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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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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集訓結束,劇組特意翻黃曆挑選了個好日子舉辦開機儀式。

拜完香,導演和主演一同揭開攝影機上的紅布,電影正式進入拍攝階段。

拍攝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一切都要聽從導演安排。祝今窈忙碌起來,生活作息全被打亂,接連好幾天沒睡過完整的覺。

星舟團建如期結束,靳淮回了市區。兩個人工作時間不一樣,祝今窈隻能在休息時間擠出空給他發微信打電話。

這天一場戲結束已經下午兩點,她回拍攝場地旁的休息室吃午飯,路上摸出外套裡的手機。剛要給自己點外賣,推開門,就看到桌上擺着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面是幾個塑料餐盒。

祝今窈愣了下,第一反應是有人的外賣送錯地址了,于是拍了張照發到劇組大群裡問了一嘴,沒人答複。她拉開門,往外面瞅了瞅,恰巧看到生活制片張哥,不由得詢問:“張哥,這是劇組盒飯嗎?”

制片有事要去忙,随意往桌上瞟了一眼:“是吧。”

差不多的餐盒。

這麼貼心嗎?還有人專門送飯。祝今窈恍然地回到休息室,挨個打開蓋子,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從淩晨五點起她就沒吃過東西,現在要被香迷糊了。

飯菜還冒着熱氣,有葷有素,但都很清淡,意外地合她胃口。

吃到一半,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祝今窈看一眼備注,接起:“喂,漫姐。”

陳漫手下的藝人很多,一般不聯系她,聯系她一定有重要的事。

“這不是電話能打通,你怎麼不跟你爸聯系?”

祝今窈眉心輕皺,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陳漫好像在翻文件,聽筒裡嘩嘩響了一陣,才傳來聲音:“你爸爸今天上午來公司找我了,說是聯系不到你,問我要你的地址,我就把劇組的地址給他了。”

“……”祝今窈筷子停頓,反應了好一陣兒,腦子全用在演戲上了,現在有點宕機,“什麼意思?我爸爸?誰啊?”

電話那頭的陳漫無語片刻:“你說誰,你還有好幾個爸?”

“對呀。”祝今窈把筷子放在餐盒上,疲倦地靠進沙發,閉眼按摩着眼眶,“我父母離婚了,我有繼父。”

陳漫沉默幾秒,說:“應該是你親爸,長得和你挺像的。”

祝今窈蓦地想起前不久在玩具商城裡見過他,抿了抿唇:“他找我幹嗎,漫姐你知道嗎?”

“不知道,沒說,估計這幾天會去找你。”

祝今窈腦子十分混亂,輕輕哦了一聲,陳漫又接着詢問了幾句劇組的情況,結束電話後,她拿起筷子,邊吃邊思考。

祝從輝來找她幹嗎?一家三口來江嶼旅遊,想起她來了順路來看看她?

十幾年沒關心過她,他會有這麼好心?還特意跑到經濟公司去問她的住址。

他怎麼知道她在哪個公司的?查的百度?還是問的方覃。

想不通,祝今窈給方覃打了通電話,暗戳戳地問:“媽,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

“能發生什麼事。”方覃正在家裡灌臘腸,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轉換話題,“你今年過年又不回家?”

“我在劇組,不放假呀,有時間肯定回。”

短暫聊了兩句,方覃忽然又開始提讓正在江嶼實習的堂妹去她家住的事:“甜甜說想跟你一起住。”

“想跟我一起住。”祝今窈輕輕念着這幾個字,往後仰頭,“媽,她的意願是意願,我的意願就不是意願了嗎?我不想跟她住,而且我都說了,那個房子隻有一張床。”

“江嶼租房多貴呀,她說了她可以睡沙發。”方覃換了批評的口吻,“你這孩子,小時候又聽話又懂事,怎麼長大了這麼冷漠?甜甜喜歡你,想和你住而已,你看看你推三阻四的。”

聽話、懂事,這是什麼好詞嗎?

祝今窈輕扯唇角:“媽,她小時候把我關地下室欸,這件事給我造成多大陰影,我現在能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已經不錯了。”

“……都過去多少年了,小孩子嘛,不懂事,再說當時不是你非要住你叔叔家裡。”

為什麼每次聊着聊着就都成了她的錯,祝今窈沉默了好久,心上仿佛被壓了一塊沉重的巨石,直到方覃在電話那頭叫她。

“對,那是因為梁若甜一直求我留下陪她玩。”她深呼吸一口氣,冷靜地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現在不會再心軟了。”

“……”

電話那端的方覃一怔,話鋒一轉說起别的事情,祝今窈敷衍地應幾句,通完話的同時也失去了胃口,胸口莫名其妙有種鈍痛,祝從輝來找她的事早就抛之腦後,她蓋起餐盒的蓋子,收拾好桌面。

晚上還有戲,她躺在沙發上準備睡一覺。

沒一會,昏昏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

電影開機後,靳崇很少來溪台這邊。

相對于劇組所有人的匆忙,他反而是最不忙的那個,因為他的所有工作都在電影的前期籌備階段,拍攝階段很放心地交給了導演和各位主創。

今天來拍攝場地也隻是來看看進度。

剛停好車,還沒邁入拍攝片場,就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片場附近,神色有些焦急,保安伸手攔着他,不讓他進。

目光朝他臉上一掃,靳崇眸色微微一動,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保安為難地說:“靳老師,他說他是祝小姐的父親,但是讓他打電話他也不打,這怎麼放他進去啊。”

片場還有那麼多大明星,萬一他是狗仔想要偷拍,又或是對家派來偷電影母帶、用熱水澆發财樹的怎麼辦?

商戰往往采用最樸素的手段。

祝從輝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看他的穿着氣質就知道是能做主的人,不由得解釋:“不是,祝今窈真是我女兒,我有事要找她。”

靳崇仔細地看他兩眼,眉眼間确實有點像,他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祝今窈打電話。

手機貼在耳際,無人接通自動挂斷,估計是靜音了。他從手機裡找出今天劇組的通告翻了翻,今晚還有她的戲份,現在她應該不會回酒店休息。

祝從輝怕他不信,報了女兒的出生地、屬相、畢業院校,他知道的全部。

保安不耐煩地打斷,覺得這就是個騙子:“這些網上都能查到,你是她爸,都沒她電話嗎?”

祝從輝臉上出現一絲難堪。

靳崇不緊不慢地擡起頭看着男人,眼底的眸色漸深,沉默須臾,他收起手機:“麻煩您在這兒等等了。”

祝從輝知道他要去找她,其實想跟他一起去,因為他并不确定女兒會不會想見他,張了張嘴,就見男人已經大步離去了。

進了門,拐進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祝今窈休息室前,靳崇敲了敲門,沒動靜,耐心地等了會,把門拉開道縫。

透過門縫看去,女人蜷縮在不大的沙發上睡得正香,披散的烏發遮擋住半張臉,看不清面容。

靳崇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轉身正要離開,餘光卻掃到掉落在地的毯子,視線順着毯子往上一挪,發現她雙臂環在胸前,身體緊縮着來取暖。

他握着門把的手一頓,推開門走進去,撿起地上的毯子,輕輕蓋到她身上。

休息室隔音并不好,走廊上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叮呤咣啷吵吵嚷嚷,她卻連動都不動一下,睡得很死。

看到一縷頭發黏在嘴唇上,他半蹲在沙發前,動作輕柔地把那縷頭發扯出來,再把其他遮擋住臉的頭發拎起,一起放到耳朵後面。

再也沒有東西能掩蓋住她的不安。

眉頭微皺,柔軟的嘴唇輕微嚅動,看上去像是做了什麼噩夢。

靳崇目光落在她搭在肩膀上的手上。

她細瘦的手指艱難地在動,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想要逃脫什麼束縛,靳崇忽地意識到什麼,眸色沉下來,伸手不輕不重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下一秒,祝今窈渾身一抖,意識陡然清醒,終于逃脫夢裡那種恐怖的窒息感。

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冷峻的面孔。

靳崇看她醒過來,站起來,去化妝鏡旁扯出一張椅子來坐下,距離她不近不遠。

祝今窈喘着粗氣,心有餘悸地伸手撫上胸口,緩慢地坐起來。

兩個人的休息室裡,周圍空氣仿若凝固。

靳崇看着她一直捂在胸前的手,眼眸漆黑:“做什麼噩夢了?”

祝今窈目光有些失焦,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卸下心理防備:“有人用手肘按壓我的肋骨。”在夢裡她被一個人使勁壓住了肋骨,痛得她無法開口呼救,用盡力氣也逃不掉,馬上就要窒息了。

話落,她回過神:“你怎麼在這裡?”

房間裡拉着窗簾,盡管窗簾不怎麼遮光,但氛圍依舊有些奇怪,靳崇一言不發地起身拉開窗簾,天色并不亮堂,室内也僅僅明亮了一點而已。

“你父親在外面。”

祝今窈愣了下。

靳崇沒再說話,垂着睫毛,站在窗邊看風景。

經過陳漫的提醒,祝今窈知道他早晚要來,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拿起桌上的手機,發現裡面有未接來電:“哦,你就是來提醒我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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