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過幾天,把嫁妝也全部搬過來。
“娘子,如何啊,咱們的新家,滿意否?”燕馳邀功地問。
雲初心裡很是感動,燕馳把這個家布置的非常舒适溫馨,照顧了她的喜好,見他一副等待誇獎的乖巧模樣,差點沒笑出聲。
趁着在屋内沒外人,踮起腳尖,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喜笑顔開道,“等我回去,學了女紅,給你做衣裳。”
“叫三郎。”燕馳環抱着她,飛快的親吻了一下她的朱唇。
“三郎最好了,三郎最棒了!”彩虹屁吹上天,對面男子被釣成翹嘴。
“我給你買了擦那個的藥,已備好溫水,你去隔壁浴房清洗一下,我來給你擦。”燕馳正經道。
“什麼藥?”雲初反應慢半拍,順着燕馳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了,是昨晚受傷的那裡,面上度上一層绯色。
燕馳這厮,就是這樣,總是一本正經的講些讓人耳紅心跳的話,偏偏還的确是正經事,他并沒有半分狹促龌龊。
“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幹的好事,當然是我負責。”把她抱起來進了浴房,褪去衣裳,抱進浴桶裡,動作一氣呵成。
看着她紅通通的縮在水裡,想用那塊帕子遮擋,燕馳有點想笑,心馳搖曳。
“你出去,你真的是·····”
燕馳已經撸起袖子,大手将她膝蓋分開,輕輕揉洗了起來。
雲初簡直要瘋了,這人做這件事,是越來越娴熟了。她兩隻耳朵,都快冒蒸汽了,真是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
垂頭咬着唇,他每次一觸碰,灼熱辛辣的疼痛感傳遍全身,忍不住顫栗。
洗好擦幹水,換上幹淨裡衣,就抱着她,要給她擦藥。
雲初真是又羞又臊,抱着膝蓋,不給他擦,兩人就這麼僵持着。
燕馳哄她:“娘子,你看不清楚,我可以。不是說夫妻一體嗎?”
稍微一用力就分開雙膝,指腹沾了藥膏擦過去。藥膏清涼,但是藥效火辣辣,她沒忍住嗯了一聲。
“這麼疼?”他手上動作很輕,想想自從那個春夢開始,他就忍了好幾個月,連新婚之夜都忍了過去,簡直忍無可忍,所以······
等她把衣服穿好,給了他胸口一掌,“夫妻一體是這麼用的嗎?啊?”
她這一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強忍着痛,端莊大方,四下無人的時候,扶牆而走,又羞又憤。
燕馳抓着她的手,嬉皮笑臉道,“娘子,我錯了,這個藥膏,如果藥效還可以的話,就備着點。”
雲初醉了·······
······
夕陽西下,殿帥府,廳堂已點上燈。
燕家衆人齊聚一堂,女使們從紅木食盒中端出餐食,一一擺好。
新婚夫婦頭一次跟家人一起吃暮食,雖說平常各院都有小食堂,但是畢竟燕馳大婚,還是要聚在一起吃頓飯。
種雨凝帶着兒子燕齊、女兒燕慈,章姝帶着兒子燕翰、燕砺、女兒燕斐,衆人等殿帥燕逢臣入座後,才陸續坐下。
雲初打量着燕家幾個孩子稚氣的面孔,或單純、或活潑。
燕齊已十六歲,稚氣眉目間已是酷似殿帥燕逢臣的神情,卻還有着純稚歡躍。
雲初在殿帥和燕齊之間對比,本來很想笑,這祖孫二人一言一行都頗為相似,但是在殿帥臉上停頓片刻後,隐隐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殿帥看着精神頭非常好,可是眼下泛着黑暈,面色青白,夾雜着一絲焦黃,雙頰深陷。
伸筷子去夾菜,右手無力,筷子竟掉落一隻,自嘲笑了一下,“哎,老啦,都動筷子吧,咱們家沒那麼多臭規矩。”
衆人一笑,默默動筷子。
“父親,燕馳下午得了一幅李思訓的《明皇幸蜀圖》,想請您到隔壁廂房幫忙看看真僞。”說着,手掐了一下燕馳。
燕馳一怔,下午明明去看的新房,哪來什麼圖,但是還是配合着,“是啊,父親,那人是個行商,要了五百貫錢呢,若是假的,這會還能追上。有些着急,趕緊幫我看看吧。”
燕逢臣知道兒子是有話要說,便一起去了隔壁廂房。
進了房門,燕逢臣正準備開口,雲初福了福,直接道:“三郎,關門,父親,新婦大膽一次,請您伸出手,讓我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