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終于!李道從放下赤霄。
“怎麼可能!我的控制怎麼可能沒用!”肖成山身邊的巫師死命吹笛子,臉漲得通紅。
“怎麼回事!”肖成山臉色驟變。
“我們回家。”馮圖安将李道從扶起。
“想走?”一支箭從馮圖安和李道從中間穿過,馮圖安回頭,是肖靜姝,“李道從,你棄了我,就想這麼輕易離開?”
“是你!是你殺了我娘!”箭落在秋澄腳邊,她激動地拾起箭,“馮姐姐,這箭和射殺飛煙姨的一模一樣!她就是殺害我娘的兇手!”
肖靜姝循聲望去,一隻小螞蟻。
“對,就是我殺了你娘。”她很得意也很嚣張,“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能找到你娘多虧了你親娘。”肖靜姝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看向郁溪文,“怎麼,敢做不敢說?”肖靜姝笑她,“她啊,愛慕趙瓊英不成,遷怒秋露,于是扮成秋露引人毆打她。而我呢,也愛慕趙瓊英,我就和她不一樣啦,我直接下手,我一共打了她三十還是五十個巴掌。”肖靜姝美麗而殘忍,“太多了,記不清了。”說完,她笑着眨巴眨巴眼,絕美的美杜莎。
“我殺了你們!”秋澄恨得牙癢癢。
“肅國公!太尉大人!”看見肖靜姝,馮圖安忽然有了主意,“你們的女兒和孫女都慘死于肖靜姝之手。”
肅國公和太尉的女兒和孫女分别于一月和半月前失蹤,馮圖安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她們肯定已經死了,而且被陳啟,也就是現在的肖靜姝殺害。
“在哪兒?”肅國公和太尉急切詢問。
“二位大人莫聽她胡言亂語!“肖靜姝急了,“我與兩位妹妹關系最是密切,感情深厚,怎會加害她們?”
肖靜姝的反應給馮圖安信心:“亂葬崗,二位大人若是不信,盡可去查。”
“快!快去找!”
兩個女孩可是家中心肝。
“大人,不必去了!”趙瓊英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已經将二位小姐帶回。”趙瓊英身後兩個木闆蓋着白布。
肅國公和太尉趕緊沖上前,揭開一看,果然!
“芸兒!”
“寶貝女兒!”
白發人送黑發人嚎哭聲響起。
“肖成山!我與你結盟,你卻害我女兒!”肅國公和太尉立馬倒戈,局勢頓時逆轉。
“二位大人,我不過是個閨閣女子,我如何能害兩位妹妹?平日,我連一隻螞蟻都不曾踩死,二位伯父也是看着我長大的,切莫被歹人利用。”肖靜姝做哭狀,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他是個男子!”郁青山被趙瓊英和鐵炳救出。
“父親,我終于找到您了!”郁溪文趕緊跑到郁青衣身旁,她發現郁青衣遍體鱗傷,“父親,誰将您打成這樣的?”
“他!”郁青衣指向端坐在高位的肖靜姝,“他男身女相,一心想變成女子,于是将我囚禁在暗牢,命我給他制藥。男女天生既定,他如此,違背天道,必受天譴!我不願替他制藥,他就對我嚴刑拷打,他府中還關着許多女子,每一個都是陰月陰時出生,他挖出這些女子的心吃掉,妄想變成女子。”
“你胡說!我與哥哥是兩個人!他是丞相府唯一個兒子!”
“是男是女,扒了衣服不就知道。”馮圖安撿起赤霄朝肖靜姝扔去,肖靜姝躲開,赤霄劃破他前襟。
肖靜姝胸前完全是個男人的胸膛。
全場嘩然,男身女相簡直驚世駭俗!
肖靜姝趕緊擋住胸前,他潛意識認為自己是女子:“馮圖安,我殺了你!”
啪——他的恨意被肖成山一巴掌打斷。
“竟敢忤逆我!虎鞭、鹿茸成天流水般地往你院裡送,我還奇了怪了,你怎麼還是這幅娘了唧唧的樣子!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嗎?你知道我多麼盼望着擁有一個貨真價實的兒子嗎!”
“父親,孩兒知錯!”肖靜姝跪在肖成山面前。
肖成山捏起肖靜姝的臉,細細打量他,然後嫌惡地抹去他唇上胭脂:“罷了,山戎和親,你去。”
山戎嚴寒,蠻夷之地,寸草不生,食物匮乏,有吃死人的傳統。
“孩兒知錯!孩兒知錯!”肖靜姝痛哭求饒。
肖成山理都不理他,轉身朝肅國公走去;“芝林兄,我已經替芸兒處罰......”肖成山後半句話消失在喉嚨,“逆、逆子。”
肖靜姝看着他倒下,将匕首又往心口處鑽了鑽。
“若不是你想要兒子,逼我娘吃轉胎藥,我也不會變成這幅鬼樣子!男不男女不女!我這輩子本來可以當女子的!全被你毀了!”哐當——肖靜姝把匕首扔在地上,“現在!都聽......”
一顆腦袋出現在肖靜姝面前,肖靜姝俯視她,她仰視肖靜姝,将沾着肖成山血迹的匕首怼進肖靜姝心髒。
肖靜姝難以置信瞪大雙眼,這是他最近新收的寵奴禾苗,禾苗性子硬,肖靜姝将他泡在水牢近十日,他才服軟。
“我說過,我一定替我姐姐報仇!”
“......你是秋實,你是女子。”肖靜姝直挺挺倒在地上。
馮圖安趕緊追加後手,從背後将他一刀抹喉:“陳啟,我再殺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