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沒有過多意識,隻按部就班地走劇情。
“應南楓……”上蘭長老很良好地接受了自己山門招了個這個姓名的弟子,他接着吩咐道,“能者之責重于泰山,稍後這裡整理完,你來為師屋中,為師有話與你說。”
這話一說完,就有些弟子臉上顯出不滿之色了。
能被NPC提名安排任務,就屬于專屬的隐藏任務了。這種任務完成後肯定是會有豐厚獎勵的。
應南楓點點頭,回道:“好。”
接着,他兩指一并藏在暗處,憑空畫出一道符咒,悄無聲息地打在上蘭長老背後。
上蘭長老并無察覺,說完就回到大殿中,繼續安排接下來的事。
而應南楓剛想随處走走,就被一夥人圍住。
“應南楓。”弟子喊他名字,“把這個差事給我怎麼樣?”
哇,張口就要啊。
應南楓心下震驚,面上卻不顯,他側頭看着那口不擇言的玩家:“你也叫‘應南楓’嗎?”
那弟子一扼,氣惱道:“NPC哪認得出臉來?你怕是個新人吧,還不懂界域裡的規則呢。讓你把這苦差事交給我也好,省的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小命給弄沒了。”
“給你?”應南楓并不知道自己有着能把人說得火冒三丈的能力,他隻是一味地陳述事實,“你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自己小命啊。”
弟子:……他媽的。
看到弟子一臉菜色還緊追不放,應南楓索性拔劍出鞘,笑道:“要不這樣,你我打一架,赢的人去見?”
說是這麼說,應南楓卻早已在話音剛落時就出手。劍繞着那名弟子的脖子轉了兩圈,劃出不深不淺的痕迹,然後停留在人脖頸最脆弱的那根經脈上。
“你連我都赢不了唉,要不還是我去?”應南楓垂了點眼皮,真心誠意地勸道。
弟子将要噴湧出的怒火被那一劍抵在喉嚨裡,恐懼的寒意麻痹全身。他僵在原地,連應南楓什麼時候收劍都不知道。
但接下來,那名弟子就回過味來,被應南楓的話激怒了。
這人太無賴了,神經病吧!
“艹你媽的。”那弟子伸出一隻手,指向應南楓。手掌張開,掌心朝地,又迅速翻面,口中罵道,“在這猖獗什麼,仗着自己武功好點?”
話音未落,應南楓腳邊的草地突然裂開,三四條荊棘破土而出,纏住應南楓的雙腳,一路攀藤而上,尖端直對着應南楓的心髒。
弟子張開的手一擰,伴着他那猙獰的笑容:“你這點三腳貓功夫,在神力面前,不值一提。”
荊棘直直俯沖而下,離應南楓的後背不過一寸!
燈否弦未料事态發展到如此地步,他連阻止都來不及,匆忙間隻叫道:“應南楓!”
應南楓眼神一凜,背過來徒手抓住藤蔓的尖端,指腹收力,正要将藤蔓捏碎。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異象。
NPC的視野中根本無法捕捉這異象的來源,他們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唯有玩家,被這異象打斷,通通将頭擡起。
火熄滅後,這天本不該還如此暗的。可如今卻不知是闖入了什麼東西,一下子,這世界就和突然熄滅燈的舞台一樣,所有光亮消失,伸手不見五指。
但突然,這“燈”又突然亮了。
但詭異的是,什麼都沒發生。
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剛才的黑暗不過是錯覺。
啪嗒。
輕微的一小聲。
應南楓低頭,原本要刺向自己心髒的荊棘竟然就這麼斷了,尖端軟塌塌地摔在地上,毫無生氣。
可是,他力還沒使完呢。
“你,你做了什麼?!”那弟子失措地瞪着地上碎了的藤蔓,猶如看到什麼怪物一般。“剛剛是怎麼回事?!”
應南楓攤開兩隻手:“我什麼都沒做。”
他能發誓,除非是那藤蔓太差勁了,連他那一點點力道都受不住,否則這藤蔓碎了的事情可不能賴他。
但下一刻,所有玩家腦中響起系統的聲音。
【檢測到***信号,現調整界域難度】
“什麼?!”有人沒忍住,直接爆出了一句。
就連燈否弦都變了臉色。
應南楓打量着所有人的表情,接着這空隙基本判别出玩家和NPC的身份。
也許是他的反應太過鎮靜,有人看他的神情都不一樣了。
系統倒是這時候及時地解了惑。
【神者審查。玩家你好,請保持微笑】
詭異、可怕、驚懼。
有人當場吓軟了腿。
“是那個神秘的傳聞。”他顫抖道。
應南楓這時候才将注意力轉回到大家身上,見着大家驚慌失措的表情,和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懼意。他甚至開始好奇地提問:“什麼傳聞?”
燈否弦移着僵硬的步伐,沉着臉朝他走來,眼眶底下壓了一層陰翳。他解釋道:“界域存在幾千年,其中常流傳着一個可怕的預言:當系統說出這句話時……”
“就代表這個界域将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