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請大哥疼愛我!!!!”
回應此起彼伏,李知勳腦子快炸了……
3.
晚上結束采訪,桑托斯餓的不行,為了上鏡,他被勒令提前一個月開始減肥,可是上帝啊,他一七八一百二十斤真的很胖嗎!
歐美人肉厚,他繼承到這一點,皮下脂肪看着很飽滿,線條柔韌漂亮,叫個人來看都說不出半個胖字,可偏偏公司百般不滿足,說是臉頰瘦一點上鏡好看,又說腰身細一點招粉絲喜歡,甚至為了當天的出席能把襯衫穿出最完美的效果甚至要給他上束腰,天殺的,桑托斯當時就拒絕了,他的腰确實不是纖細那一挂的,但至少沒有贅肉是扁平的,對得起觀衆的眼睛,公司貪婪的嘴臉頭一次讓他有了實質的反感。
“珉啊辛苦你了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金珉奎個子很高,長相卻還是個孩子臉蛋,桑托斯捏了捏,覺得愈發可愛。
拉面裡放了兩個蛋,金珉奎想順便給他哥找筷子,桑托斯自己就取了個筷子,但和他們用的不太一樣,粗一些,仔細看上面是方的下面是圓的,桑托斯嘟嘟囔囔念叨公司中飽私囊的德行,金珉奎戰戰兢兢地聽,二人都小心不發出太大聲音,最近公司有點動蕩,大家情緒都不太好,半夜開火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你不餓嗎?”
看弟弟可憐巴巴的樣,桑托斯看了眼手表,十點四十,快十一點了,他就問:“要不要出去吃?我帶你吃點好東西……”
“啊不用了……我不能吃……”金珉奎飯量特别大,公司總是供不上不說,還美名其曰瘦點好看,桑托斯為了這事兒最近老是和他們起沖突,面包米飯面條他特别愛吃,原先在美國也總能吃上炒面,現在來這邊卻隻能喝點白菜湯飽腹……怎麼能叫人不生氣……這居然都趕不上我當流浪漢的日子?!
“你明天還得上學哈,這樣吧,你等我會,反正這些不夠我吃的,我正好出去買完回來吃。”
桑托斯對吃東西絕不含糊,說完立馬攏好衣服風風火火地出了門,金珉奎看着桌上吃了兩口的拉面陷入沉思,想了想,肚子叫的越來越響,但還是把面拿回電飯煲裡,最起碼能保溫。
第二天要上學的不止金珉奎一個,但早睡的可就隻有他,崔勝澈膝蓋磕傷了回來的早,權順榮覺得走線不對就沒回來,全圓佑張道允應該快回來了,三木自己較真不回來,李知勳也在練習室繼續熬,他這個點在寝室也不過是因為最近他的思緒真的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出道日期被一推再推,練習室很多時候也沒有一開始的歡樂,好像大家都在憋着一股勁,就等着出道後發洩出來,可推遲的出道就像永遠沒有休息站的火車,他們一群人直不愣登的被困在車上,倔強的不肯提出中途下車或是換乘……
而上這趟列車越早的人越痛苦,因為時間太長無法輕易割舍,但自己又無比清晰的知道沉沒成本究竟有多大,不甘心,成了所有人的心聲。
桑托斯趕在和全圓佑張道允一起回來,三個人拎着大包小裹,塑料袋嘩啦嘩啦的聲響引得崔勝澈出來查看,他表情很不好看,這讓大家都有些緊張,桑托斯卻不在乎,笑呵呵地迎上去:“bro!”攬着肩膀上去就親了一口,對着脖子,男生聚在一起經常看球賽,無數次他們都在那些歐洲球員身上看到了桑托斯的影子,進球或是輸球,他們都會安慰鼓勵彼此,親吻,在足球運動場上司空見慣,似乎親吻隻是點頭示好一樣正常。
大家都催眠自己别瞎想,努力接受不同國家的文化差異就好。
但崔勝澈還是漲紅了脖子,好在支支吾吾的模樣是情緒化冰了。
“我買了壽司,叫榮他們回來,吃這個不胖。”
全圓佑不吃魚肉,桑托斯拿出打包好的味增拉面遞給他:“你吃這個吧,店裡沒别的賣了。”
“謝謝哥!”男孩笑眯眯接過,小心翼翼一點點繞開封口那裡的保鮮膜。
“哥這些得不少錢吧,我們轉給你吧”崔勝澈估摸着這些壽司價格不能低。
“哎呀陪我吃飯還轉什麼錢!獎金多到根本花不完啊!”
崔勝澈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對,但也沒直說,笑眼彎彎的和大家一起舉杯感謝大哥恩賜!
李知勳最近節食,吃完壽司眼睛一翻立馬就睡過去了,探了探鼻息确認尚存才沒撥打報警電話,張道允把他背回自己宿舍,全圓佑和金珉奎幫忙收拾,權順榮難得抓住桑托斯,向他請教怎麼編舞,桑托斯讓他放音樂,自己跟着節奏跳了兩下,就這兩下瞬間點醒了昏昏沉沉的大腦,權順榮指着他哦哦哦的叫,小小眼睛迸發出興奮的光,急忙問為什麼哥能這麼快就能做出這麼合适的動作!
桑托斯沉思,他說他很喜歡音樂,原先在街頭沒别的事做,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比誰對音樂理解更透徹,時報廣場是個熱鬧的地方,賣藝的人很多,大家都對音樂有自己的理解,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就會了。
權順榮還想繼續問,崔勝澈就拉着桑托斯要回房間:“順榮你早點睡吧,明天五點起床上學呢。”
權順榮癟嘴,但他也沒敢違抗實權大哥的話。
4.
躺在床上,崔勝澈睡不着,桑托斯同樣,吃的太撐了,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而且貌似躺的久了還有點想吐……
“哥之前說的話事人是什麼意思啊?”崔勝澈這樣問,關燈後的房間隻有月光照亮,崔勝澈把窗簾拉的更開,幹脆讓整個屋子都亮堂堂的。
桑托斯不想回答,以沉默應對。
“是幫派嗎?”
崔勝澈的腦子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好使,他知道公司沒錢,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桑托斯這麼個年紀小沒家世甚至是沒家人的小孩,突然登上了頭條,公司怎麼可能坐視不理,而能讓公司甘心撤手的又會是什麼存在……
“我不能告訴你更多,崔勝澈,你,包括很多人,都不該知道太多,但如果你執意要問,作為朋友我隻能告訴你我去過的不止紐約,這次回美國我被邀請去了很多地方,比如孟菲斯,比如英格伍德,但我想告訴你别去這些地方,真心話。對于我你可以放心,因為我的監護權還在公家那裡,我現在很安全,我們都很安全。”
“要小心的不單是幫派,更是開公司的幫派,是那些能拉選票的幫派,但這些人我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接觸到了,
崔勝澈小心翼翼地問:“所以哥你不會走了對嗎?”
月光柔的和水一樣,照進桑托斯的眼睛裡,像他在流淚。
“如果命運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誰都無法改變。”
沉默再次蔓延。
“啊——好傷感啊——讓我們來花獎金吧!要買點什麼嗎澈?哥給你買!”
崔勝澈沒有笑,坐在那裡甚至沒有動,過長的劉海讓眼睛輪廓變得朦胧,他的表情也和那雙被堪堪遮住的眼睛一樣無法分辨是生氣還是高興。
“哥。”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轉移話題能力真的很爛啊。”
“學學理财吧哥,錢要好好存着啊。”
“别動不動就一副要扔下所有人的樣子。”
“還有,别叫我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