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還有那種親密酥麻的感覺。
“甜哥,你是在回味嗎?”付蝶穿着一條苦茶子就出來了,臉上還有洗完臉的水漬,他正用毛巾擦着頭發。
沈田臉上發燙:“你還好意思說,我嘴現在都有點沒知覺!”
“誰不是呢。”付蝶感歎一聲,“今天是親不了了,不然我一定會忍不住,然後咱倆一起腫成香腸嘴。”
他嘿嘿一笑:“要是姥姥問起,我就說吃川菜辣的。”
沈田:“……這麼冤枉人家川菜館也不太好。”
想到香腸嘴的畫面,他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沈田洗漱完出來,付蝶已經鑽進一邊被窩,淡紫色的被子搭在小腹上,靠在床頭看着他。
沈田動作一頓:“你看我幹嘛?”
“看你好看。”
“……睡覺。”
沈田有點不自在,快速伸手關了燈,摸黑從另一邊爬上床。
然而付蝶絲毫不知道尴尬為何物,他一上床就被迅速撈進懷裡,沈田肩膀接觸到溫熱的皮膚,心裡倒抽一口涼氣。
他既不敢靠近也不敢掙脫,僵硬地被付蝶摟着,下巴擱在人家肩膀上。
深夜,酒店,兩個人,大床,擁抱。
BUF都疊滿了,然而兩個人在蓋着被子純聊天。
付蝶在黑暗裡精準地伸手微微扶着沈田的下巴,快速地親了一口,柔軟的部位一觸即分。
“不能多親,要上瘾了。”付蝶又低頭吻了他一下。
沈田不由抿了抿唇,溫熱的氣息實在太短暫了,這回是他沒嘗出味兒。
他在黑暗裡像貓一樣仰頭,嗅聞着付蝶皮膚的味道,從下巴一直嗅到鼻尖。
沈田喉結滾了滾。
他終于忍不住誘惑,迅速地舔了一下付蝶的唇。
蠢蠢欲動的某人終于被狠狠按下腦袋,火熱地糾纏在一起,沈田被緊密深邃的吻弄得喘不過氣,付蝶暫且退出,低頭咬住他的下巴,一路親到咽喉。
沈田順從地仰起頭,看着黑暗裡窗簾隐約的輪廓。
他閉上眼,摟住了付蝶的背。
……
“這城裡綠化是一年比一年好了。”陳貳今吃着酒店的早餐,他親愛的大美女還在睡覺。
“我小時候這周圍還是一片兒灰蒙蒙的老城區。”
胡家文和餘曆坐在一邊,聽見他的話就開始笑:“你現在也開始憶往昔了?還真是老了。”
陳貳今“乓乓”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嚣張道:“老子二八年華!”
胡家文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你跟桃子在一起後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又擱背後蛐蛐我呢?”陶桃全妝閃亮登場,一看她這架勢陳貳今就知道今天要直播。
前兩天比較忙一直沒空播,陶桃基本都是素面朝天。
“你和餘哥準備什麼時候回去?”陶大美女拿了一盤烤土豆和蔬菜沙拉,濃綠的羽衣甘藍果蔬汁看得陳貳今膽寒。
“就今晚吧,省的老頭子又晴轉多雲。”胡家文說道。
“帶兩箱酒,老舅爺就愛這東西。”陳貳今建議。
胡家文有點不太願意:“這兩年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三高都得了兩個,我媽說家裡不準再出現酒。”
他悄悄掏自個爹的老底:“上次那一瓶還是老叔送的,本來我媽準備拿來做菜來着。”
陳貳今直接笑出了聲:“老舅爺越看越可愛了。”
“可不是嘛,”陶桃說,“小時候拿掃帚打我們,現在見到我們就笑眯眯。”
胡家文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咱們把他核桃樹一屁股坐斷了,你們難道都忘了?”
陳貳今嘿嘿一笑,陶桃不禁輕咳一聲。
說實話,他們幾個小時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按照老話裡的以小見大,他們大概長大會當劫匪。
到現在一看,幾人過得貌似都在正軌。
貌似。
胡家文晚上沒胃口,被餘曆又強塞了一點,陳貳今看得直感歎:
“瑪德可算有人管你了,你小時候挑食挑的人都瘦成一條,我真他媽怕你哪天把自己餓死。”
胡家文看了一眼餘曆的神情,轉過頭遮遮掩掩:“不至于吧,我這不是還活着嗎?”
“……”幾人沉默。
付蝶跟沈田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喲,吃獨食被我抓住了。”
“你他媽再睡一會兒,親愛的太陽公公都下班了!”陳貳今給他一拳,轉頭看到他嘴瞬間驚訝。
“你嘴讓蚊子咬了?幾個包啊腫成這樣?”
付蝶摸了摸自己的嘴,感覺到其他三人怪異的神色頓時幹笑:“是啊,昨晚蚊子真歹毒。”
蚊子:?
他身後沈田捂着嘴坐下,陳貳今頓時面色詭異。
他看看付蝶,又看看沈田,頗有種兒大不由爹的感觸。
他滄桑道:“你倆昨晚親嘴兒了?”
付蝶和沈田同時嗆了一下。
“你竟然看得出來?”付蝶詫異。
陳貳今更加滄桑:“我看起來有那麼愚蠢嗎?”
“你們四個,”他挨個指了指在場兩對男同,“别把直男不當人!!”
陶桃被自家男朋友蠢萌得哈哈大笑,連忙抱抱安慰。
可憐見兒。
付蝶也被弄得笑了一下:“别介,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麼敏銳。”
陳貳今冷哼:“那天你來找我問胡家文的事兒,我就感覺出來了!你倆不簡單!”
“你那眼珠子都黏在沈哥身上了,他一做什麼事兒,你眼珠子裡要流哈喇子。”
付蝶看了眼沈田,難得有些尴尬:“那還挺恐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