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怎麼樣?”林木實在是服了這倆貨,開始轉移話題。
宋白聽到這句,表情一下淡了不少,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他涼涼地勾起嘴角,話裡話外都是厭惡:“不怎麼樣,都是金錢糾紛。”
“她有孩子了。”
“孩子?”周辰驚訝:“吳姨都四十多了吧,張章也讓?”
“孩子是老宋的。”宋白淡定的丢出個炸彈。
“......”林木被炸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久才緩過神:“這又是怎麼來的。”
宋白一挑眉:“聽說是上次要錢時一起喝了酒。”
......
他是真的不理解,這對青梅竹馬的關系到底是算好還是不好。又或者該說,他們不愧是能一起玩四十多年的好朋友,腦回路簡直一模一樣。
明明當初可以鬧得天崩地裂,現在一轉頭,又能若無其事的坐在一起。
“他們打算怎麼解決?”周辰從背後摟住宋白。
“誰知道,反正那倆人又不缺錢,多養個孩子什麼的一點負擔都沒有。”宋白淡定的像是在看猴戲:“我覺得麻煩的反倒是方晴。”
“說到方晴,那姑娘怎麼樣?”林木突然想到。
宋白呆了呆:“......誰?”
“文科班的女學霸呀!”周辰拍拍宋白的胳膊,激動的補充。他想問好久了,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并不妨礙他吃瓜。
宋白頭痛扶額:“是個好孩子,我們沒可能。”這兩人真是,到底是在轉移話題還是在看他好戲。
要是不提,宋白都快忘了身邊還有個方晴。那姑娘隻熱情幾天就沒影了,雖說還是經常來問問題,但距離是真真切切的遠了不少。
要說之前的狀态是想和他談戀愛,那現在就是打算和他交朋友。
大概是看出他對她不感興趣,真是個通透的好孩子。
不管動機如何,他還是挺喜歡和她讨論問題的,那姑娘總能迸出一些有意思的思路。
“難道不是溫水煮青蛙?”林木喝口鴨湯,淡定猜測。
宋白抖了抖雞皮疙瘩,不确定的開口:“不至于吧。”
“難道你沒忘記她叫方晴?”林木好心提醒。
“那隻是個名字,人女孩又沒錯。”他當然記得,可這又能說明什麼,總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叫方晴的。
“啧啧啧,你淪陷了。”周辰貼心的幫宋白喚起曾經的豪言壯志:“之前是誰說,以後永遠不和姓方的人交朋友。”
“......那不是年少輕狂。”
“你現在也很年輕哦~”
“......你之前還說要離家出走。”見說不過周辰,宋白咬牙切齒的開始互相傷害。
“我有在計劃哦~”周辰不為所動。
這句話實在是令人震驚,宋白遲疑着開口:“真的假的。”
周辰眉眼彎彎,笑眯眯的:“是呢!”
“你認真的?”林木放下鴨湯,嚴肅道。
“放心。”周辰也跟着認真起來:“我可沒有想什麼危險的事,隻是想找個機會冷靜冷靜。”
去林木家借住的幾天提醒了他。
雖然他隻是在不分晝夜的體驗社畜生活,可卻感受到了難得的放松,那種打從心底釋放出的自在和随意,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追求的自由。
最近王女士出差,隻剩他一個人在家,可他卻一點都找不回那幾天的感覺。
或許應該換個環境呆呆。
他真心這麼覺得。
快樂的生日趴結束後,林木和江溪短暫的失蹤了。
食堂裡,聽着祁遠哭唧唧的描繪木頭走丢後的悲慘生活,周辰隻覺得荒唐,可能這也是文理科的一種差異吧。
比起還在懷疑世界的周辰同學,坐在一旁嗦面的宋白同學不僅感覺甚好,甚至還能插空對祁遠的戲劇構思提出建議。
他是因為什麼和這兩個戲精一起吃飯的?
這就是文科生的世界嗎?
怎麼每個字都理解不了呢?
原來他是歪果仁嗎?
還是說隻有他們倆不一樣?
周辰面無表情的聽着這兩人激烈讨論,食之無味的挑着餐盤裡寥寥無幾的肉絲下飯,順帶為自己做心理建設。
直到祁遠的大戲演到後半段,周辰已經逐漸跟上這癫狂的世界,還能抓準時機,給予祁演員愛的掌聲。
祁遠激動的抱住周辰,熱淚盈眶:知音呐~
......
“咳!”耍寶結束,周辰清清嗓子恢複正經,然後下一秒,他神秘兮兮地朝倆人眨眨眼,語氣裡是壓不住的愉悅:“木頭和學神最近被扣下了。”
聽到這話,祁遠又坐不住了,趕忙追問:“為什麼啊?”祁遠很興奮,難道終于有人發現他倆的苟且了?
三人正坐在操場角落的草坪上,面前放着零食一堆飲料,吃瓜群衆的身份暴露無遺。
周辰若無其事的觀察下四周,頓了頓,這才慢悠悠的開口:“當然是為了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