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對,我當然開心。”
高雲霓往舒嶼身邊靠了靠,頗有娘家人的姿态:“談先生,如果以後你讓小嶼傷心了,我可是會找你算賬的。”
“當然。不過大概,小嶼傷心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了。”
舒嶼瞬間清醒,立刻抽回胳膊,原地轉身和高雲霓站在一起,眼睛瞪着談舟。
舒嶼:别說了,再多就膩了。
談舟緩慢地挑起眼角,眼神調笑,似乎在問:是嗎?
“那個,你找韓翎玩會兒。”舒嶼把談舟往外推了推,“我要和雲霓聊天。”
“好,一會兒想回家的時候來找我,周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我今天不回家了,我要和雲霓睡。”
“哦,閨蜜夜談,也好。”
談舟俯下身,在舒嶼耳邊輕聲道:“這次是正經的那種嗎?”
舒嶼明明沒做虧心事卻莫名心虛,臉色有些漲紅,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滾。”
“遵命。”談舟藏着笑意,起身,“明天我去接你。”
“知道了,快走吧,啰嗦。”
舒嶼拽着高雲霓,随意和高星月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聚集的人群看完這三人的小劇場,也都清楚了怎麼回事,謠言不攻自破,再提起時,故事的走向就變成了高雲霓和談舟為家族所迫、勇敢抗婚,舒嶼和談舟則情投意合、苦命鴛鴦,好不精彩。
隻有韓翎還在狀況外。
“不是,哥,這走向不對啊。”他咽了下口水,很是沉浸地傻樂着,“劇情不應該是高小姐抽你巴掌嗎?我還等着呢。”
談舟嫌棄地向下探了眼:“你姐姐那麼聰明,你是不是抱錯的?”
“什麼意思?我如假包換好嗎!”
談舟無話可說:“跟你讀同一所大學,真是我的污點。”
言畢,他也轉身離開。
韓翎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終于,一拍腦門。
“他是不是罵我?!”
-
結婚新聞登出後,高家急急忙忙給自己找了個是他們主動退婚的借口,幾家面子上也都過得去,這事就算暫且塵埃落定。
當然,談昇是一萬個不高興,談舟和他斷不斷絕關系,現在根本沒有人在意,所有人都默認舒繁和談氏已經握手言和,未來談氏是要依仗舒繁這棵大樹起死回生了。
而談舟,無疑就是即将接棒的談氏繼承人。
兩人最近都很忙,舒嶼一邊組建新公司,一邊跟着談舟見了幾位談氏股東,忙得不知天日,經常加班到半夜才回家。
談舟除了工作,似乎還有什麼其他事瞞着舒嶼,也是早出晚歸的,但舒嶼沒空計較,偶爾問過兩次,談舟沒有直說,她也就不再多問。
這天周末,兩人好不容易都待在家裡,談舟做了很豐盛的一桌子菜,舒嶼吃得心滿意足,結束後愉快地包攬了洗碗的任務。
獨守空房數日的談舟自然是不能再等了。
他戴着眼鏡,從身後抱住舒嶼,下巴搭在她頭頂,時不時側過頭,細細密密地親她的臉。
舒嶼被親得很癢,躲又躲不開,隻能給他一肘擊。
“等一會兒。”
“不行,不能等了。”
“怎麼這麼饑渴難耐啊,談先生?”
“嗯,對你理應如此。”
“那也得等我洗完碗。”
談舟很不滿意,難得耍了些小脾氣:“舒嶼,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就算有,你冷落正房也是不對的。”
舒嶼被逗笑了,假裝無奈地歎了口氣,摘掉手套洗了洗手,回身,冰涼指尖貼上談舟的臉。
“合法的就是有底氣哈。”
談舟沒有回答,有些急切地捧着她下巴吻了上去,膝蓋曲折,頂着櫥櫃,将舒嶼圈在懷裡。
他心中難耐,卻也顧慮着舒嶼的感受,沒有很快地進行下一步,隻是如雨點一般在她的臉上、耳垂、脖頸都落下吻,等待她欲望的喚起。
舒嶼摘掉談舟的眼鏡,一手自然地探進他的睡衣中,摸索過熟悉的腹肌,又勾勒起胸肌。
談舟明顯一僵,有些惱地偏頭看她。
“你犯規了。”
“跟我還有規則可言啊?”
舒嶼靈巧地解開紐扣,才解到倒數第二個,談舟就無法忍耐地傾身抱起她,轉身往卧室走。
卻隻走了兩步。
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他腳下一頓,和舒嶼一同望向孤零零在廚房台面上震動的手機。
舒嶼勾着他脖子,低聲魅惑:“别管了。”
談舟内心幾番掙紮,最終還是放下她。
“你接吧,萬一有急事。”
新公司事情很多,談舟怕耽誤她正事。
舒嶼很不開心地接起這個沒眼色的陌生電話,身子靠着台沿,手上還捏着談舟的衣角。
“你好,哪位?”
電話那邊一頓。
很快,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
“是我,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