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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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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黑如墨,唯有香爐裡閃爍着一豆星火,猩紅豔烈。

楚常歡還記得昨晚被梁譽撞見後的不堪,待察覺自己又動了情,便吹熄了屋内的一應燈燭,如此,就不會有人貿然闖入了。

這欲來得太過兇猛,足以沖散他心底的陰郁和悲傷,讓他忘了今天是清明。

記憶停留之處,是顧明鶴臨出征前捧着他的臉的溫柔叮囑:“歡歡,此役非同尋常,我不能帶你去往前線,你且在家等我。”

他乖乖聽從顧明鶴的話,一直在家等着夫君凱旋。

終于,當他承受不住欲念的沖壓時,有一個人适時地出現在他的床前,楚常歡便知是夫君回來了,不由欣喜若狂,甚至可以大度地原諒他的不守信,然後迫不及待纏了上去。

王府用的安神香俱是佳品,香線細膩,侵肌入骨,梁譽的衣料上也染了些味道,誘得楚常歡貪婪成性,抱緊他不肯放手,娴熟地索吻。

但今晚的“顧明鶴”遠不如從前那般熱情和溫柔,楚常歡的主動反倒令他渾身僵硬,倒顯得十分無措。

楚常歡把人勾在榻上,像個嬰孩似的爬了上去,用染着蔻丹的手指去解自己的衣衫,濕暖的唇緊貼男人的耳珠,嗓音軟得像是在抽泣:“别不理我,你疼疼我。”

梁譽本該把人推開的,可雙手碰到那截韌腰後,竟情不自禁地握緊了。

楚常歡趴在他的胸口,手腳都不甚老實,招得梁譽心焚火燎,呼吸漸疾。

他張了張嘴,試圖呵斥一句,楚常歡卻趁勢掠進城池,将舌尖送了進來。

怔然時,梁譽又回想起昨天晚上掀開帳幔見到的那一幕了——

比初雪還白的楚常歡,毫無防備地躺在那裡,整張臉都溢滿了歡愉。

不知此時此刻,他是否也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那些抗拒、猶豫、遲疑……通通在意亂情迷中化作了灰燼。

他越是冷漠,楚常歡便越是熱情,到最後,事情的發展已由不得他來做主了,仿佛這二十四年的克己複禮隻是一場荒唐的夢。

安神香漸漸燃盡,那股細膩的香氣最終被另一味濃郁的氣息給驅逐了。

楚常歡哭了許久,嗓音幾近嘶啞,精疲力竭時,他艱難地推了推梁譽的手臂,撒嬌般呢喃道:“明鶴,不要欺負我了。”

梁譽渾身一僵,腦中空白一片。

見他停了下來,楚常歡又不高興了:“明鶴……”

梁譽怒意辄起,一把将人撈了起來,捏住他的下颌狠聲質問:“可要掌燈,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楚常歡又累又困,腦袋昏昏噩噩,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幾息後,他如夢初醒,整顆心蓦地下沉:“怎、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顧明鶴嗎?”

楚常歡如遭雷擊,瞠目結舌,甚至短暫地忘了呼吸。

他二人彼此親密不分,但已沒了方才的缱绻。

屋内黢黑,伸手不見五指,可楚常歡仿佛瞧見了一張滿是痛恨與憎惡的臉,猶如最陰毒的蛇,正兇狠地盯着他。

最令人不齒的是,他還死死挽留着梁譽。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他和梁譽……

剛剛分明是明鶴……

楚常歡幡然醒悟,他的夫君已經死了。

今兒傍晚時還偷偷給夫君燒過紙錢。

楚常歡渾身一僵,慌亂無措地從梁譽懷裡逃走了,可梁譽卻拽住他的胳膊強行把他拉了回來,輕言薄語地奚落:“跑什麼?方才誘我時可有想過要跑?”

楚常歡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羞慚得直落淚。梁譽不放手,他便掙紮撲打,紅豔的指甲在對方的臂膀以及頸側都留下了幾條深淺不一的抓痕。

梁譽惱怒不已,心口似是有火焰在翻騰。

早該想到了,楚常歡怎會輕易對他這般乖順?

意出望外的是,他竟把自己當作那個死去的人,無所不盡其極地引誘!

梁譽氣得發昏,索性把人掼回被中,就着這個勢兒繼續欺負下去。

楚常歡的眼淚不争氣地往外溢,他掙不掉,也拒不得,連嗓音都碎到了極緻:“梁譽,你放過我吧,今天可是……是清明……”

“那又如何?”梁譽狠聲道,“清明時節,亡魂歸兮,你那戰死疆場的夫君這會兒指不定正在看着你呢——看着你向我讨饒、看着你因我落淚、看着你不守貞德,與他的敵人縱樂!”

楚常歡的皮膚灼熱,心卻涼透了,仿佛顧明鶴此刻正站在床前惡狠狠地盯着他二人,斥罵他們的不堪。

這樣的荒唐夜竟比夢魇纏身時還要漫長,楚常歡像是着了魔似的,縱然心中萬般痛恨,偏偏身體又無比貪戀。

眼下的他,與浮萍泛海别無二緻。

他在清醒地沉淪。

至三更,梁譽方退将出來,穿了衣,一徑去掌燈。

楚常歡精疲力竭地蜷躺着,被褥堪堪蓋住了腰。

他的面頰與頸間俱是薄汗,雙眼也紅得厲害。

因是側躺向裡,楚常歡幾乎将整面背脊都露了出來,借由燈光瞧過去,梁譽發現他左邊的肩胛上有一朵怒放的芍藥刺青。

美得令人挪不開眼。

他端詳了片刻,旋即走出寝室,對着院子裡喚道:“梁安。”

不知候在何處的梁安聞聲而至,拱手道:“王爺有何吩咐?”

梁譽道:“去燒水。”

梁安沒問緣由,即刻去照辦。

約莫過了兩刻,梁安提着兩桶熱水趕到小院,剛邁上檐下石階,梁譽就已從他手裡接過水桶折回寝室,擡腳扣上了門。

梁安站在門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屋内傳來注水的聲響,他才動身離開此處。

注完熱水,梁譽繞過圍屏行至床前,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楚常歡大抵是睡着了,呼吸清淺,紋絲不動。梁譽索性掀開被子,把人摟抱在懷,朝浴桶走去。

楚常歡疲累至極,連眼皮都懶得睜開,由着他折騰。

熱水漫過身子,四肢百骸都舒暢了千百倍,楚常歡倚着桶壁,啞聲道:“我腿酸,你給我揉揉。”

梁譽從未伺候過别人,聽見這樣的命令,不由得黑了臉。

少頃,他彎下腰,探手從熱水裡撈出楚常歡的一條腿,毫無章法地捏了幾下。

楚常歡吃痛,不滿地哼哼道:“不是這麼按的,要像從前那樣!”

梁譽手上動作一頓,心知他又把自己當成了顧明鶴,不免惱怒,當即将他的腿扔回水裡了。

楚常歡也生氣了,遂睜開了眼,埋怨道:“你怎麼能——”

話音戛然而止。

站在浴桶旁的人不是顧明鶴,而是梁譽!

睡意煙消雲散,腦子亦清醒過來,不久前的荒唐事盡數浮于眼底。

楚常歡臉都白了,瞠目結舌地僵坐在浴桶裡。

梁譽緩緩俯身,撐着浴桶邊緣注視着他,語調難辨喜怒:“認出我了嗎?”

兩人近在咫尺,連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處。

楚常歡不說話,唇瓣隐隐顫抖。梁譽到底沒再說什麼過分的話,轉而扯一條幹淨的巾帕,替他擦洗身子。

楚常歡猛地拍開梁譽的手,後者眸光一凜,沉默地看着他。

兩人就這般僵持不下,最後是梁譽做出了退讓,将浴帕丢進桶裡,冷冷地道:“我不碰你。”

楚常歡把自己清洗幹淨,撐着浴桶艱難地走了出來,而後穿上中衣,裹進被褥裡。

他不想看見梁譽,便挪了挪酸痛的身子,向裡側躺着。

直到那人離去,他才以手蓋臉,将滿腔委屈發洩出來。

翌日晨間,姜蕪打了洗臉水來,見楚常歡還在熟睡,便未打擾,徑自走了出去。又過了半個時辰,她再度進屋,發現楚常歡仍沒醒,遂輕輕搖了搖他的肩。

楚常歡面色赤紅,唇瓣幹澀,閉着眼嘟哝了一聲:“不要了。”

晃不醒他,姜蕪索性拍了拍他的臉,掌心觸上皮膚時,才驚覺他的雙頰滾燙,額頭亦是如此。

姜蕪吓得不輕,慌慌張張地奔出寝室,托人去請大夫。

剛至院兒裡,就見梁譽正往這邊走來,身上還穿着紫袍官服。

姜蕪匆匆行禮,旋即将楚常歡的境況一一告知,梁譽神色微變,疾步踏入屋内。

楚常歡高熱不止,身子出了許多汗,梁譽迅速替他更換了衣物,目光掠過腰腹間的指痕時,粗魯的動作逐漸變溫和了不少。

“水……”楚常歡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梁譽起身去倒水,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袖口:“明鶴,别走。”

梁譽臉色發臭,但他現在不便跟一個腦子快要燒壞的人計較,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人從被褥裡抱出來,用一件氅衣包裹着,行至桌前坐定。

楚常歡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縮,直到喝了兩杯溫開水才安靜下來。

少頃,姜蕪和梁安拉着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飛奔而來,見到屋内情形時俱都愣了一下。

虢大夫嘴裡喘着粗氣,顫顫巍巍上前揖禮道:“老朽見——”

“過來給他瞧瞧。”梁譽打斷了虢大夫的話。

虢大夫幾步走近,待瞧清王爺懷裡那人的樣貌後,又是一愣:“這不是……這不是……”

梁譽淩厲地看了他一眼。

虢大夫當即閉嘴,在茶桌另一段坐下,着手替楚常歡把脈,并掰開口唇驗其舌苔。須臾,虢大夫道:“楚少君并未感染風寒,隻陽虛精損,按理說不應該生出熱病啊……”

聽見那句“陽虛精損”,梁譽的神色頗有些複雜。

此前雖未經人事,卻也聽說過男子之間的那些風情月債,心裡大抵有了思緒,便道:“你且開個補精氣的方子即可。”

虢大夫點了點頭,招呼梁安把他的藥箱拿過來:“老朽這就給楚少君開藥方。”

梁譽冷聲道:“這裡沒有楚少君。”

虢大夫讪讪一笑:“老朽失言,還請王爺恕罪。”

待他寫完藥方,梁譽便吩咐梁安親去醫館撿藥,并将虢大夫送回王府,姜蕪亦不敢馬虎,取一塊冰用錦帕裹好,将其置于楚常歡的膻中穴。

如此折騰了小半日,楚常歡總算退了熱溫,醒來後饑餓難耐,連吃了兩碗山筍雞米粥。

梁譽坐在月洞窗前悶聲不語,視線輕移,凝在他的脖子上。

太後賞賜的愈膚膏确有奇效,隻敷了兩三日,頸側那條疤痕就明顯淡了不少,想必雙足的凍瘡疤業已消退。

須臾,梁譽道:“别院并非久安之地,你留在這裡,恐會招來禍端。”

楚常歡放下牙箸,擡眸看向他:“還請王爺将我送往臯蘭縣,讓我與家父團聚。”

梁譽道:“誰說要送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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