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笑道,“多謝胡管家。”
胡管家颔首,“你叫什麼名字?”
蔣月華道:“我姓華,行三,人皆稱華三娘。”
“華三娘,我給這個價格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這米不能賣給别人!”
蔣月華立刻道:“這您放心,從我手裡出的貨,除非您不要,否則隻賣給貴府。”
胡管家颔首,“這便好,将米挑來吧。”
250文一兩,167鬥能賣41兩另75文,七天能賺這麼多,要知道她這可是淨利潤。
這樣一算,一個月能賺一百六十多兩,到時候再買地,錢生錢,發家緻富指日可待。
蔣月華一邊盤算着,一邊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繞了兩圈之後,才去碼頭找挑夫。
21袋糧食,每人扛兩袋,都得十個人還多了一袋,成本太貴。
蔣月華正想着要不要幹脆去市場租一輛牛車拉貨或許還便宜些,正想着卻又碰到了之前那兩個挑夫。
“這位夫人,可還是要挑夫?”兩個身材壯碩的年輕男人攔住她。
蔣月華眯着眼認出了來人,有些警惕,“你認得我?”
王漢撓了撓頭,笑呵呵道:“夫人您大方性子好,再加上您這副打扮,想不記得您都難。”
蔣月華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路上其他人,确實沒有像她包裹得這樣嚴實的。
“我這裡有二十多袋米,最好一次性擡過去,隻怕你們兩個人不夠。”
“我可以借到車,另外還有兩個兄弟,如此就差不多了。”
“價格怎麼算?”蔣月華問道。
江漢思索了片刻,“一百四十文如何?”
蔣月華沉默了半響,正在江漢覺得自己要價高了的時候,蔣月華微微颔首,“可以,帶上人跟我來吧!”
碼頭上扛包的漢子,一整日的工錢估計都沒有三十文,但她之所以出這麼高的價格,是希望這些人不要铤而走險,反過來打劫她。
畢竟她是在跟江家做生意,江家對于平民來說可是有錢有權的人家,應當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江漢見她答應樂呵呵的招呼兄弟牽着牛車跟着蔣月華走了。
很快蔣月華如法炮制的将一車大米運到了江府門口。
她指揮挑夫将大米全都放下後,胡管家仍然先驗貨,确認無誤後,将一個蓋着紅布的托盤遞給蔣月華。
她揭開一看,裡面是四個小銀錠另外便是一大一小兩串銅錢。銀錠上有官府的印迹,不用稱便知道是十兩,另外兩串錢蔣月華更不用去數了。
一個一貫,另外一個便是七十文。
蔣月華背對着挑夫将銀錠塞進懷裡,而後又從懷中摸出一兩碎銀。
她将銀子塞給了胡管家,又将七十文的錢串遞給門房,笑道“多謝胡管家和小哥照應,這是一點茶錢,還請收下。”
兩人都沒有推辭,胡管家想了想道:“華三娘,你家在那裡,倘若有急事我也有個尋人的去處。”
“倘或米吃完了,你得了信也能及時送來。”
珍珠米的來曆禁不住細查,她自然不會透露自己的地址,隻笑道:“家住大山,實在難尋,咱們還是按日子交易?”
胡管家皺眉,“既這樣,你家中還有多少?全部運來吧!”
見他這樣急切,蔣月華少不得敷衍,“是還有一些,回家後便再送來。”
等過幾日再來,便說家中有事耽擱了,誰還能說什麼?
屆時下次再找個借口,便說與安南國的行商聯系上了,又得了一批,如此便可再做幾回生意。
不過這樣還是太危險,蔣月華打定主意,等攢夠了本錢,便不再往外售賣珍珠米。
蔣月華又是一番恭維之後,便帶着人離開了江府,付給挑夫工錢打發他們離開之後,蔣月華便往鬧市走。
卻說那邊,胡管家讓人将米送到倉庫之後,自己卻并沒有進去,反而站在門口若有所思。
門房見了問道:“舅舅,你在想什麼?”
“重山,你說這華三娘遲遲不願意透露住處,且每次都是蒙臉的打扮,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這有什麼,賺了錢不想被人認出來呗?”趙重山不置可否,卻盯着地上那一鬥珍珠米道,“話說,這米如此值錢,倘或我們能夠種出來,豈非要發大财?”
胡管家揚眉,“我竟不知,你還會種地?”
“我不會,但是我老爹會啊!”
胡管家颔首,“那這袋米還有我那幾畝地便由你們折騰吧!”
說着他又道,“你快些跟上去,看看她到底住哪兒,倘或能直接與安南的行商打交道,便不愁往後買不到這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