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在她去往下鄉的路上将她救出,把押送她的婦人和奴仆紛紛處死。這次必然能把那病秧子和闫這個小賤人殺死。
隻是奇怪,按道理應該外面早就鬧翻了天才對,這樣太平如常反而古怪。戚安安想到另一種失敗的可能,不願承認,她後怕地蜷曲着手指,忙不疊給自己心中打氣。
她不會失敗,那榮玄是個殘廢的事情人盡皆知,不可能有意外,暗衛實力高強,許是先去找太子複命也未嘗可知,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現下闫姝并不重要,在宮中的太子妃才是重頭戲,既然太子不願讓她出現在衆人跟前,肯定是存着讨好王采兒的心思,還想要她委曲求全。
戚安安一雙粉拳緊握,她偏就要不如太子意願,自己如若不争不搶,何來的前途。不作為等着他人施舍才是愚蠢。
她一雙眼尾上挑的美目,輪轉掃視一圈别院布局,眼中閃過細碎貪念,更加堅信自己要抓緊李簡昱這條大魚。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過是想給自己以後好點的生活,不再寄居他人屋檐之下,别人有的,她也不能少。
戚安安攏了攏自己的衣擺,想起昨夜李簡昱對自己的癡狂姿态,愈發堅定自己内心。
是夜,月朗星稀,秋風帶起的涼意在黑夜中更能體會,不似冬的刺骨寒涼,但仍能讓人泛起冷意。
别院清苦,那伺候的丫鬟早早滅了燈歇下,餘留一盞孤燈在戚安安的寝居窗前搖曳。
忽而,别院大門“吱呀”一聲響,似乎有人踏入院子裡來。這般輕巧的動靜,在這寂寥沉默的夜幕之中猶在耳畔,伏在桌前夜讀的戚安安自然不可能錯過這聲音。
她不動聲色地做出沉溺在書本中的姿态,眼中炯炯有神,連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案前的身影都不曾發覺。
偶有翻書之際,頸部衣衫随之牽動,露出瓷白膚色,映照昏黃燭光,似暖玉般惹人注目。戚安安察覺到身後人意動,不經意間撩開耳邊絲絲縷縷墨色長發,随即更是露出大片白皙。
身後的呼吸聲漸起伏,佯裝不察的戚安安後知後覺地回眸看去。
軟團捏成的美人小兔子般地眨巴一雙秋水剪瞳,身着一身俏麗粉色衫裙,燭光下看見眼前人時,下意識地瑟縮着整個身子,頗為畏懼又膽怯地小聲道:“是…是你。”
一身玄色勁裝的李簡昱高束發髻,眼眸中邪性肆意,瞧着小兔子露出羞怯之色,回想起昨夜春風一度,甚是滿意至極,“怎麼,除了我,你還在想着誰?”
頭高馬大的男子立于閨房之中,從上向下俯身着人時,充斥着滿滿壓迫感,他大掌撫上女子細膩面龐,粗糙的大拇指腹部,摩擦着她飽滿如櫻桃的紅唇,不料,這唇瓣忽地張開,狠狠在指頭咬一口。
“嘶,倒是有趣,竟還會咬人,難不成是被我說到痛處了?”李簡昱面上并無惱怒之色,不在意地把手收回,低眉注視着食指,摩挲着其上黏黏,糊糊的液體。
少傾,他戲谑地挑眉盯着滿目憤懑的少女,嗤笑她的天真無邪道:“還在指望太子憐惜你”。
“安安,你不如識趣些,求求我多疼疼你。”李簡昱猛地一個矮身湊近,嘴角笑意咧開,眼神兒如蛇鳗遊走在人身上,俊臉上的狂妄不羁毫無掩飾,刺激得戚安安整個身體後仰,慌張地不像作假。
“你,你無恥。”戚安安半仰着身體,努力克制住顫抖,臉上飄起紅霞,翕動着唇畔嗫嚅地唾棄着他。
隻是她濕潤淺紅的眼角,配上楚楚動人的委屈神态,怎也不像在罵人。
李簡昱本就是個葷素不忌的混不吝,加上宮中最近有大變動,皇帝本就有意讓他接手皇城司暗衛營,太子托付他照看佳人,在他自己看來,太子此舉,就是他刻意送來的示好之物。
既然早晚都是自己的,他倒是不急于一時。李簡昱擡手圈住人,把要躲避開來的人兒抱個滿懷,少女身上的清香更是引得人心蠢蠢欲動,心猿意馬。
他其實挺好奇,能讓太子這個假面狐狸都動心庇護的姑娘,到底長得是如何美若天仙。
而今見到人,便隻覺得索然無味。他李簡昱品過美人無數,這個小丫頭,充其量不過中上姿色,還遠遠達不到國色天香。
起初,他不過覺得太子品味獨特,也是存着想逗弄一番的心思,幾番相處下來,倒是發覺此女獨到之處。
比如此刻,多少女子知他背後侯府權勢滔天,隻敢畏畏縮縮依附而來,就算他強要,又豈敢有不從之理。
膽敢一而再再而三挑釁,還能反口咬他的人,戚安安獨數第一份,這個膽量,實屬不易。
戚安安跌進這個不算軟和的懷中時,第一想到既然讓這人得了便宜,她就該收取報酬,可不能白費了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