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雩:“…………”
圍着他吧啦吧啦一頓輸出,林樂雩腦子嗡嗡的,他不想和别人交流,可眼下卻有個小人正在沖破着欄在面前的鐵門。
他想知道他們說的照片是什麼,于是隻能開口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覃譚眨了眨眼問道:“你和辰哥什麼關系啊?”
林樂雩明顯被這問題問的有些愣,好半天才說:“朋友。”
簡單兩個字頓時讓他們睜大了眼,顯然是不可置信:“朋友?”
被這麼一反問,林樂雩多加了一條:“一起長大的竹馬。”
他明裡暗裡想表達的都是,我和沈硯辰天下第一好,你們别來沾邊。
可奈何這幾人完全沒有聽出來,一個接一個的我草。
“别吓到人家帥哥啦。”黎慶桉直接暗地一手拐将離的最近的覃譚推開,她擠在林樂雩面前,笑的有些瘆人:“小哥哥你和沈硯辰關系這麼好,應該聽他提起過我們吧,尤其是我,他是不是經常誇人家來着。”
林樂雩臉又冷了回去:“沒有,他沒提過你們。”
就更别說誇了,沈硯辰才不會誇人。
黎慶桉張着唇話被堵住,路梨笑着接話道:“我們當然不值辰哥念叨,值他念叨的人不就在這嘛。”
林樂雩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噎住,他不知怎麼覺得臉上有些熱,好像所有的答案都在他們口中的那張照片上,盡管沒見到過,腦中冒出的事令原本臭着的臉慢慢爬上紅色。
“你們在幹什麼?”
倏忽,後方傳來不帶溫度的問候聲。
他們一個個讓開路,沈硯辰不知什麼時候出了校門,此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後,正看着他們一群人“圍攻”林樂雩。
“沒幹什麼呀。”黎慶桉還沒忘在林樂雩面前裝淑女,她嗲聲嗲氣說:“聽說你今早加賽,特地來給你接風洗塵的呀。”
沈硯辰:“……滾。”
他受不了往前走了兩步,林樂雩還有些呆愣揚着頭看他。
沈硯辰将手背放在他額頭上,自然問道:“臉怎麼這麼紅?中暑了?”
林樂雩搖搖頭:“這大早怎麼可能中暑,被曬的有些熱而已。”
額頭上有些涼的觸碰令林樂雩下意識躲了躲,他被沈硯辰拽了回來:“躲什麼,昨晚沒敷眼貼嗎?”
林樂雩覺得有些口渴,他如實道:“熬夜熬穿了,忘敷了。”
見他們倆人聊了起來,覃譚探出頭,橫隔在他們二人中間,揮了揮手:“哈喽,把我們當空氣嗎?”
林樂雩有些尴尬起身,他手上還拎着兩個裝衣服的袋子,沈硯辰忽略覃譚,直接了當問林樂雩:“買了什麼?”
林樂雩說:“衣服。”
“我那不是有麼,幹嘛要花錢去買。”
林樂雩啞口無言:“……”
他總不能告訴沈硯辰衣服裡包含了内|褲吧!
“哈喽。”覃譚不放棄再次插了進去:“兩位大帥哥,咱們能不聊了嗎,我都快餓死了,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還有下一場。”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專門為你設下了接風宴。”
沈硯辰終于舍得把目光從林樂雩身上移開,他嫌棄道:“确定不是你們自己想玩?”
“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一聽你回西岩了,當即就趕了過來。”說到這,路梨關心道:“考的怎麼樣?”
“正常發揮。”沈硯辰一點也不謙虛道:“隻是可惜沒考斷層。”
黎慶桉壓下内心咆哮,她溫溫和和道:“求你做個人吧。”
全國賽還想斷層,根本不可能。
能赢就算是燒高香了。
沈硯辰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所以才說可惜。”
繼他之後,一批批學生陸陸續續從校内出來,老師們走在最後,都在說着這次競賽的精彩,簡直是各大學霸的争鬥。
馬正達出來時正好看見花壇邊的幾人,他帶着文宏盛走了過去:“我就說你怎麼着急出來。”
話沒說穿,馬正達将視線放在戴墨鏡的人身上:“林樂雩,你怎麼在這?怎麼還戴上墨鏡了,顯酷啊?”
林樂雩硬聲道:“國慶旅遊,沒睡好,眼睛腫的不能見人。”
說的話言簡意赅,馬正達隻笑笑:“要一起去吃飯嗎?”
沈硯辰拒絕道:“不了,我和他們約好了。”
馬正達也不多說,他臨走時問沈硯辰:“今下午的車回立江,你是打算一起走還是在這邊多玩幾天?”
沈硯辰看了眼林樂雩,而後直接道:“不和你們一起。”
文宏盛和林樂雩在班上不怎麼熟,于是倆人幾乎全程無交流,直到馬正達叫他走了,倆人才結束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