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幹果帶上,路上餓了可以吃點,但是要留下一些,記得給我大哥。”
“蘇将軍人家不吃…”
“這裡面還有一封寫給我哥哥的信,你務必要交到他手上,我還等着他給我買珠子。”說罷,蘇蕊卿往賈辰彥手上塞了一堆東西。
賈辰彥沒吭聲,隻是盯着她看了一會。
“怎麼了?我出來地匆忙還沒梳洗,臉上很髒嗎?”
“平日裡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花貓。”
“我!”一隻無影腳向賈辰彥襲來,實打實地痛,包的。
“啟程!”賈辰彥帶着親信去往皇宮,消失在暮色之中。
皇宮内外可是熱鬧得很,首輔被停職查辦,也算是震驚朝野的大事件。“賈大人,你這一身行頭,是也要為你嶽父鳴不平嗎?”
向下問話的,是當今的皇上。
“起奏陛下,微臣不敢。臣隻求一個能為陛下分憂的機會。”
“賈大人,蘇大人的案子自有大理寺親自審理,不必你插手。你是不相信同僚,還是覺得陛下思慮不周會枉法冤枉了蘇大人?”好極了,瑞梁王的人開始了。
“大人說的哪裡的話,我準備遠赴邊境也算參與蘇家的案子嗎?”
“什麼?”衆人嘩然。
“陛下,微臣認為此時邊境戰事吃緊,王都是陛下的子民,邊境亦是。蘇衡将軍既然牽連入案,臣擔心他作戰分心,特此請命,願赴邊境,助陛下平定戰亂!”
旁人眼中,賈辰彥現在就是趁火打劫,一面振振有詞,實則踩了一腳蘇衡,想伺機奪取建功立業的機會。
昨日才娶了首輔的女兒,今日便要踩人大哥一腳,賈辰彥是為了往上爬将蘇家利用到極緻啊。
睿王的人,也沒想到賈辰彥會來這麼一招。
皇上沉思片刻,嘴角邊若有若無浮現了一絲微笑。
“難為愛卿了,朕許你三千軍,準。”
“多謝陛下。”
蘇蕊卿起了個大早,實在是困得慌,于是又邁進屋子睡起了回籠覺。再次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還好賈辰彥的母族不在王都,不然一大早還得給公婆磕頭敬茶,也是折騰得夠嗆。
說起賈辰彥與蘇府的緣由,也是許多年前的事。蘇蕊卿的父親原本在距離王都百裡的滕州長大,那裡偏遠落後,人們聚群而居,久而久之發展成已賈氏為首的母系氏族的大部落。
賈氏在整個滕州,也是說得上話的。蘇蕊卿的父親入朝為官後,因為距離的緣由便與老家疏遠,再次會到家鄉時,便看到了賈辰彥。
那是賈辰彥9歲,已然是熟讀詩文的小文豪了。作為族長的公子,自是想花大力培養他。于是便拜了蘇大人為師,本是跟着賈辰彥熟讀四書五經做個内閣學士,沒想着喜歡上了舞刀弄槍成了個武将。
族長不能随意外出,賈辰彥娶妻又匆忙,于是派了人來祝賀,說是以後回老家在補禮節,蘇蕊卿的公婆便沒有來。倒也給了蘇蕊卿方便。
“今日能回府嗎?我想回去看看父親母親如何了。”蘇蕊卿洗了把臉,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問到身邊的小翠。
“夫人,還沒到回門的時間哩,你若想知道老爺夫人的情況,我讓他們傳個口信。”
“唉,規矩真是多。賈辰彥都去打仗了,新郎都跑了,還得守這規矩。怎麼,規矩裡沒寫新郎跑了這個回門的時間怎麼算啊。”蘇蕊卿又開始罵罵咧咧到。
“哎呀夫人,你現在可就是賈府一家獨大的夫人了,可不能任性,老爺老夫人會擔心的。”
“呵,你也變了,以前也是叫我小姐的。”蘇蕊卿拿着手帕假裝拭了拭淚。
她自然清楚現在成了親,稱謂要改,隻是,這親本就成得不情不願的。
不過現在賈辰彥也沒在府上,她倒是比在蘇府都自由。
“那給我爹媽寫封信,問昨日的事可解決得好?诶拿上披風,我等會想去檀旭閣。”
“夫人,你這昨天才成親,今天就…”小翠隐隐皺了皺眉。
“煩死了,我就說,這親成了一堆子規矩!我今天就要去聽曲,你跟不跟我去?”蘇蕊卿有些生氣了。
“去去去,夫人去哪,小翠自然跟哪。”
主仆二人墊了墊肚子,便披了衣服準備出門。
“夫人好。”
剛打開房門走了幾步,就見小厮丫鬟們齊刷刷地站在院子裡。
在家蘇蕊卿隻見過母親有時會坐在主廳,面對烏泱泱的人群。沒想到,原來自己也要開始面對他們了。
秦婆婆笑着站了出來。“夫人,這些便是府裡的人,以後我們就聽令于大人和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