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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守寡後被亡夫的宿敵占有了 > 第8章 第 8 章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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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常歡擰緊了眉,疑惑道:“不知王爺要如何處置我。”

梁譽道:“搬進王府。王府裡全是我的親信,旁人的耳目無法觸及。”

楚常歡面露訝色:“王府?”

“嗯。”

“可是……”

梁譽道:“可是什麼?”

楚常歡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一條賤命,死不足惜。”

梁譽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楚常歡立馬道:“你何時才肯放我走?”

梁譽眯了眯眼,俨然不悅:“想去哪?”

楚常歡細聲道:“隻要能離開京城,去什麼地方都行。”

梁譽聞言失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以為你離開京城之後就能活下去?”

楚常歡便不言語了。

又過了片刻,梁譽道,“你以姜蕪的身份嫁進王府即可,有了名份,就無需——”

“我不嫁!”楚常歡罕見地有了情緒,“我是明鶴的妻子,怎可另嫁他人!”

梁譽頓時惱了:“你不過是以姜蕪的名義住進王府罷了,婚書上所寫的,也隻會是她和我的名字!”

楚常歡道:“那你娶她便是,拿我做什麼幌子。”

梁譽被氣得不輕,竟有些語無倫次:“楚常歡,你要違令不成?”

楚常歡鎮定地道:“我夫雖死,但我會為他守節。”

“守節?”梁譽哂笑了一聲,“昨晚與我厮混的人是誰?向我投懷送抱的人是誰?咬着我不肯松開的人又是誰?”

楚常歡面色煞白,心口如遭重擊。

梁譽也是氣狠了,惡言威脅道:“你若再敢說個‘不’字,我便刨了顧明鶴的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峥嵘軒峻、玉欄繞砌的梁王府近來開始張羅起來,京中因而有傳言沸開,道是梁王要娶妃了。

傳言說,梁王年初率兵增援平夏時不慎受了傷,陰差陽錯之下被一女子相救,梁王感其恩德,便将她留在身邊,後來班師回朝,一并把她也帶回汴京,養在了别院。

還有傳言雲,那女子美則美矣,怎奈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且性情剛毅,不屈權貴,梁王每每乘興而去,最後都是敗興而歸。

但梁王始終是梁王,戰場上十步殺一人,焉能沒有降服女子的手段?縱她再貞潔烈女,最後還是要嫁進梁王府。

這些傳言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梁譽一概不予理會。他這幾日都留宿在含芳園,楚常歡不搭理他,甚至不肯讓他踏進小院半步,他沒理由上趕着找氣受,便獨自待在東廂房裡,偶爾也會去書房坐一坐。

這天退了早朝,行至宣德門時,忽聞身後有人喚道:“梁王殿下!”

梁譽頓步回首,便見兵部侍郎寇樾朝他走來,嬉笑道:“今兒這早朝可忒磨叽了,餓得我前胸貼後背,王爺何不請我去府上吃頓早飯?”

梁譽默許了他的請求,繼續往前走。

寇樾緊步跟上,喋喋不休:“我近來因病告假,沒能出府,誰成想外面發生了天大的事。”

梁譽好奇:“什麼天大的事?”

“梁王殿下要娶妃了呀。”寇樾嘿然一笑。

梁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依太後之意,原本隻需挂幾盞紅燈籠,給個納妾的儀式便能将楚常歡光明正大地接進王府裡來,可奏呈聖上時,他說的卻是要迎娶王妃。

見他沉默,寇樾不依不饒道:“何時帶我去見見姜姑娘呗,讓我瞧瞧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的仙子,能把我那清心寡欲的表哥迷得神魂颠倒。”

梁譽道:“他體弱,日日吃藥,不宜見客。”

寇樾哂道:“這話你也就用來哄哄聖上得了,休想蒙我——說吧,含芳園裡的人究竟是誰?”

梁譽心頭一凜,佯裝鎮定道:“是洪水猛獸。”

寇樾挑眉:“罷了罷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個七八。”

梁譽冷笑:“是誰?”

“是……嗐,不提了!”眼見激将法無用,寇樾隻得放棄,轉而又嬉皮笑臉地同他聊起了婚禮事宜。

梁王娶妻,吉日定在三月十七。梁譽雖不是趙室宗親,但他功績卓然,乃今上親封的異姓王,食爵祿,故而慶元帝和沈太後便以皇室之儀持辦這場婚禮,着禮部置理。

這天晌午,梁譽正待更衣去軍營校閱,忽聞長史官來報,道是聖上派了兩名尚衣院的内侍,替王爺和姜蕪姑娘量身裁制新衣。

梁譽遂與尚衣院的内侍趕往含芳園,梁安則偷偷抄近道溜入園裡,給楚常歡支了個信兒,好讓他提前準備準備。

楚常歡呆坐在棱花鏡前,也不知聽沒聽進這話,梁安不便久留,當即請辭離去。

待梁安走後,楚常歡漸漸回了神,起身踱至池塘附近。

三月春暖,楊柳依依,褪去氅衣的楚常歡竟像一隻落了單的蝶兒,孤寂可憐。

他望着池中的遊魚,輕輕歎息了一聲。

“歎氣做什麼?”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楚常歡不必回頭也知來人是誰。

梁譽走近了問道:“尚衣院的内侍還在前廳候着,你為何不戴了面紗出去?”

楚常歡愣了一瞬,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梁譽蹙眉:“梁安沒告訴你?”

楚常歡倒像是不記得梁安來過,神情惶惑。

梁譽難得沒有生氣,拉着他朝寝室走去:“太後命尚衣院的人為我們裁剪新衣,内侍們是來丈量尺寸的。”

屋内備了一副白绡面簾及帷帽,梁譽取來面簾,粗手粗腳地戴在楚常歡的臉上。

楚常歡擡頭望着他,忽然問道:“你以後就打算讓我這樣出去見人嗎?”

梁譽道:“沒有我的準許,不會有人随意登門拜訪。”

楚常歡又問:“進了梁王府,我是不是也隻能待在後院,足不出戶?”

梁譽對上他的視線,默了默,方道:“若你想出去,我可以陪你。”

楚常歡不再言語,戴上帷帽往外走去。

不多時,兩人一同來到前廳,尚衣院内侍見了禮便開始丈量身材尺寸,量畢,遂告辭了去。

用過午膳,楚常歡欲困個覺,姜蕪連忙呈來一碟鳳仙花幹,并兩勺白礬粉末及清水半碗,用手語道:你的指甲需重新包塗蔻丹。

顧明鶴說他的手指極漂亮,便給他染了蔻丹,可梁譽不喜歡,甚至嘲諷他像個女人。

楚常歡瞥向玉碟裡的鳳仙花,說道:“不用了。”

他不想惹梁譽生氣了,每次梁譽一生氣,都要說些讓他傷心難過的話,如此,他隻會更加思念顧明鶴。

“重新給他染上蔻丹。”梁譽出乎意料地沒有反對,“大婚在即,宜添喜氣。”

他既這般說了,楚常歡也不便再言其他,于是倚在胡榻上,任由姜蕪擺弄他的手指,困乏難當時,便趴在引枕上睡了過去。

三月十七眨眼即至,梁王府設宴張席,和音奏樂,一派喜色,就連方圓十裡的街道上都挂滿了紅縧,盛況非常。

含芳園雖無賓客到來,但也是張燈結彩的喜慶樣兒。姜蕪一大早便開始張羅,忙進忙出,一刻也沒閑着。

楚常歡更換喜服後就一直癡愣愣地坐在鏡前,姜蕪幾次從他身旁路過,他都毫無反應,姜蕪不禁擔心,在他身旁蹲下,寬慰道:成親是件大喜事,别緊張,要笑一笑才吉利。

楚常歡悠悠回神,沒頭沒腦地說道:“王爺娶的是你,你替我嫁了罷。”

姜蕪被他這話駭了一跳,連忙擺手搖頭:不可不可!奴家看得出來,王爺可是很在乎你的。

楚常歡笑了笑:“他若真在乎,當年又怎會為了救别人,把我送給顧明鶴呢?”

姜蕪似是沒聽懂這話,一時有些愣怔。半晌,她拿起木梳:奴家給公子梳頭。

申時三刻,迎親隊伍來到了含芳園外,楚常歡蓋上蓋頭,由姜蕪攙扶着走出小院,進了喜轎。

楚常歡這一路都渾渾噩噩的,萦繞在耳畔的絲竹之聲讓他不斷回想起兩年前嫁入侯府的場面。

彼時他被下了藥,渾身無力,是顧明鶴背着他走進侯府,然後身不由己地拜了堂。

今時今日,他同樣身不由己地坐上了喜轎。

他想逃跑,卻又懼怕梁譽真的會命人刨了顧明鶴的墳,讓他死後都不得安甯。

楚常歡滿懷心事,直到喜轎停在梁王府前,長史官唱喝了一聲“王妃到——”,他才恍然回神。

梁譽掀開簾幄,牽住了他的手。楚常歡下意識想要抽離,卻被握得更緊了。

兩人在一片歡喝聲中步入正堂,但不知為何,楚常歡的反應似乎比往日遲鈍了不少,拜天地時,梁譽已弓了身,他卻仍伫立不動,幾息後方才彎腰。

堂下衆人不免竊竊,道是梁王用雷霆手段逼迫了姜蕪姑娘,怪道她不願意成親。

禮畢,兩人進了新房,梁譽屏退衆人,揭開楚常歡的蓋頭道:“眼下無人,你不必拘謹了。”

楚常歡暗暗松了口氣,忽見他往兩隻杯腳系有紅繩的玉盞裡斟滿酒,便問道:“還要喝酒嗎?”

梁譽看了他一眼:“合卺酒,為什麼不喝?”

楚常歡垂眸:“可我們成親是假,又何必飲這酒。”

梁譽臉色微變,旋即放下了酒壺。

天光漸盡,燈明火彩,王府裡觥籌交錯、引宴盡歡。

梁譽命人送了些點心吃食進來,留姜蕪在此照顧楚常歡,自己則行去前院宴飲賓客,及至二更方才被寇樾等人推到新房外,不懷好意地催促他趕緊進屋,莫要誤了良辰美夜和佳人。

洞房花燭夜,明月映良宵。

楚常歡早已洗沐入睡,屋内靜悄悄一片。

梁譽看了看床上的那個身影,而後繞到浴房,将身上的零星酒氣洗淨。

良久,他穿上中衣款步走來,在床沿坐定。

這時,楚常歡睜開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許是今晚飲了酒的緣故,梁譽總覺得楚常歡的神色與平日有些不同。

但他并未細想,道:“我今晚睡胡榻。”

話畢,微一頃身,越過楚常歡,從床内夠過一張被褥來。

正待起身時,楚常歡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低聲問道:“洞房之夜,你不陪我嗎?”

梁譽無比清醒,掰開那幾根微微顫抖的手指,冷漠道:“我不是顧明鶴。”

楚常歡恍若未聞,不過瞬息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如藤蔓般纏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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