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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暖燕銜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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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溫從言突然出聲問。

“什麼?”楊桢疑惑。

“你想讓我回去吃飯嗎?”溫從言凝視着楊桢。

楊桢伸手往溫從言額頭碰了碰,樓梯口又傳來一陣響動,溫從言面色不善地掃了她們一眼。

也沒發燒啊,在這說什麼胡話?楊桢懷疑溫從言是不是學習學得腦子都傻了,“你是哥哥呀,我為什麼不想讓你回去吃飯?”

溫從言低聲笑了笑:“好。”

楊桢松了一口氣,好歹算是把爸爸交待的事兒給辦了。

後來是溫從言把楊桢送回操場的,雖說初一大多都在上課,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都看見了。從那兒之後,學校裡突然多了一個傳言,那就是初三的溫從言談了一個女朋友,至于是誰,一直沒個定論。

但是從那天起,楊桢平靜的生活突然起了一絲波瀾。

比如原本原本寫好的作業,莫名其妙不見了,比如自己的衣服明明剛洗幹淨,又被踩了幾個腳印,又比如桌子裡多了幾封寫得很惡心的信。

早上來上學的時候楊桢根本沒意識到桌洞裡多了幾封信,直到上完早讀,同桌提醒她東西掉了,她才發現。

那幾封信是最常見的信封,和靳仰弛給她寄的一模一樣。

楊桢心裡一喜,原本以為是靳仰弛給她的信被同學看到順手帶了回來,等她拆開信一看,才發現裡面内容全部都是罵人的,帶有侮辱性的詞彙。

楊桢的臉色在一刹那變得更加蒼白,同桌也是個女孩兒,看楊桢臉色不對以為她是來了例假,連忙問她有沒有事。

楊桢捏着信的兩隻手都在顫抖,一直抖個不停,連睫毛和嘴唇都在發抖,楊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反應這麼大。

“我、我、沒事。”她深呼吸着,深呼吸好幾下還是沒有調整過來。同桌俨然不信,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

她不管楊桢有沒有事,直接拿起楊桢的水杯,從書包裡翻出紅糖,扔了兩塊進去,又跑到飲水機那邊接了些熱水。

“喝兩口,緩一緩。”同桌哄着楊桢,其實二人并不太熟,楊桢成績總是班上前十,性格不張揚但是不熱情,跟人也很少說話,兩個人一直沒有私下說過什麼,但是這不妨礙她喜歡這個同桌。

楊桢全身發麻,隻能就着同桌的手喝了好幾口熱紅糖水,然後閉着眼,調整呼吸。

她的心情就像坐跳樓機,從滿懷期待一瞬間跌落谷底,她終于明白了這些天遭受的是來自他人的無聲的暴力。

楊桢顫抖着手将紙張揉在一起,同桌隐隐窺見一角,寫的是“醜人多作怪。”她頓時怒從心起,“你有沒有走得很近的男生?”

楊桢不知道同桌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話題,但是她搖了搖頭:“沒有。”

同桌是個短發女生,她似乎對這些手段很是熟悉。她輕輕地撫着楊桢的後背,悄聲問她:“那其他的年級的呢?我是說初二初三。”

楊桢準備說沒有,又猶豫了一下,心中有個荒謬的猜想,卻又覺得過于荒謬,她抿了抿唇。同桌看她的樣子,估計是心裡有了答案,安撫着她,等她說出來。

“溫從言?”楊桢報出來了哥哥的名字,同桌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他?”

“他是我哥。”楊桢似乎猜到了同桌的反應,幹脆将話攤開了說。

同桌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一個姓溫一個姓楊。

楊桢直接一起解釋了:“我跟我爸姓,他跟媽媽姓,不一起回家是放學時間不一樣,他跟媽媽住,我跟爸爸住,之前找他是讓他回家吃飯。”

同桌莫名被驚天大瓜砸了一頭,對楊桢的态度更加憐愛。

上學的時候總會遇見幾個腦子不太對的人,會以為你喜歡她也喜歡的男生,糾集自己的姐妹對你開始暴力,有時候是言語,有時候是行為。

楊桢現在莫名就被這些人盯上了,她心理防線本就不算太高,又不想再将這些事往家裡說徒增煩惱。因為在楊桢眼裡,上次驚天動地的那一場架是因為溫從言而起,自己不能再害哥哥一次。

就這樣,楊桢被騷擾了一整個學期,令人厭煩的是,這些舉動到了初二,到了溫從言已經畢業,都還沒有消失。

雖然楊桢已經不像初一一樣孤身一人,身邊多了個同桌好朋友,但是對于時不時冒出來的惡意,楊桢實在束手無策。

——

“靳仰弛!給我滾回來!”教導主任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這一聲怒吼直接将五層樓的學生的瞌睡全部喚醒。

穿着粉紅色西裝外套,燙着最流行的小卷兒,踩着一雙五厘米高跟,手拿公文包。此乃靳仰弛就讀初中的教導主任,靳仰弛的熟人。

初一入學就喜提回家套餐七天,被爹媽按着狠狠打了一頓,從此明面上老老實實,背後窮盡了《孫子兵法》。

他像個鹌鹑一樣,垂頭喪氣地走向了教導主任,眼睛亂瞟,教導主任都不用回頭就知道後面還有一個:“齊天遼也給我滾過來!”

靳仰弛嘴角壓下隐晦的笑,反正有好兄弟陪着,自己也不算虧。

齊天遼在心裡啐了靳仰弛好幾口。

“你們倆還真是好兄弟,一個正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一,你們到底是怎麼玩到一塊去的?”教導主任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正數第一自然就是齊天遼了,靳仰弛默默拿走了倒數第一的愛的号碼牌。

“今天有事出去幹嘛呢?”教導主任口蜜腹劍,實行懷柔政策,但這政策還沒實施完畢,就有人直接往槍口上撞。

“我逃課打遊戲。”靳仰弛說的理直氣壯。

教導主任氣的手指着靳仰弛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她心想我換個人教訓,她剛準備對齊天遼發作,靳仰弛懶洋洋的敷衍态度已經撂在了她臉上:“我讓齊天遼陪我打遊戲。”

“你!”教導主任臉都氣成豬血紅,一時間話都沒說出來,等緩過勁兒了,指着靳仰弛氣急敗壞:“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半個月!”

靳仰弛驚訝地看向教導主任,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似乎沒想到她這次這麼大方。旁邊的齊天遼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靳仰弛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齊天遼沒有被遣返,無他,唯成績好爾。

于是齊天遼就陪着靳仰弛蹲在學校門口等着靳叔來接他,像兩隻狗,路過的保安都想踹兩腳。

“我說吧,此招雖險,勝算卻大。”靳仰弛語氣間頗有幾分得意。

齊天遼嗤笑一聲:“你就那麼緊張她?”

靳仰弛從前兩天開始,狀态就不太對。齊天遼作為靳仰弛在學校的鐵哥們,必然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的。

靳仰弛面對好兄弟的疑問,直接将一封信甩了過去,上面短短兩行字,後面落款是楊桢。說實話,齊天遼翻來覆去看了好久都沒看出什麼門道,将信遞給靳仰弛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

反而靳仰弛一臉複雜,擰着眉悶悶不樂。

他說:“林林肯定遇到什麼事兒了,她以前不這樣的。”

齊天遼挑眉:“不那樣?”

“不會給我寫信隻回這麼短,這樣已經好幾次了,絕對有事。而且一封信到半個月,最多一個多月,這次我一個半月才收到她的信,她狀态不好,我感受到了。”

齊天遼幾乎要被靳仰弛氣笑了:“朋友,你倆一人在武漢一人在北京,你這都能感受到?”說完他收斂了笑:“你把這些想法用你學習上,還愁沒高中讀?”

靳仰弛壓根不搭理齊天遼,坐在位置上認真思考着。他突然對齊天遼說自己有了個主意。

齊天遼以為他打消了念頭,沒想到此人更加粗暴,直接想到逃學去武漢找楊桢。聽得齊天遼青筋直冒,“你認真的?”

“我認真的。”主要是靳仰弛那一雙眸子确實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齊天遼居然就這麼被說服了,于是就有了現在學校門口哥倆好的一幕。

“當然緊張啊,林林是我的朋友,我們關系這麼好。”靳仰弛漫不經心,手裡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

齊天遼滿頭黑線,但還是好奇靳仰弛的計劃:“錢夠嗎?”

“夠!”壓歲錢還沒花完呢,他是每年壓歲錢自己拿着,這麼多年攢的早就不少了。

“你爸媽那邊怎麼交代?”

靳仰弛嘿嘿一笑,“都出差了。”

齊天遼額頭青筋跳地更厲害了。

“那現在接你的爸爸是?”

靳仰弛沒吭氣,沒多大會兒迎面走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後還跟一小孩兒,正是蔣恪甯,靳仰弛起身,拍了拍齊天遼的肩,哀歎一聲:“我兄弟幫我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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