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位爺怎麼有空來這裡。
随後連忙上前,畢恭畢敬的迎接着傅聃鐘的到來。
“五爺……”嶽經理剛想說些客套話,話頭直接被傅聃鐘截斷,“帶我去二樓包廂,216。”
“好。”嶽經理尊敬但不谄媚的态度,讓傅聃鐘糟糕的心情有了輕微的緩解,他就喜歡跟聽他話還又眼色的人說話。
一路上,傅聃鐘的面色冷凝,超低氣壓與周圍紙醉金迷的氣氛格格不入。
嶽經理帶着傅聃鐘走的是提前清出來道,保證一些無幹人事都進不了這位爺的身。
幾步之外,是一群紅男綠女忘情的狂歡。
陰影處,所有人大氣不敢喘,緊盯着周圍的環境,保持着警戒狀态。
到了二樓,人流少了許多,但也不可避免的有人出來。他們的目光起齊刷刷地看向保安包圍圈裡面的人,神色又驚又喜,步履慢下許多,不約而同地觀察者那位重要人物。
傅聃鐘沒有給人當猴看習慣。内圈熟悉他的保镖,擴大包圍圈,身影交錯,将人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就連跟着的嶽經理看見突然消失的人,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小心地問:“五爺這是……”
趙乾安向前一步,擋住了嶽經理探究的目光,“與你無關的事情不要打聽。”
嶽經理松了一口氣,揮散保安,讓他們去疏散客人,免得消息亂傳。
傅聃鐘的身形幾乎與陰影融為了一體,他站在包廂門口,敲了敲門,一把推開門,看見的乖乖坐在沙發上等他來接的桃鹿,目光柔和了幾分。
“蜜糖,我來接你回家。”
顧源禮神色古怪的看着跟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傅聃鐘,酒杯裡面的冰球搖晃的叮當作響。
一旁看見桃鹿一杯倒後,纏着跟桃鹿喝交杯酒的宋城月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要壞,他怎麼那麼害怕眼前的人。比看見他那個古闆的大哥還害怕。
宋城月不語,隻是一味的不敢擡頭。
原本還等着看好戲的陶明哲,環顧了一眼四周,硬着頭皮起身說:“傅先生,這麼晚來怎麼您還來了。”
傅聃鐘的目光,草草掠過他們幾個人臉,大步走過去,剛好讓桃鹿的臉落入他的掌心。看見他帶着星光的眼睛,專注盯着他的樣子,語氣無比柔和,“蜜糖,我們回家好不好。”
看見桃鹿點頭後,他才轉頭跟陶明哲說話,語氣顯然冷淡了許多。
“來接我愛人回家,多晚都無所為。”
宋城月一抖,腳踝上的鈴铛響了幾聲,急的他連忙伸手去捂,望向傅聃鐘的眼,帶着小輩的驚恐,“不、不好意思,是我太吵了。”
“沒事。你們玩的開心。”
說完,他架着暈暈乎乎的桃鹿出門。拒絕了趙乾安的幫忙,貼着他的耳廓輕聲說:“蜜糖,你的車鑰匙在哪。”
“你開我車回去,路上小心。”傅聃鐘說。
“是,五爺。”趙乾安秉持着不看不聽的原則,接過傅聃鐘扔過來的車鑰匙,退到一邊,讓手下人做好跟車準備。
桃鹿聽到熟悉的聲音,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是熟悉的人,手指曲起,刮了一下傅聃鐘的鼻子,又吧唧一聲貼在他的唇上,直白響亮的聲音響起,“是我的先生,接我回家,要親親。”
“好好,親親。”傅聃鐘順手抱住桃鹿的腰,感受到脖子上跟想動物吮吸一樣的親吻,無奈又縱容,隻能親自上手去找鑰匙。
“癢,不許動。”桃鹿貼着傅聃鐘的身體四處躲避扭動,不想讓傅聃鐘碰自己大腿,像菟絲子一樣纏着傅聃鐘。
見他還不停,皺了皺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咬下去,還吧唧了兩下嘴。
“嘶——蜜糖乖,我們回家咯。”傅聃鐘勾着鑰匙,騰出手摸了一下唇角,估計明天是消不下去了。
目睹全程的趙乾安簡直不忍直視。
他老闆可能沒有感覺,他們這群人看的身上汗毛直立,不是害怕而是驚悚,什麼時候笑面閻羅臉上都是自甘堕落的甜蜜,簡直百年難得一見。
一旁的同事默默低下頭,想着,要不要明天跟幾個弟兄去烏醫生那裡去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封閉記憶的妙計,他們很擔心明天會不會因為看見這一幕被辭退。
趙乾安秒懂他們眼神,敲打了一下他們,“别瞎想,今天看到的東西不許說出去。”
“是。”
剩下幾個人還需要處理監控,互相看了一眼,一臉牙酸。
他們明天能忘掉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