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掠過我和他,裹挾着不知名的情愫飛向遠方。
“你在擔心”,我用着不容置疑的語氣,卻盡量柔和道。
“那天,卡利利跟你說了什麼?”
卡利利是我們對上級的通稱,下級士官稱呼上級可以用卡利利,少校稱呼元帥也可以用卡利利,隻要職位軍銜比自己高的通用。
那天,我從未見他如此失态。
似乎一切如常,出了帳篷仍笑盈盈的問候我,但夜晚月影婆娑時卻含着淚翻進了我的房間。
“卡利利說,如果是你,保密工作就免了”。
“他自信你的忠誠”。
“……”。
他漂亮的眼睛中藏着玻璃碎片的折影,映我眼中就是月光與荒蕪。
我下意識心慌了一下,捉住他的手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卻搖搖頭不肯說,和衣在我床上歇了一晚,早早離開了。
我起床時隻摸到了枕側的濕。
再後來,他的工作有了調動,卻仍能與我見面,笑盈盈的與我打招呼。
我的滿腹疑惑總是在見到他盈盈的笑臉時又壓了下去,欲言又止,但我相信我的眼睛裡寫的明明白白。
他的笑,似乎也是一種拒絕。
然後,就是今天。
“是因為那個蟲族?”
“可是為什麼呢?”
我沉思。
“你擔心他會對我不利,還是擔心我真的會傻乎乎的看上他?”
希爾頓臉上複雜的表情陡然一僵,随即扯出一個無奈的笑。
“西西,你的不解風情可真是……”。
“不解風情?”,我反問他。
“你的意思是那個蟲族對我一往情深,連媚眼都抛瞎了,而我隻覺得他眼睛抽抽了”。
無奈似乎轉換為了更深的無奈。
“當然不是忽視了他的情深……”
而是另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