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也不動。
怎麼回事啊!劉勉急死!
“是瓊英回來了嗎?”屋内傳來李道從詢問的聲音。
“大人,是我。”劉勉替趙瓊英遮掩,李道從腳步漸近,劉勉顧不得禮儀,“姑娘,得罪了!”拉住秋露的衣袖。
“放肆!”
一枚銀針紮在手背,劉勉瞬間整個手臂發麻,劉勉難以置信扭頭,對面又飛來一巴掌,巴掌上帶針,劉勉半張臉歪斜。
女子還要紮針,被趙瓊英攔下:“你要幹什麼!”
“讓他癱瘓咯!”女子說的理直氣壯,見趙瓊英攔在劉勉面前,她不滿,“他輕薄我!”
劉勉趕緊瘋狂眨眼睛,他口不能說,眼神示意:“不是啊,不是!我是把你認成秋露了,你倆身形太像。”
“趕緊把他松開。”趙瓊英明白劉勉的意思,初次見郁溪文光看背影,恍惚之間,他也以為是秋露,“他是認錯人,不是輕薄你。”
“不!”
劉勉左半邊身體逐漸麻木,他不受控倒向趙瓊英。
“你快放開他!他是衙門捕快,我與他熟識,他不是輕薄你,是認錯人了。”趙瓊英再次解釋
郁溪文才不管:“還有半刻鐘。”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趙瓊英話到嘴邊又咽下,最後艱難說出口:“算我求你。”
“求人就求,什麼叫算?”郁溪文把玩頭發。
她是神醫郁青衣之女,郁青衣在京中,身居高位,我得罪不起。趙瓊英隻能忍下:“我......”求你。
“放開他!”
劍鋒橫在頸上,冷意照亮郁溪文的臉,是李道從的赤霄,赤霄通身冰玉,劍心一抹血紅,血紅随着劍意流轉。
這是李道從來到梁縣,第一次劍出鞘。
“赤霄!”鐵炳驚掉下巴,“傳聞八年前戰神定光使用的便是上古名劍——赤霄。”
鐵炳驚訝,其餘人則畏懼。
是戰神也是殺将,定光将軍一人帶三千騎深入戎狄王庭,斬其統領,屠盡三萬人,血流成河。
八年前,新帝即位,朝廷動蕩,晉朝風雨飄搖,戎狄乘虛而入,連奪十三城,幸丞相肖成山出面主持大局,穩定人心。
十七的定光臨危受命,僅帶三千人入漠北,天降英才,大敗戎狄,奪回邊疆十三城,保大晉江山穩固。
勝利了,定光威名傳入上京,先是美談,而後驚悚。
無人知定光真名,無人識定光面目。
定光從天而降,帶着面具,皮甲上陣,屠盡三萬人。
傳聞,定光血眼鬼面,是上京某個貴人圈養的怪物,是以面具遮面。此兇獸殺戮成性,喜歡虐殺,殺人多殘肢斷臂,動亂平定之後,兇獸被絞殺。
馮圖安不懂什麼戰神殺将,她隻驚歎于赤霄的華麗,她被赤霄吸引。
“不要過去!”宋式玉擋在她面前。
“大人,這就是你的劍啊,好漂亮。”
“不要過來。”李道從聲音低沉,提醒馮圖安。
郁溪文看準機會,飛針紮馮圖安,不料,被馮圖安搶先一步,一腳踢中膝蓋,馮圖安也學着郁溪文的樣子,拿着東西在她脖子上紮了一針。
郁溪文驚恐,捂住脖子:“你設計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對劉捕快做了什麼,我就對你做了什麼咯。你是不是覺得脖子很癢啊?你想讓劉捕快死,我就讓你死。”
“我沒要他性命。”郁溪文狡辯。
“我也沒要你性命。”
腫癢很快蔓延至臉部,郁溪文疼痛難忍
“隻不過毀了你的臉。”馮圖安輕飄飄道。
郁溪文坐立不安,強忍着不抓臉,保持體面:“我放開他,你給我解藥。”
“你先放。”
受制于人,郁溪文不得不忍氣吞聲,給劉勉取針:“把劍從我脖子上拿開。”
李道從将劍更近一步,命令我,你算老幾!
取完針,馮圖安信守承諾,給郁溪文解藥。
劉勉靠着趙瓊英,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李道從再次劍指郁溪文。
“三天就好了。”郁溪文态度很差,慢悠悠吃藥,吃完藥,她發現臉還是又疼又癢,馬上質問馮圖安,“怎麼回事?”
“七天就好了。”馮圖安将話原封不動還她。
聽說父親出事,劉峥铮急忙騎馬趕來,見父親無大礙,利落駕馬車送父親回家。
劉勉身體不能動,眼睛看劉峥铮忙碌一切。
他本來想說,找你堂弟來,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劉峥铮就安排好了一切。
“爹,你想說什麼?”劉峥铮察覺劉勉動作。
沒事。
劉勉努力動了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