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很吵,林樂雩拿到覃譚給加的細節列表,準備離開時,對方邀請他多待一會,順便嘗一嘗這個酒吧新調的酒。
不知出于什麼心底的期待,林樂雩答應了。
墨邱說這家酒吧是他們玩的好的幾個朋友合夥開的,他介紹着在座的兩人。
“黎慶桉。”墨邱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一直喊你小哥哥那位。”
黎慶桉朝林樂雩揮了揮手,唇邊帶着笑:“别提當年的蠢事我們就還是朋友。”
覃譚讓調酒師調了杯度數低的酒,推到林樂雩面前時,他不忘打岔:“别理她,跟當年一樣,一個字“欠”。”
黎慶桉捏緊拳頭,咬牙道:“覃譚不要以為你有墨邱撐腰,我就不敢揍你了。”
覃譚瑟縮脖子繞到墨邱身後,完全一副狗仗人勢:“邱寶,聽見沒,這悍婦說要揍我。”
墨邱按住亂動的覃譚腦袋,将人按在位置上:“别鬧。”
林樂雩看着他們打做一團,心中惆怅萬千。
墨邱介紹在場的另一位女生:“路梨,當年在西岩也見過,可能你不記得了。”
黎慶桉撐着下巴盯着林樂雩的臉,她越看越覺得喜歡,褪去青澀稚嫩,比當年更吸引人了。
“我在咖啡廳見你都不敢上去打招呼。”黎慶桉眨着眼問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樂雩淺嘗了杯中的酒,他不帶一絲笑意顯得有些生人勿近。
原以為林樂雩不會回答她這個無聊至極的問題,尴尬的覃譚都想緩和一下氣氛,他剛一張嘴,就聽到高冷的Forest說:“不知道。”
得到回應的黎慶桉異常興奮:“萬一我要是打了招呼,你不認識我,我得顔面掃地的鑽地縫去。”
林樂雩看着她,不太明白:“可我現在也不認識你。”
在場除了DJ聲,還有黎慶桉破防的聲音。
她指了指墨邱喊着:“剛他介紹過。”
再說不認識就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了。
林樂雩仔細想了想,這些年他忘記很多事,記憶也很混亂,對于面前一個個陌生的面孔,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方叫什麼名字。
剛才墨邱介紹時,音樂聲很大,林樂雩隻能憑借對方口型猜他在說什麼,大腦反應遲鈍。
“ling qin an?”林樂雩不确定問道,“是叫這個名麼?”
黎慶桉受了一萬點打擊:“黎!黎明的黎!慶!西門慶的慶!桉!藍桉的桉!”
當年的介紹再次萦繞在耳邊,林樂雩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黎慶桉向服務員招了招手,待人走近彎下腰,她湊在人耳邊說着小話。
說完話,服務員離開片刻又折了回來,這次他手上有個托盤,盤中有六杯顔色不一的酒,統統擺放在林樂雩面前。
“你快嘗嘗,這幾杯酒度數低,是調酒師新調的。”黎慶桉原以為要費不少口舌才能讓林樂雩喝這些擺在面前的酒,結果她就說完這一句,林樂雩已經伸出手碰上酒杯。
黎慶桉當即掏出手機裝作補妝,實則打開微信把林樂雩從第一杯到第六杯淺嘗了一口的視頻發進了一個小群并艾特了某人。
狀況外的林樂雩覺得都不好喝,他不喜歡。
林樂雩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味蕾,他又倒着品了一遍,最後确定不是錯覺,他皺了下眉:“你們調酒師哪請的?”
路梨以為他喜歡這個味道,于是非常樂于分享:“招聘網站上,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來這報辰哥的名可以打五折優惠。”
林樂雩袖口的鍊條随着他擡手的動作撞在一起,銀白色的最新款時裝秀風衣穿在他身上跟模特走秀似的。
他就這麼坐在那就足夠吸引不少顧客的頻繁回頭。
林樂雩說着實話:“涮鍋水帶酒精味。”
黎慶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覃譚笑的最大聲,“一針見血!”
路梨笑着說:“這是桉寶給的配方讓調酒師照着調的,取名為“六六大順”,準備明天上架呢。”
一時間林樂雩覺得這個酒吧的未來到頭了。
名字土就算了,還特麼難喝的想吐。
“不喜歡喝就别喝了。”墨邱讓服務生把這些酒杯撤下去,上了一批正常的酒。
一個小時過去,林樂雩喝了不少,他感覺不到醉意,就隻是眼睛有些花,頭有些昏。
當覃譚問他是不是喝醉了,林樂雩搖頭,他以前沒喝酒時也會頭昏眼花想吐,所以他并不認為這是喝醉了。
“沈硯辰!”黎慶桉笑面如花,朝林樂雩斜後方打着招呼,“你怎麼來了?”
酒吧的氛圍很吵鬧,黎慶桉放下手裡的骰子,她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你不是說你醫院有事,走不開嗎?怎麼這會兒來這了?”吵鬧的DJ音樂令黎慶桉隻能大聲吼着。
也不知沈硯辰聽到沒有,林樂雩反正是聽到了,他擡手碰上的酒杯被沈硯辰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