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别開玩笑了。”喬嶽反駁了一句,耳尖紅了。
“那人個子比我矮一個頭,褐色短打……”他仔細說着自己情急之下的發現。
方初月沉吟道:“唔……這個發現……确實有對應的人。”
“誰?”喬嶽大喜,摩拳擦掌地準備将這人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方初月假笑起來:“這村子裡不都是嘛,比你矮一個頭,褐色短打的,沒有十個,都有八個了吧。”
喬嶽:“……我沒跟你開玩笑。”
方初月:“我也沒啊!”
話音剛落,外面嘈雜的聲音不斷,腳步聲、說話聲逐漸向他們逼近,瞬間将他們的聲音掩蓋過去。
“讓我看看是誰這麼不要臉,在别人大喜之日做出這等龌龊事!”
“羞死人了,這種人放以前那是要浸豬籠的。”
“就是啊!”
倆人對視一眼:“不好!”
孤男寡男待一塊,十張嘴也說不清啊。方初月着急地原地踱步,“怎麼辦怎麼辦?!”
“躲起來!”喬嶽從床上起來,打開櫃子試圖将人塞進去,“不行,你長太高了。”
他又打算将人塞床底。
就在此時,喬嶽抓着他胳膊的時候,本就關得不緊的門被猛地一撞,開了。
方初月:“……”得,藏是沒法藏了,今日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估計藏也藏不住!
他壓低聲,快速問:“你确認中了迷藥吧?”
“确定,”喬嶽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打算喊大夫過來,現在還沒有多久,叫大夫來估計能摸得出!
“你的名聲……”
“名不名聲的,鬧大了還有轉彎的餘地……反正今日進了這屋也沒了,現在看着架勢,估計還真的有人想與你生米煮成熟飯啊。”
喬嶽顧不上和他頂嘴,忙說好。
喬嶽趕緊躺下,方初月大喊着:“救命,有賊人下藥……”
“救什麼命?”人群魚貫而入,圍着他倆七嘴八舌地說話。藏在中間推波助瀾的趙夫郎見到方初月,面色都黑了,“怎麼會?”
“就是啊,怎麼會!莫不是看了我們喊,就裝的吧?”
馬二嬸附和道,她是打頭陣,來時的路上就已經罵了好些話,
她看着喬嶽和方初月這眼睛亮得跟白日一般,“你說你們倆小年輕的,怎麼這麼耐不住,非要在人家成婚的時候幹出這種事多不好啊!”
“愛信不信,要不是我正好瞧見了,今日姓喬的怕是命都沒了,我倒要問問你們不來救人,圍着我們幹什麼!”方初月黑臉。
“一男一哥兒在屋裡……呵呵……說出的話怎麼信啊?”
裡正夫人跟黑面神一樣,指着喬嶽罵:“我們王家的席面都被你們毀了,你還說你是我們老幺的好兄弟!”
喬嶽氣得直翻白眼,無妄之災啊他!
方初月不想浪費時間和這些人歪纏,沒用!他朝着角落一直蹦的方初晴說:“晴姐兒去把李大夫請來,一定要快!”
方初晴脆生生喊:“好!保證飛快!”
說完扯着陽哥兒拔腿就跑。
人群中突然來了一句:“請大夫,不好在大喜之日請吧?”
馬嬸子扭頭看着裡正夫人的臉,說道:“就是啊,月哥兒,王家這婚事被你們鬧成這樣,你們還要在這時候請大夫?而且,你的清白是不要了啊?”
請了大夫,今日這事可沒法瞞了。
“我坐得端行得正,怕什麼!就怕有人在暗地裡跟毒蛇一樣,心懷不軌那才可怕!”
說完,方初月嗤笑一聲。
直把馬二嬸臊得說不出話來。
喬嶽“有氣無力”地依靠在床頭說話:“要沒有方家哥兒,我今日怕是……算上這次他已經救我兩次,但我也不是回回都那麼幸運的,還是查清楚得好。”
“待李大夫來了,他一把脈就知道我中沒中迷藥了,肯定能還我們一個清白!”
趙夫郎越聽越害怕,他不斷地望着門外。
林哥兒這死哥兒到底哪去了!不是保證說萬無一失的嗎?
方初月點頭:“确實,時間這麼短,一摸準摸出來。而且迷藥這東西也不是哪兒都有賣的。”
衆人瞧他倆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紛紛陷入淩亂中。
他們不是來捉野鴛鴦的嘛?緊接着就能把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鬧得他們沒臉。
怎麼野鴛鴦反而張口就說有人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