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内一片寂靜,直到對面原本一直維持微笑的男人困惑道:“您剛剛說什麼?”
我毫不在意對面派了個聾子過來,笑着重複道:“我說,那就讓日本本島沉沒吧!”
“您在開玩笑嗎?”其中一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這不太好笑啊。”
我輕快道:“你為什麼覺得我在開玩笑呢?我說的全是真心話啊,讓日本本島沉沒,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回到日本。”
“你們剛剛說,隻要我點頭,那無論我要什麼,都會送到我手中。”我笑吟吟道:“那就讓日本本島沉沒吧,告訴我時間,我會提前過去準備好設備拍下這壯觀一幕的。”
“如果做不到,那就證明你們也沒有多誠心呀。”我冷下臉,對面也冷下臉。
不等對面開口,他們便整整齊齊變成指甲大小的碎塊散落在地,再也沒了開口的機會。
沒人去管是哪位異能力者出了手,大家都在思考,日本,哪兒來的膽子在法國嘴裡虎口奪食?
回到了會館後,波德萊爾便悄悄消失不知去了哪兒,旁人則在吐槽我直接就讓日本本島沉沒有些過分。
我虛心受教,堅決不改,心裡倒是慶幸幸好中也這個孩子沒有跟去,而是留在了會館裡休息。
待我與蘭波回了房間後,我方才躺在床上回想起那兩個日本人的神情,大笑出聲。
“日本啊日本,真是一個讓人看看便覺得讨厭的地方。”我言罷,又對蘭波道:“如果沒有蘭波闖進我的生活,你猜猜我會去哪裡?”
蘭波十分肯定道:“花國吧,你會前往花國定居。”
蘭波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并未将這話說出口,但蘭波好像也看出了我的意思,與我一同倒在床上,輕笑:“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出的主意,難不成他們以為惹怒一個大國,惹火一個超越者,隻會死兩個人嗎?”
戰争是結束了沒錯,但人心中的鬥争可沒結束,而且遠東這種連超越者都沒有的小地方,就算出了事又如何?戰敗國而已,挨打就要有挨打的樣子。
我也很是不解,但我也懶得去打擊日本,畢竟自己平時不忙是不忙的,但想讓我浪費時間用到一個小國身上還是免了。
不至于。
最重要的是,總會有人選擇為我而出頭。
所以我隻需要看戲就足夠了。
就像是被戳了肺管子的法國一樣,都被人跳到臉上了,要是還能悶不做聲,那才奇怪了。
夜裡,察覺蘭波悄悄離開,我并沒有睜眼跟蹤蘭波,就連系統,吐槽的都是蘭波這家夥幫你報複竟然還偷偷摸摸瞞着你,而不是這家夥絕對是要出軌。
我阖眼休息,但也不忘與系統詢問:【蘭波到哪裡了?】
【看他那個樣子,似乎正在朝着日本疾行……他不會真要沉沒日本島吧?】
系統震驚了,我卻十分肯定:【不會,如果一部分人死去,那就隻是私人恩怨,但如果一個國家出事,那就是國與國之間的矛盾,戰争剛剛結束,現在并不是可以掀起戰争的時候。】
起碼近幾十年都不可以。
系統這才放心,等到蘭波回來後,我方才輕聲詢問:“沒做太過分的事吧?”
蘭波脫下風衣,躺在我身邊輕拍着我的脊背:“沒有,安心睡吧,明天起來再看新聞。”
我并未懷疑,安心睡下,次日一早醒來後看見報紙上的日本天皇與數位日本官員離奇暴斃的消息時,系統方才幽幽道:【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嗎?】
我将報紙翻到反面,平靜道:【你就說一個四面臨海的島國如果我過去掀起巨浪會發生什麼。】
【對比下來,蘭波其實也并沒有太過分,起碼沒有牽涉到國與國的層面。】
今天再次來到會場後,日本那邊的代表全都灰溜溜的,其中一部分有點膽子的暗中瞪着我,似乎是心裡記仇的模樣。
但說實話,他們完全影響不到我,所以記仇,也隻是感動了彼此而已。
等到回了法國後,中也這個全程幾乎就是吃喝玩樂,認識了些年輕朋友的家夥倒是輕松,嘴上還念叨着之後打算去其他風景好的地方遊玩。
但我卻覺得身心俱疲,懶得再出現在這種場合,在莊園裡直接躺平,除了訓練基本上就是在花樹下閑坐。
是的,花樹,之前我跟蘭波共同規劃的花樹。
或者說,花。
我負責天馬行空的設想如何才能讓莊園内布滿花季不同的花與花樹,而蘭波則負責實現這些,如果蘭波做不到的……
那就交給鈔能力。
看着每天蘭波都要硬性上滿四個小時的班,我羨慕又不羨慕。
羨慕在從前的我沒遇到這麼好的工作,不羨慕在現在的我不用上班但卻享受到了應有的待遇。
嗯……有得有失,可以接受。
起碼對于我而言,可以接受。
在步入夏天後,炎熱的夏日也讓波德萊爾為我帶來了新的訓練菜單。
“着重于速度?”我困惑地看向波德萊爾。
波德萊爾颔首:“打不過,你總要學會跑,隻要你跑得掉,就能回來帶着人過去圍毆對方。”
前提是速度足夠快。
“追求速度,就要放棄力量,追求攻擊,就要放棄防禦。”波德萊爾平靜道:“有所有得才是常态。”
我與系統商量過後,系統認為攻擊與防禦可以兩全,我的鱗片足以讓我橫行絕大多數世界,但如果在沒有能力影響情況下,我不可能既要自己擁有優越的速度,又要自己擁有碾壓大多數人的力量。
力量跟肌肉是挂鈎的,我想讓自己二者兼得可以做到,但想讓自己二者同時達到頂峰……目前的我,以及日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内的我都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