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合法的……”
後面的稱呼他沒有說出來。
舒嶼也沒認真聽。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我說什麼了?”
談舟皺眉,剛想分開些去看她的眼睛,就被她胳膊一勾,重新卷回被中。
“你說我們現在上床合法。”
談舟氣壞了。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反正你别把我當炮/友。”
他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扔出最後一句。
“你不是真有病吧?”舒嶼無語地踹他腿,“你會跟炮/友結婚?”
談舟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動,笑意不自覺在眼中蔓延開來。他翻身半跪在床上,腿跨在舒嶼兩側,揚起下巴,神色莫名得意,手指劃過她身前,幾下便解開襯衫的扣子。
完全不是剛才義正言辭說不行的樣子。
舒嶼感覺他還醉得不輕。
陰晴不定,純是腦子不清醒。
不過她也來不及想太多了,談舟忽然俯下身來親吻她的耳廓,濕熱的觸感如微弱電流,惹得她全身酥癢,舒嶼眼神逐漸迷離,在談舟含住她指尖時徹底淪陷。
熾熱欲/火瞬間席卷床榻。
中途,談舟停下了一次。
他溫柔地撫着舒嶼臉側,為她撥開打濕的劉海,循循善誘:“叫我的名字。”
舒嶼不明所以,但她也沒有能夠思考的大腦,本能地脫口而出。
“談……舟。”
談舟想起無數次他被喚作其他名字的時刻,那些糾結與不甘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她喚了他的名字,分毫不差。
說實話,談舟根本想不出什麼能登大雅之堂的詞彙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非要說的話,就隻有一個字。
爽。
真的很爽。
舒嶼終于認識他了。
他吞咽着舒嶼長短不一的嗚咽,将她全然攬在懷中,要将她融化似的。
最後,他想。
一年可不行。
絕對不行。
-
雖然第二天是周末,但舒嶼打算回家和父母攤牌,所以很早就起了,準備回去收拾一下。
談舟也跟着起來,在舒嶼洗漱的時候給她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
舒嶼叼着烤得恰到好處的吐司,一邊往家族群裡發消息,一邊含糊不清地和談舟說道:
“這幾天我就搬家,東西不會太多,但是我得把小黑帶來。你能接受家裡養貓嗎?它可能會時不時把家裡搞亂。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就放在家裡讓阿姨幫我養,我經常回去住幾天,也可以。”
談舟停下動作,思考了一會兒。
他沒有養過寵物,所以他不确定貓這種生物能不能和他的強迫症共存。
但他很清楚,更不能與他共存的是舒嶼要經常回自己家住這件事。
所以:“我沒問題。”
“那好。”
時間不早,舒嶼匆忙喝了口牛奶,和談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她打算一次性挑戰個大的,不止要和父母舒瑾說結婚的事,她幹脆和外公外婆一起說。
因為外婆腿腳不便,她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外公家裡。
舒嶼有事情要囑咐舒瑾,所以回家換了衣服之後,她先去接了舒瑾。
舒瑾上車之後,一眼就看見了她無名指上的鴿子蛋。
她驚恐得仿佛見了鬼,坐在副駕駛的身子直往後縮,一隻手捂着嘴,一隻手指向舒嶼的鑽戒:“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麼!!!”
舒嶼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哦,婚戒。”
“……什麼戒?你說什麼戒??!”
舒嶼氣定神閑地往椅背上一靠,看着舒瑾,淺笑嫣然。
“姐,我結婚了。”
舒瑾說不出話來了。
她很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或者讓時間倒流,這樣她就能回到那個從沒有聽過這些危險話語的世界。
她剛剛怎麼沒有捂住耳朵啊?!
蒼天啊,能不能讓今天重開一次啊!
“你和誰結婚了?”
她顫顫巍巍地問。
“結婚還能和誰,當然是前男友。”
舒瑾的心徹底死了。
雖然她心裡有了答案,可她還是不敢讓那個名字從自己嘴裡說出來,于是她試探着道:“程,程衍嗎?”
舒嶼微笑搖頭:“談舟。”
舒瑾覺得舒嶼說的不是話。
那是惡魔的低吟。
“那個,”她火速解開安全帶,擡腿準備下車,“今天我就不去了,公司還有點事。”
舒嶼一把拽住她:“不行哦姐,你還得幫我個忙。”
“幫不了,不能幫,你就當我死了。”
舒瑾絕望地望向車頂,她已經完全能夠想象出一會兒的場面會有多麼地血雨腥風,以及一定會被波及到的她會有多麼地慘。
“這話說的。姐,你和ABB分手了嗎?”
“早分了。你要幹嘛?”
“你和媽說了嗎?”
“沒有啊。”
“那一會兒你先說你分手的事,讓他們高興高興,給我緩沖一下。”
舒瑾看着舒嶼一臉輕松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真不該比你早生兩年!以後你是我姐,不對,你是我媽!”
舒嶼眨了眨眼:“好耶,大閨女。”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