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又是那三位,依次折了食指。
再下一個是高雲霓,她平時不太常玩這種遊戲,于是照貓畫虎地問:“初戀在現場的。”
所有人盯着坐在一起的三人,果不其然看到他們又折下一根,頓時炸開了鍋。
“不是,你們是在搞什麼純情人設嗎?”
“對啊對啊,初戀都在,是誰啊?”
“怎麼有人偷偷内部消化啊?我怎麼沒聽說你們誰談了啊?”
話題中心的三位,當屬談舟最淡定。
“小嶼在這,不是很正常嗎?”
于是大家又紛紛将矛頭對準另外兩人。
“就是哦,人家老婆在呢,你倆怎麼回事啊?”
“不會初戀初吻初夜都給了,人還沒追到手吧?”
“韓翎,你先招!”
韓翎臉憋得通紅,實在答不上來,幹脆拍了拍桌子,打斷了七嘴八舌的吃瓜群衆:“好了!還玩不玩了!”
同樣沒話說的蔣崇跟着幫腔:“快快快,下一個。”
見追問無果,遊戲又繼續進行下去。
輪到談舟的時候,他已經喝過一輪酒了,伸着展開的手掌,随意道:“我不是單身。”
舒嶼掃視了一圈,這個問題倒是簡單,在場的分了一半一半,她見韓翎沒折,再回頭一看,舒瑾折了。
于是這回換她驚訝了:“韓翎,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此話一出,韓翎也發現舒瑾折了手指,瞬間原地起立。
“舒瑾,你為什麼要折?我都沒折!”
舒瑾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麼不折?我單身啊,你不是單身你就不折呗。”
“你!你單身!那我算什麼!”
全場寂靜,然後嘩然。
“啊???誰聽懂了???”
“所以韓翎你是……和舒瑾?”
“娃娃親成真了?太能藏了吧你倆!”
舒瑾連忙擺手:“可别瞎說啊,我可沒跟他談。”
“哇,哇,舒瑾你真是……真是翻臉不認人!”
舒瑾也來了勁,叉腰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談了?”
“……确實沒說過,但是我們這麼長時間,不是都默認了嗎?!”
“誰跟你默認了。”舒瑾冷哼一聲,“你頂多算是個朋友。”
韓翎啞口無言。
舒嶼感覺他快哭了,在心裡默默給他點了個蠟。
這個遊戲顯然已經進行不下去了,衆人紛紛識趣地起身,找酒的找酒,倒水的倒水,把空間讓給舒瑾和韓翎。
舒瑾顯然是靠不住了,舒嶼隻能自己上陣,拽着傅筇給她當幫手,從遊戲到桌球,從麻将到鬥地主,幾乎就沒有讓談舟占過上風,終于在剛過零點時,看到已經意識不清的談舟朝她靠過來。
“小嶼。”
“嗯?怎麼了?”
“我想回家。”
舒嶼暗自竊喜,面上還要挂着關心的表情:“醉了嗎?”
“嗯,有一點。”
舒嶼扶住他,回頭尋着舒瑾的身影,在看到她後,用口型隔空對她說着先走了。
司機把兩人送回意閣,舒嶼帶着勉強還能自己走路的談舟進了家門。
包往沙發上一扔,她就開始脫談舟衣服。
談舟後知後覺地擡手攔她:“怎麼了?”
“洗澡啊。”
“我現在……好像洗不了。”
“沒事,我幫你。”
喝醉的談舟哪是舒嶼的對手,根本攔不住她動作,半推半就地進了浴室,又稀裡糊塗地被拽到床上。
再然後,他感覺手腕上似乎多了個柔軟的東西。
勉強睜開眼,他發現舒嶼的發帶此刻纏了兩圈,正綁住他的手。
他啞着嗓,想開口詢問,卻有些發不出聲音。
“不好意思喽,我沒什麼工具,隻能就地取材了。”似乎是感受到了談舟的疑問,舒嶼坐在他身上,笑意明媚地說着,“我們來算算帳吧。上次你拿領帶綁我的手,還一直不讓我到,哇,我能記你一輩子。還有白天,仗着你身高腿長就欺負我是不是?”
她伏下身子,手指輕輕勾勒着談舟的輪廓,從側面看他,低聲吐氣。
“談舟,你也有今天。”
談舟感覺酒精在腦中翻湧,他思緒混沌,但渾身燥熱。
“小嶼……”
“嗯?”
舒嶼的手按壓着談舟的皮膚,輕輕點點,卻讓他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氤氲熱氣在談舟眼中蒙上濃濃的霧,他無法掌控雙手,隻能逐漸沉淪在舒嶼的擺布下。
舒嶼學他,頻頻在臨界值遊走。
直到她聽到談舟從喉嚨深處湧出的輕聲喘息,和一句難得的:
“求你……”
壞意在她眼中流動,舒嶼托腮,在一旁回答:“求我也不行。”
漫漫長夜。
她可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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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些事遲早是要還的。
但舒嶼也沒想到這麼早。
第二天上午,她一睜眼,就感覺有些不對。
迷迷糊糊地擡手想揉眼睛,然後她才發現,發帶不知何時已經轉移到了她的手上。
伴随而來的還有談舟在她耳邊的低語:“睡得好嗎?”
舒嶼一驚,頓時睡意全無。
“那個,談舟,你昨天喝多了,很多記憶都是不準确的,其實我們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是嗎?”他輕撫過舒嶼的眉尾,嗓音磁性誘人,“可我什麼都沒問啊。”
舒嶼呼吸一緊,立刻閉緊雙唇。
堪稱不打自招。
談舟在她腰下墊了一個枕頭,然後撥開她額前碎發,提議道:
“我也來算算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