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辰沒想過他這種案底比書還厚的人竟然敢來京城。
接到慕冉電話的時候,他也愣了,“什麼?”
慕冉話語已然帶着哭腔,“怎麼辦呀,月月說他就在公司呢,吵鬧着要找我,段以辰,我怎麼辦啊,他為什麼就是陰魂不散的呢,為什麼就是要纏着我呢。”
一連串的哭聲将段以辰的心都哭碎了,還好慕冉今天出去送文件沒有在公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别急,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讓袁叔接你回家,那面我去處理,别害怕,沒事的。”
“好,我、我現在發你,你、你小心點。”
“放心吧,有我呢。”
段以辰将手裡的活放下,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慕冉的公司。
辛月怕袁成罡在公司鬧起來,隻能将他請進辦公室先安撫着,打算情況不妙就立馬報警。
慕冉與她母親的事她也了解一些,她知道這種人逼急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為了保護慕冉她也隻能是拖時間等段以辰。
接到前台的信息,辛月賠着笑,“慕叔你先稍等,我出去一下。”
見到段以辰她直接長話短說,“他就是為了錢,之前聽冉冉說這人幹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事,要不直接報警呢?”
段以辰停下腳步,“為了錢就行,我支票都帶來了,對了,你這裡有律師嗎?”
辛月想了想,“有,我前段時間打官司請的大狀,今天正好在接待室整理卷宗呢。”
“叫過來一起。”
“好。”
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四目相對,袁成罡不用多想就知道眼前的人是那人口中的‘闊少’。
從小養尊處優和半路發家的人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态上絕對天差地别。
也許是這些年流竄在外,飽經風霜,慕成罡看起來可比實際年紀要大多了,那人上下打量着段以辰,“沒想到慕冉這小丫頭片子還挺有手腕。”
段以辰也沒給他好臉色,坐在他對面的老闆椅上,淡淡道:“直接說數字。”
慕成罡一肚子話都被憋回去,不過也好,他此行也就是為了錢,這些年東躲西藏、食不果腹的日子他過夠了。
那個女人說,要是段以辰能因為有他這個劣迹斑斑的爹而放棄慕冉,他甚至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這種兩頭吃的買賣他最喜歡了。
“兩千萬。”
聽見這個數字,辛月和律師對視一眼,這人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啊,一般人還真就被吓跑了。
段以辰倒是沒什麼反應,袁成罡見他沒接話茬,以為自己要價高了,有錢人身邊不缺女的,慕冉又能算什麼呢。
正想着怎麼把話拉回來,段以辰道:“這點錢不算什麼,但是我需要你簽一份協議,拿了這筆錢之後你不能再騷/擾慕冉,更不要再出現。”
袁成罡一聽心裡樂開了花,但他表面并沒表現出來,他是什麼?是賭徒!賭徒永遠不會知足,永遠不知道要及時收手。
他明白慕冉這是釣到貨真價實的‘大款’了,兩千萬都不算什麼,那他何不趁着這個機會多撈一筆,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袁成罡貪得無厭,“那一口價,五千萬,我保證不會再出現。”
段以辰拿出支票本,“G城,你也不能再回去。”
“害,那次不是沒錢了嗎?債主又追的緊,哪成想那女人死了,慕冉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家裡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物件。”慕成罡眼睛死死盯着段以辰手中的支票本,“隻要我拿到錢,我保證人間蒸發!”
段以辰招招手,律師走過來,将拟好的協議打印出來,慕成罡這人沒什麼文化,隻看了眼金錢數額就簽了。
段以辰将支票遞過去,“你可以消失了。”
慕成罡看着支票上一串零,狠怕段以辰反悔似的,歡天喜地的走了。
段以辰轉頭對辛月說,“現在可以報警了。”
辛月,“......”
段以辰又對律師說,“這種情況能判多少年?”
律師秒懂,道:“這種構不成詐騙,但是敲詐勒索可以努力一下,金額特别巨大的情況下是要處十年以上并處罰金的。”
“還是不夠啊,要是他之前有案底呢?并且對人身也造成威脅的情況下可以着重判刑嗎?”
律師想了想,“我需要整理下資料才能準确判斷。”
段以辰道:“嗯,留個聯系方式,報價發我。”
在辛月公司待了沒一會,警察就上門了。
段以辰給慕冉發去信息,“已經解決了,放心吧。”
段以辰在公安局錄完口供,跟律師交接好資料就回家了,慕冉撲在他懷裡,眼淚一滴接着一滴的流,哽咽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段以辰安慰她,“沒事的哈,都解決了。”
慕冉淚眼波娑的看着他,“真的嗎?他不會再找來了?”
段以辰拍拍她的頭,淺吻下,“對,已經被抓起來了,我讓律師去G城跑一趟,看看還有沒有舊案,争取多判幾年。”
“謝、謝謝。”慕冉緊抱着他,哭的更大聲了,“吓死我了。”
“不怕的啊寶寶,都結束了。”段以辰輕輕為她拭去眼淚,“有我呢,出什麼事都有我呢。”
哭了好一會慕冉才停下,眼睛都紅腫了,段以辰笑笑,“醜死了,不許哭了。”
慕冉擁着他,像擁着全世界。
餘下的事就都交給律師處理了,但慕冉有了心理陰影,好幾天都不敢出門,辛月也理解她,允許她在家裡辦公,段以辰因為擔心她的情況這段時間更是早早的下班陪她。
“回來啦?”慕冉穿着小圍裙,笑呵呵的出現了,“我煎了你愛吃的牛排。”
“阿姨沒在嗎?”段以辰脫下鞋,将衣服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