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主打版權官司的。”辛月風塵仆仆的，“通常律師是不會直接告知你輸赢概率的，而他說可以百分之九十勝訴。”
“那、那萬一輸了呢？”
辛月，“那就隻付百分之一。”
“啊，這樣的話他就會全力以赴了？”
“應該吧。”辛月攤手，“我對這方面也不是很懂，他說能赢應該就能赢吧，嚴謹來說我那算不上抄襲，一個簡筆畫我改動了十幾處啊。”
慕冉還在震驚律師費竟然會高達九十萬這件事，辛月表示這都是小巫見大巫，有些案子金額幾個億的傭金都要上百萬了，那些知名律師一年接一個案子就夠普通人賺上一輩子了。
在心裡埋下了小小的種子，慕冉回家就開始搜索‘如何成為一名律師’。
法考。
學習對于慕冉來說沒什麼難度，說幹就幹，她馬上下單了法考類書籍，當她給段以辰說了這個想法之後，段以辰有些不可思議，“寶貝你是說你要當律師嗎？”
“嗯！”慕冉堅定的點頭。
“你确定你可以在法庭上與人據理力争？那跟吵架沒差别喔。”
慕冉短暫的思考幾秒，糯糯道：“可是賺的好多。”
“錢不夠花了嗎？”
“不不不。”慕冉擺手，“我隻是在想，要是我也能賺很多錢，是不是就能幫到你一些？”
段以辰被這句話硬控了足足一分鐘，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在錢的問題上幫助自己，覺得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慕冉傻傻的好可愛。
“我想自己賺好多錢，給你買你喜歡的球鞋和領帶，可如果我的心意要靠你的錢來支付的話我會覺得沒什麼意義。”
段以辰，“......”
“你知道嗎？買領帶時我還看到一套西裝，你穿上的話一定特别好看，但那是定制款，一套要幾百萬。”慕冉誇張的比劃着，“幾百萬啊，我當會計一輩子也賺不到那麼多錢。”
段以辰的心都要化了。
他扳過慕冉的肩膀，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鄭重道：“我不需要你為我付出什麼，你隻需要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當然，我也會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不過小呆瓜，辛月指的可是大律師，初出茅廬的很多連案子都接不到喔。”
慕冉信心滿滿，“慢慢來嘛，好歹有高薪支撐我走下去，總覺得做會計沒什麼前途啊。”
段以辰攬過慕冉，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你真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
慕冉覺得人生突然又有了努力的方向，在大海上亂漂的小舟終于在迷霧中尋見了照亮自己的燈塔。
她每天利用空餘時間學習，百萬年薪就是她努力奮鬥的目标。
這樣恬靜安逸又充滿希望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另一個女人闖進了慕冉的生活。
她說她叫任心蕊。
她說她是段以辰的青梅竹馬。
看着公司其他人異樣的目光，慕冉拘謹的站起來，“要不我們去附近的咖啡店聊吧。”
她能看出來任心蕊有很多話要說，她也知道這一定關乎段以辰。
到了咖啡店，任心蕊優雅落座，隻要了一杯白開水，她笑笑，“抱歉，我喝不慣廉價咖啡。”
“哦。”慕冉握緊了手中的咖啡杯，“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關于段以辰，我跟他的事你還都不知道吧？”
慕冉做足了心理準備，“你說吧。”
“他媽媽跟我媽媽是合作夥伴，一起在南方開公司，那時候他身體不好，冬季都是在南方，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青梅竹馬你明白嗎？”
“嗯。”
“現在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他跟高姨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是誰也不肯透露，我可是求着張叔他才告訴我你的存在的。”
慕冉指尖冰涼，饒是熱咖啡也無法緩解半分。
“我這次來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離開段以辰，你想要多少錢我可以一次性付清。”
慕冉磕磕絆絆道：“你來找我，他知道嗎？”
“這重要嗎？”
任心蕊淩厲的眼一寸寸略過慕冉的五官，“你跟他不是一路人。”
慕冉低垂着眉眼，“那你讓他跟我說。”
“說什麼？”
“分手。”
任心蕊擰着俊眉，“那我還來找你幹嗎？”
“我喜歡他。”慕冉小聲道：“我不說。”
任心蕊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即便再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那絲絲刻薄，“你的喜歡值幾個錢？你能給他帶來什麼實際的好處嗎？”
“為什麼張文滔會瞞着段以辰告訴我你的信息？”任心蕊一幅勢在必得的神色，“他家生意出問題了，需要我他才能渡過難關，如果沒有婚姻這個紐帶，我家是不會出錢與他家合作的，明白嗎？”
“你跟他在一起隻會拖累他。”
慕冉沉默不語，平靜的仿佛已經死了。
“他礙于情面不能開口，所以隻能你去說，這樣對大家都好。”
慕冉擡起頭，直視着任心蕊的雙眼，握着咖啡杯的手也在暗暗用力，“那就讓他跟我說，如果他因為這個要分手，我接受。”
“我喜歡他，我不會主動說分手。”
任心蕊微眯雙眼，“你到底聽沒聽懂我的話？你完全沒有考慮到段以辰的處境，你太自私了。”
“我尊重他的想法，也尊重我自己的想法。”慕冉起身，那一瞬她才發覺雙腿都已經軟了，她扶着桌角，執拗道：“他什麼處境我不管，我隻在乎他會不會因為這些放棄我。”
“如果他親口跟我說，我絕不糾纏。”
慕冉猶如提線木偶般走回了公司，坐在工位上發了一會呆，拿出電話想給段以辰打電話，可想了想又沒敢撥出去。
她怕聽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她不敢想象失去段以辰她會有多難受。
思來想去她還是選擇逃避，她給辛月撥去電話，“月月，你今晚出差是吧？我可以跟你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