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秋夜的晚風多少有些涼意。
燕馳策馬奔騰,一手勒緊了缰繩,一手箍緊了懷裡軟軟的人兒,柔軟馨香的發髻,蹭的他熱焰從小腹轟然升起。
雲初靠着他健碩寬廣的胸膛,馬背上癫的她暈暈欲睡。
如風拐進金明池附近的郊區時,黑夜無人,燕馳捏住她的下巴,一口吻住,貪婪兇狠。
這場景,在無數個春日夜,在夢裡,在西北的大草原上,他練習了無數次,懷裡人任他為所欲為,貪婪地攫取,終在秋日的夜裡得以實現。
雲初閉着眼受着,夜風吹的有些涼,背後的胸膛确是灼熱異常。
明月堂的門衛聽見馬蹄聲,匆匆來開門。如今這裡隻剩下一個門衛,人都去了春明坊。
“公子······”
“把門鎖上,明天晚上再過來。”燕馳策着馬直接停在了大廳前,抱着雲初就進了大廳,迫不及待的一邊抱着往廂房走,一邊兇狠的吻着。
在春明坊,始終有人,他不喜歡,他就喜歡四下無人時,肆無忌憚。
雲初喘了口氣:“三郎,平常不夠嗎?”
他嗅着她頸窩裡的味道,“不夠——”
他才剛成親,被一些俗務弄的脫不開身,一旦休沐,隻想整日與她糾纏在一起。
每次,他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既安心又欲罷不能,說不清是什麼味道,混雜着青草、果香、花香、泥土的芬芳,讓他上瘾沉迷,抱着不想撒手,不停地聞。
彷佛這就是他的藥,能治愈過往的種種不堪與不安。
他褪去她的衣衫,撫過她的每一寸肌骨,抵住她的腰,使了巧勁,掠奪她,壓制她。
在熱意澎拜的耳鬓厮磨間,随着他的每次親近而渾身顫抖,雲初幾次沒控制住,從喉嚨裡逸出了聲音。
她能感受他瘋狂生長的欲念和愛意,她被把持着,無處可逃。
燕馳好喜歡聽她發出的聲音,每一次聽着都甚是愉悅,那無端的上瘾沉迷似乎有了回應。
無人的黑夜裡,徹底撕下平日的僞裝,他就好眼前這一口。
“以後常來這裡,好不好?”他吻着胭脂痣,它真的好美,瑩白雪中一朵梅花。
雲初閉着眼,被他抵住,“好——”
燕馳從枕頭旁的紫檀匣子裡,掏出一支白玉鳳踏祥雲金簪,端端正正的簪在雲初發髻間,吻了吻她閉着的雙眼。
雲初睜開眼,正準備問是什麼,下一刻,他就吻上了她的唇,手臂用力,狠狠的将她壓向自己。
未來得及發出的問,被深深的鎖在她的咽喉裡,他強勢攫取,不容絲毫抗拒。
·······
五更,汴京郊區的星子格外閃亮,隻能聽見夜枭叫聲。
燕馳披着外衫,敞着胸膛,舉着油燈,出去取了鮮果籃子、一壇銀瓶酒、兩串糖葫蘆,放在浴房的溫泉旁。
他記得她說過的話,馬無夜草不肥。
抱起軟綿綿趴在榻上的雲初,一起泡進了溫泉,先把她整個清洗了一遍。
背靠邊沿,伸着大長腿坐着,一手環抱着她坐在他腿上,一手從籃子中取出荔枝,一個個剝開喂她吃。
看着她趴着他胸膛貼着,溫泉剛漫過她脖頸,泡的臉上渡上一層绯色,笑眯眯開心地吃着荔枝,他的心融化了,忍不住嘬了嘬她鼓鼓的臉頰。
吃飽餍足之後的輕松與溫柔,兩人沉迷其中。
雲初擡頭看燕馳,他正閉着眼,鴉羽般的睫毛垂下,薄唇線條真好看,喉嚨滾動。
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燕馳睜開眼,有些迷糊的看着她,眼裡都是疑惑。
“嗯?是這個意思嗎?難得主動一回啊——”
“不是,嘴唇好看。”雲初解釋。
“除了嘴唇好看,還有嗎?”燕馳摸了摸她紅通通的耳垂,抵額相對。
“嗯,眼睫毛也好看,鼻子好看,都好看······”溜了溜了,趕緊劃到溫泉另一側去。
燕馳睥着她,閉上眼休息,沉默了一會道:“你給我回來!”不容置疑。
雲初猶豫了一會,乖乖貼回他胸膛前,伸手去抓竹籃裡的荔枝,奈何手短,夠不着。
燕馳幹脆把竹籃拿過來,漂在水上。
雲初剝了一顆荔枝,塞進他嘴裡,看着他細細咀嚼,格外滿意的箍緊了她,貼貼臉龐,嘬個幾回,就知道他剛才那點氣性全消了。
她眯上眼睛,貼着他的胸膛,習慣性的蹭一蹭。
燕馳原本平複的情緒,被這一蹭點燃,撫上她的脖頸,“娘子,别蹭——”又癢又撩。
“不是有意的——”雲初垂眸,忽而擡眼對着這張臉,雙手環抱着他的後頸。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住,抵額相對,吻上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