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眼眶微微濕潤,“我當然愛你,我最愛你了。”
段以辰摸索着吻上了慕冉的唇,竟然有些苦澀。
“怎麼哭了呢?”段以辰為她拭去眼淚,“我最怕你哭了。”
“面無表情的哭,吓人。”
慕冉破涕為笑,“哪有,你别亂講。”
“以後都不許再哭了,不想看見你哭。”段以辰摸索着為她拭去眼淚。
慕冉窩在段以辰滾燙的心口處,抑制着即将奪眶的淚花,。
她不是個情感細膩的人,也不怎麼哭,這次卻是因為開心。
她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終于熬過來了。
自打那之後段以辰經常很晚才回家,每次都是酒氣熏天的,慕冉對此沒什麼意見,但确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
那天趁着午休時間跟辛月去逛街,為段以辰買了很多保養品,辛月看她那麼認真的分析研究功效,小聲嘀咕,“真是想不通。”
慕冉明白她在說什麼,淺笑道:“可能是命運吧。”
辛月湊過來,在她身邊小聲道:“我跟你說冉冉,你沒在社會上曆練過,根本不曉得段以辰是什麼含金量,年輕、帥氣、多金、初戀、無不良嗜好,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還有上進心!”
“可恨?”
“對啊。”辛月一臉認真,“很多富二代都紙醉金迷,生活糜爛,一輩子都不會上班的,更别提什麼上進了。”
“所以我說他跟别人不一樣。”
辛月搭着她的肩膀,“現在找男人啊,就像在粑粑堆裡找石頭,找到一個美觀又不臭的就不錯了,你運氣好竟然撿到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
慕冉一臉無奈,“你這是什麼比喻?”
“害,你見過的男人太少,說了你也不懂。”
倆人買完營養品又去逛了會商場,辛月說慕冉打扮的太像小學生了,不重樣的純色的T恤她能輪流穿一周,平時也不化妝,白瞎了這麼好的底子。
“還有你這個發型,你染個顔色燙一下不行嗎?”
慕冉愣愣的,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搭。
“不穿裙子,也不穿高跟鞋,你高中沒畢業嗎?”
“可是這樣舒服啊。”
辛月不解道:“打扮的美美的會讓你不舒服嗎?”
慕冉還想說些什麼,辛月不由分說拉着她就走,“改變先從頭開始,你喜歡什麼顔色?綠色可以嗎?”
“......”
慕冉被辛月拎進一家店,不知道技術如何,但一定很貴,見辛月進來立馬就有人迎上來,熱情的招呼着,“哎呀親愛的你來啦,許久不見了,這次想要怎麼做啊?”
辛月指指慕冉,“給她調個好看點的顔色。”
“好嘞。”經理眉開眼笑的,“這位小美女第一次見啊,跟我來這邊。”
慕冉選了許久選了個奶茶棕,辛月無奈道:“這跟你原來的發色有啥不一樣嗎?”
慕冉怯怯的看她,“那染全黑?我不想太張揚啊。”
“将最好的自己呈現出來怎麼就是張揚了呢?你看我這紅毛不好看嗎?”辛月扯扯自己的發尾,“這多擡臉色啊?”
經理看兩個人争執不下,上來道:“沒事的寶貝,我可以給你調的淺一點,這樣的話既好看又不會很突兀,怎麼樣呢?”
慕冉也不懂,見經理笑眯眯的就答應了。
事實證明經理就是經理,審美還是在線的,慕冉的膚色本就白皙,淺色奶茶棕不僅擡臉色還莫名的有了些混血感,經理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笑呵呵道:“真好看,我再給親愛的做一下造型,這面還可以給寶貝化個淡妝哦。”
辛月看眼手表,“搞快點,我們等下要去吃飯呢。”
慕冉像小木偶似的被折騰了三個小時,簡直像大變活人一樣,辛月道:“要是能把你這些小學生衣服換了會更好。”
慕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羞澀,“這樣就很好了。”
“走吧。”辛月拎起小挎包,“我訂好餐廳了。”
慕冉看着段以辰發來的信息,憂心忡忡,辛月看出她情緒有些不對,問道:“怎麼了?”
“經常喝的昏天黑地,今天又去了,我怕他身體受不了。”
提起這個辛月才想起來,初中時學校都傳段以辰得了絕症,沒幾年活頭了,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
“對了,那時候都說他身體不行,真的嗎?”
“嗯,确實是這樣,養了很久呢。”
辛月也搞不懂了,像段以辰這種在當地可以呼風喚雨的大少爺何必要來京城找罪受呢,就在那呆一輩子當個‘土皇帝’不是挺好的嗎?
小時候段以辰最忌諱别人讨論他的病情,現在的他最忌諱别人提段玉鴻。
慕冉思慮片刻,隻得模棱兩可道:“他不想安于現狀,想證明下自己。”
辛月面色複雜的看着她,嘟囔一句,“閑的。”
“......”
飯吃到一半,段以辰給慕冉打電話,說他跟司機都喝多了,讓她去接一下,看着發來的地址,距離這裡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慕冉着急忙慌的站起來,“月月你的車借我開一下,我去接段以辰。”
辛月,“那我咋回家啊?”
“你打車啊,段以辰坐不慣出租車,拜托啦。”
辛月翻個白眼,不耐煩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