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隻好放行,隻是守在不遠處。
洩憤似地把衣物扔進水裡,雙手浸入冰涼的河水中,她扭頭對侍衛說:“水流這麼兇,我可不敢以身涉險。”
“都這麼晚了,回去睡吧,我洗完了自回營地。”
說得也在理,侍衛打兩聲哈欠,“姑姑早些歇息,切莫受涼。”
林婉雲颔首,待侍衛走後,趁四下無人,解了腰帶,悄悄踏進水中。
身初低窪,水流平緩,河水冰冷刺骨,水面泛着粼粼波光。
少女浮在水面,纖腰秀項,身段柔美,精妙世無雙。
水面下,不知名的黑影悄然接近少女,握住腰肢往水下一扯。
林婉雲被扯進水裡,水花騰湧,她向上掙紮着,又被人拉進水裡。
水流的聲音蓋過了激越的動靜,她身無存縷,隻覺害怕,連系統都忘了呼喚。
雙唇被人捂着,死死發不出響聲。
水中太暗了,那人堅實有力的臂膀抱着她,隐約是個男子。
抱着她往岸上遊。
她不再掙紮,抓緊了男人衣襟。
突破水面,一男一女爬上岸,渾身濕透。
迅速爬跪着,尋找衣物遮體,哪知男人一個箭步沖過來,将她扣進懷裡。
熟悉的話音傳來,“是我。”
李嗣抱着她,指尖微微顫抖。
渾身僵硬的林婉雲吓壞了,睜着一雙大眼,臉色發白地看着他。
“不要怕......”兩人躺在草地裡,背部是紮人的小草。
他用一隻手墊在她的身下,另一隻手掌握着柔軟滑膩的肩。
身貼身,面貼面,體溫漸漸上升。
李嗣輕拍着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子,“我是你的嗣哥哥。”
撲哧一聲笑出聲,林婉雲反抱住他,嗚嗚嗚地,委屈難過要死。
“吓死我了。”
骊州死了太多人,還以為是水鬼纏身,吓得她連遺言都想好了。
“不怕不怕。”李嗣不敢亂瞧亂看,渾身燒得滾燙,胸膛以下有拳頭大小的距離,臉龐卻是緊緊貼着她。
他舉止分寸,怕她受寒着涼,脫下自己外裳給她披上。
卻忘了,他也濕透了。
兩人一陣尴尬,相識一笑。
他抽身離開,反被被她扣住,雙腳倒扣鉗制住男人,撒嬌地口吻,“你是怎麼找來的?”
兩人之間保持着暧昧姿勢,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嗣被撩撥得眩暈,“你被他們帶走後,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們。”
“隻有你一個人嗎?”
他搖頭,雙目閃爍,漸已撐到極限,“還有胡老八。”
“我們的船隻在後頭。”
她微微仰頭,看向不遠處,偌大的水面空無一物,輕巧的下巴撞在男人唇上,被擦得生疼。
林婉雲意識到,他長點了胡茬,不湊近了看,根本看不見的那種。
“這裡太危險了。”她仰頭,拍拍他的肩,“你快走。”
“方才我在船上,見你落水,我便遊了過來。”他如此說,燥熱的情緒蹿上顱頂。
“你以為我要尋短見?”她想爬起來,卻被男人按了回去,這下輪到她不解。
“我很擔心你。”李嗣眼角發紅,是思念所緻,“我看見你在岸邊,那些男人調戲于你。”
可她不知羞,反而笑臉相依,樂呵呵地瞧着。
原來李嗣都瞧着清清楚楚,就在她四處扭頭查看遠處躲藏的船隻時,李嗣一把抱住她,高漲的體溫烘幹了身上的濡濕的衣衫。
他枕在她的頸窩裡,噴吐着呼吸,似是食髓知味。
“林婉雲。”一闆一眼叫着她的名字,林婉雲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你對誰都這麼笑嗎?”他心裡吃味,說起話來有一句淺淺的酸味,男人開了竅,就有了戲耍的心思,“我一直都是這麼笑的啊。”
“對你還是對别人有什麼區别嗎?”她眨眨眼,用臉蹭蹭他的面龐,像邀寵的小兔子。
男人被蹭得心癢難耐,話音都亂了,“你能不能隻對我一個人笑?”
“為什麼呢?”知道他吃醋,可她偏要逗弄他。
“我不想看你對别人笑,也不想看你對别人好。”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他很想親她,可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阿嗣,嗣哥哥,我的傻哥哥。”怎麼會有這麼純情的男人,感歎一聲,她撅着嘴,裝作難為情的樣子,“你親我一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吧。”
“隻是親一口嗎?”他追問道,手臂發麻。
她側過身子,光潔的臉蛋暴露在男人眼前,她點點頭,嗯了一兩聲。
一個輕啄的吻落下,他親得迅速,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林婉雲不依,實在太敷衍了,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