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知到那邊有人類在注視着這邊,一隻眼球悄無聲息的變得透明,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眼球便消失在了祂的身旁。
在發現不是什麼可以傷害到白不染的東西後,■■■■也并不上心地扭頭就離開。
至于溫栖遲說的那些東西,■■■■一律......
沒懂。
但是總歸對祂沒有什麼影響,看了幾眼後,■■■■就不再關注對方,而是将注意力轉到了白不染身上。
黑色火焰燃燒的大火對白不染來說也是有了一點的好處,給溫栖遲帶來一點經濟上的損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再次從人群中發現了安嘉。
“安嘉,你怎麼還在這裡?”
白不染拉着安嘉借助■■■■的遮擋找了個地方開始竊竊私語。
他早就發現擺脫不了■■■■,但是好在也意識到對方并不會阻止他做些什麼,畢竟他都帶着祂差點離開這裡了,想必在對方的心裡,沒有什麼兩派的對立。
見到又往危險地方湊的安嘉,白不染有點恨鐵不成鋼又有些無可奈何。
沒辦法找機會離開白不染也是有所猜想的,畢竟這地方好進難出。
他就是有些氣安嘉來内園,萬一■■■■和那次一樣發瘋了呢,死都不會給他留下骨頭渣。
被腹诽的■■■■被白不染嫌棄後,就一直老老實實的窩在那裡,看着小人類和夥伴玩耍。
他看到了白不染身後若隐若現的怪異東西,還沒有看清楚,戰鬥經驗就讓他移開了視線。
驅鬼師本就不可随意的同鬼物對視,就算是安嘉,也潛意識的不自覺的去摸自己的胸口拿符紙,當然是掏了一個空,隻能握緊了手裡的掃把。
“老大!”
“閉眼,安靜。”
白不染嘴角抽了一下,一把将■■■■纏繞在他身上的觸手往旁邊丢了丢,将祂擋的嚴嚴實實。
“你就當沒看到祂一樣,你快和我說說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他天天和一個進了宮伺候皇上的太監一樣與世隔絕,急需一些現實中的消息來給他一些生活的真實感。
“啊……”
安嘉縮了縮腦袋,大眼睛透露着一絲茫然,将自己的視線專注到白不染的身上,直覺告訴他不要再繼續深思下去。
“那好吧……”
“不過老大,确實有消息。”
安嘉拉着白不染到了旁邊的廊亭的下方,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對方腳邊若隐若現的黑影,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對方。
安嘉信任着白不染,見他沒有要避開■■■■的意思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雖然或許他們也沒辦法避開……
廊亭很長,且處在高位,白不染雖然有些被限制行動,卻又在這限制中有一定的自由。
他查看了一下周圍,其實有■■■■的存在,并不需要怕有人。
■■■■看着自己養的小人和另外一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乖巧得不如招惹對方。
畢竟剛剛才把對方給惹毛了,萬一小人不和祂說話或者一個不小心死掉就不好了。
祂可是聽說過,人類若是心情不好也會死掉。
真脆弱啊……
■■■■小心翼翼地在白不染的身邊繞了幾圈,不是戳戳他的衣服,就是碰碰他裸露在外的手。
“……老大?”
安嘉将消息傳遞過去後,還是沒忍住的擡了一下眼睛,看向白不染那邊,接着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在那穿着長袍,發絲披肩有些纖細的美人身邊,圍繞着一個人形都沒有的黑泥一樣的怪物,那噗嗤噗嗤肉泥蠕動的中間,無數似肢體又似眼球的東西在起伏着。
那怪物像是守護又像是獨占般,自那人類的肩頭伸出了一顆眼球,就那樣直直的和他對上了視線。
安嘉感覺自己的眼睛開始漲痛。
“嗯?”
白不染低頭思索着,隻随意的嗯了一聲。本習慣了摸上耳垂的手指互相輕撚了一下,擡起後沒摸上耳垂倒是碰到了■■■■的身體。
不需要扭頭他就知道安嘉為什麼叫了他一聲。
“别搗亂了。”
對于已經習慣了■■■■存在的白不染來說,就像是扒拉粘人的狗一樣,很随意的将祂給放到了一邊,然後安撫性的拍了拍。
“你說的是真的麼?”
“既然你都已經将……神明的事情上報上去了,為什麼會如此?”
白不染皺眉看着安嘉,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火氣。
■■■■聽着那邊開始拔高了聲音,将聽到聲音湊過來的一個長耳鬼壓成了白不染前兩天給祂吃的餅幹模樣,用觸手卷着一點點啃。
他們說的事情怎麼好像是因為祂呢。
“這次和我聯系上的人隻是一個在附近駐守的驅鬼師,不是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