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辰挂了電話臉又黑了,慕冉心道不好,怕是錢包又要遭殃了。
“你們去吃飯吧,我這面臨時有事。”
看着段以辰離去的背影,慕冉道:“他去見段玉鴻了。”
張文滔從保安手上将購物袋接下來,“抱歉,現在不需要了。”
慕冉沒有去吃西餐,而是回了公寓。
她點了外賣,将屋子簡單的打掃下後她躺在床上,沒一會困意襲來。
許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慕冉這一覺睡的有些沉,待她7醒來窗外已經暗了,她摸索着打開床頭的開關,一瞬間的光亮有些刺眼。
她看眼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
伸個懶腰,她打算沖個澡然後下樓溜達一圈買點水果,睡的久了頭都有點暈。
段以辰這間公寓的位置靠近商圈,下面有兩個大型商場,附近還有幾條小吃街,慕冉突然很想吃烤鱿魚。
沖澡後換身清爽的衣服,慕冉拎着鑰匙下了樓。
拐過幾條胡同她尋着味道找到了隐藏在深處的小吃街,放眼望去整條街隻有幾百米,擁擠的小吃車将狹窄的道路都占滿了,來這閑逛的大多都是小情侶,手裡捧着幾份小吃分食嬉笑。
這些小吃慕冉都沒吃過。
她好奇的看了一圈,根據自己的飯量将想吃的都一一記在心裡,再轉到胡同口時慕冉兩隻手買的滿滿的,收獲頗豐的她正站在果汁攤前等一杯清涼爽口的西瓜汁,這時兜裡的電話響了,她将烤冷面放在櫃台上,将電話接起來。
“喂?”
“那個…麻煩問下你在哪兒?”
是張文滔。
慕冉跟他說了位置,“怎麼了?段以辰又出什麼事兒了?”
“這樣吧,你在最前面的路口等我,我去接你。”
“哦。”
莫名其妙的。
慕冉付了錢,心滿意足的吸了一大口西瓜汁,加了少許冰塊的西瓜汁果真很甘洌清甜。
她站在路口,左面吃一口右面喝一口,吃的不亦樂乎。
段以辰來時她正握着烤鱿魚費力的啃着。
車窗緩緩而落,段以辰的冰山臉也随之顯現,“好吃嗎?”
慕冉呲牙,“好吃啊。”
“上車。”
“哦。”
上了車烤鱿魚就被段以辰搶去三下五除二就吃沒了,他瞄了眼慕冉的手,将炒涼粉也搶過去吃了。
“你餓啦?”
段玉鴻都沒帶他去吃飯嗎?
慕冉還在思考,段以辰奪過她手中的西瓜汁,一口就喝下去一半。
“哎…那個!”
“怎麼了?”段以辰挑眉。
“沒…沒事,你喝吧。”
将慕冉的戰利品全都掃蕩一空,段以辰總算舒了口氣,可積壓着的情緒找不到宣洩的出口,他顯得坐立難安。
慕冉自然是瞧出他情緒不對,可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再去喝點酒吧。”段以辰像是說給自己聽。
慕冉沒說什麼,她能明白段以辰此時的心境,想喝就喝吧,說不定這些煩心事喝着喝着就能忘卻了。
段以辰這次沒有去酒吧,而是去買了幾箱子酒搬回了公寓,他道:“張叔也在這吧,太晚了。”
張文滔明白他的顧慮,換了拖鞋走進來。
慕冉點了些小吃,順帶點了她一直舍不得吃的小龍蝦。
段以辰将沙發墊子鋪在地上,盤腿坐下,“你會喝酒嗎?”
“沒喝過。”慕冉如實說。
“那喝這個。”段以辰打開一箱酒,遞給她一瓶,“這個是果酒,好喝度數還低。”
是粉色的瓶身,慕冉拿在手上看的仔細,酒精含量隻有百分之五。
“這個酒好看。”
張文滔用起瓶器打開了幾瓶酒,笑眯眯道:“雖然成年了,但還是要适量哦。”
“好!舉杯!”段以辰舉起酒瓶喝下去大半。
慕冉試探着抿了一小口,是桃子味的,酒精的辛辣混合着桃子的清香,很好喝。
“好喝嗎?”段以辰期待着看她。
“嗯。”慕冉笑着回應。
“但是這種酒也是有後勁兒的啊,跟我喝可以,跟别人,不行。”
慕冉小小的翻個白眼,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扒小龍蝦。第一隻剛扒好段以辰的大臉就湊了過來。
“......”
慕冉隻能将蝦肉不甘不願的塞進他嘴裡。
“不錯。”段以辰一臉得逞的笑。
“這東西重油重辣,你明天八成是要鬧肚子了。”除了醫院的大夫,沒人比張文滔更了解段以辰的腸胃了。
“沒事,我給他提前定藥。”慕冉說着脫下手套拿起身旁的手機。
“貼心!來!再碰一杯!”段以辰兩口喝下一瓶酒。
“哎呀你慢點喝啊。”慕冉喝了口果酒,“你這樣我可是陪不了了。”
“我幹了!你們随意!”段以辰抽幾張紙巾擦擦嘴角遺漏的酒,眸中似有苦澀。
他說,今天段玉鴻找到他,說想要補償他。
“怎麼補償?”段以辰紅了眼眶,“我躺在病床上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時候他正抱着他與小三的孩子,我媽為了我的病國内外奔波人都瘦了好幾圈的時候他正在心安理得的搞外遇。”
“情感上的補償我無法接受,他無論如何也補償不了!”
段以辰趴在桌上不再說話,慕冉知道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