。”
突然響起的,屬于■■■■的聲音讓溫栖遲有些詫異又有些震驚的看了過來。
“神……神明大人!”
震驚下,溫栖遲狹長的眸子都變大了幾分,此時洩露的情緒倒是顯得剛剛的像是僞裝出來的模樣。
他有些怔愣的張了張嘴,嘴角彎起又被壓下,像是驚慌失措一樣:“對不起,神明大人……我…我隻是有些激動。”
溫栖遲向前兩步又退後回去,來來回回地像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對了對了。”
在原地躊躇了幾下,溫栖遲像是第一次見到丈夫的新娘子一樣,扭捏又别扭的擡頭看着■■■■,最後終于說到:“我一定會控制好那些信徒們。”
他規規矩矩地站好,雙手交握的行了一個禮:“一定不會發生上月那種事情。”
他說完彎着腰,在發現等不到■■■■的聲音後,仿佛無事發生地直起腰,恢複了剛剛的那副樣子。
在轉身離開時,他仿佛才看到白不染一樣,似是不經意地說:“這次來了很多傳承的驅鬼世家,白先生的白家好像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