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自此,她愈發反抗起,隐忍着哭腔,一拳一拳不輕不重地砸在李簡昱健壯的胸口處。
“你不許欺負我,就算我期待太子無望,也不是你能欺負得了的!”她的力道砸在人身上并不痛,隻能說是隔靴止癢般的軟拳頭。
戚安安知曉自己的優勢,自己越是這般不屈不撓,越是勾引人。男人十之八九都有劣根性,隻要是别人的東西,沒有不觊觎之心。
她愈發表現出隻為太子守身,恐怕這位李二公子隻會更上頭。得不到的東西才會顯現出彌足珍貴之處。
戚安安垂着眉眼做哭泣狀,遮蓋住眼眸中計劃得逞後的促狹。她可不願意自己的謀劃沒完成前,被眼前人輕易看穿。
以往在闫姝身上跌得跟頭,她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李簡昱捏不住她亂飛的拳頭,被煩透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個轉手,把人從懷中打橫背在肩頭。
随即,順勢在她臀部拍下一掌,帶着懲戒意味深長道:“小聲些,你也不想被隔壁丫鬟聽見你的聲音吧?”他口中的不耐煩與輕佻糅雜一同。
戚安安品不出,他是真的不耐煩,還是有意故弄玄虛。可她賭不起,隻能聲音漸消,還打算反駁他幾句,便被他幾步長腿跨越至床榻旁。
她鋪擺整潔的被褥上,瞬間出現一個人形凹陷,另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形随之而來。
片刻,床沿塌下,散開一堆衣物,一雙小巧繡鞋,一隻被扔至梳妝台下,一隻挂在床沿愈掉不掉……
事後,李簡昱餍足地擁着美人在懷,思緒逐漸飄遠。近日來他格外忙碌,不然也不會這種時候直接要了戚安安,本來還打算耐着性子慢慢來。
隻是要事頗多,他暫時找不到合心意的人來發洩,這不家裡有位現成,又還算幹淨的小美人,他也算為太子解決不少麻煩,到時候就算東窗事發,太子難不成還會為了一個女子與他決裂?
想到書房信箋中,那頗多彈劾太子的奏折,還有太子最近圍剿三皇子朝派的事迹。李簡昱呲着牙獰笑不已,他可不怕一個區區沒有實權的太子。
李簡昱拂過懷中人嫩滑的肌膚,心歎這身段着實要人欲罷不能。這個小美人,他算是笑納了。
如同京城中傳聞那般,皇帝有意編排李簡昱為暗衛統領。原因并不難查,亦如榮玄猜測,皇帝已然不信任他,要轉移權柄。
李簡昱本身就做過很多人盡皆知的惡事,恰适其位,皇帝需要一位能夠震懾朝野,又出身顯赫不怕權貴的惡人。
同時能名正言順接手榮玄以往作風,李簡昱以前過往,隻要表明是皇帝示意,向有意為之上靠攏,誰又會冒着大不敬的風險,執意去辨别其中真僞。
除非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顯然,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不會傻到這種地步。沒人真的會去調查,李簡昱是不是傳說中的暗衛統領,這與他們有什麼關系。那位殺才神出鬼沒,不見真容,豈不是皇帝說誰是,誰便是真的。
點了真名是誰,自然不再缺人上趕着巴結。以往誰家收受賄賂,賣官鬻爵,都要小心翼翼藏着掖着。
這不前腳剛進去一位大人,雖然此事念在此人這些年為朝廷做下不少豐功偉績,但少不得象征性就輕避重打了二十大闆。
那位大人而今還在府中将養着,成了不少人心中避之不及倒黴鬼。這件事情也成了朝中大臣不敢提及的心照不宣。
而今朝臣知曉是誰在當值,少不得私下多有交往,以免真被人揪出錯處,連自己錯在哪兒,皆是一無可知。
李簡昱雖是來者不拒,但偶爾也要掂量掂量哪些該入手,哪些又要閉門謝客。
人一旦有了實權,便容易得意忘形,自以為是站在高山之巅,一覽衆山小。卻不知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勇毅侯府内,容玄坐在寝房内翻閱書信,手指時不時敲擊着桌面,顯然已經陷入沉思。
榮玄自從挑明身份,便不再闫姝面前隐瞞,更甚至認為府中多處是皇帝穿插的眼線,不願意待在書房處理事務。
闫姝則是靜靜守在一旁,手裡是榮玄讓府中管家搬來的賬本,她面前桌面上摞着厚厚一沓,約摸有個一二十本,亦是不小的數目,可若與正經侯府相比,這些個賬本,實在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