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傻的男人從來沒和人親過嘴,牙關咬緊怎麼都不肯松開。
不知道是過于生澀還是最後的抵抗。
喬佳善也不急。
伸出小舌,沿着男人的唇縫慢慢挑。
撐在男人胸膛上的手忘記了本該有的“疼痛”。
此時,正掀開男人的衣擺,輕輕悄悄探了進去。
指腹陷在肌肉之間的溝壑裡流連忘返,細細描繪。
每一下觸碰都惹得身下的軀體一陣顫栗。
趁着她的喘息之際,他試圖出言阻止她的動作。
可話還沒說出口,她便抓住了機會将舌尖送入他的口中。
“唔……”
低喘從他喉間溢出。
下意識擡起的雙手生怕碰及她的傷痛,又死死摁了回去。
陳摯剛刷完牙,嘴巴裡是薄荷味的。
有一絲絲甜。
内斂的淡香迸發在她的嗅覺深處,混淆了口腔中的清涼甜膩,讓她很是着迷。
她強行卷起那躲無可躲的笨拙舌頭,迫得他不得不與她勾纏在一起。
水色攪動在二人溫熱的鼻息間,吮吻的嘬響常常驚破甯靜深夜。
他以為他足夠有能力讓自己鎮定。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身體本能的反應脫離了他能自控的範圍。
理智在以驚人的速度坍塌,或許并不需要多久就隻剩下一片殘垣斷壁。
沉淪隻是遲早的問題。
一線清醒淹沒在駭浪之中,被一遍遍撲沉又一遍遍拉起。
循環往複。
他唇齒間若有若無的回應還留存了一分膽怯。
悄然試探又迅速撤離。
被圍困在氣息交融之際全然不顧其他。
不想,那隻靈巧的小手已經解開了他腰上的皮帶扣。
金屬扣與工裝褲上的鉚釘相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響。
【删除】
清晰的【删除】感讓他腦海裡混亂的迷霧迅速消散。
明透之下是他強行抽回來的理智。
在事态沒有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之前。
他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陳摯側過首,唇上還牽拉着與她舌尖相連的晶瑩絲線。
終于在喘息之餘驚喚出她的名字:
“喬、喬佳善。”
男人充鼓的肌肉在痙攣,身側握拳的雙拳骨節發白。
甲沿或許在他的掌心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她當然知道他在阻止些什麼,但是她不聽,手中的動作仍在繼續。
扭動的身體還特意着重于男人最心驚肉跳的方位。
“陳摯,我想要。”
央求聲抵在他的耳畔,細吻順勢落在他通紅的耳廓。
她的貪念此時一覽無餘:
“給我好不好,給我。”
“喬佳善。”
男人深深吸了口氣: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再理性考慮這個事情……”
“多大才算大呢?”
她問得好不認真,還帶着撩撥的姿态。
像是在問手中無法環握住的東西。
“等你、”
突出的喉結微微滾動,吞咽後他接着說:
“等你讀完書,等你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等你面對更多的選擇……”
掏出藏在床頭的紙盒子,是她與梁耀民用剩的最後一個。
虎牙咬着包裝袋輕輕一撕,将滑膩的扁圓膠環捏在手中。
常規大小用在陳摯身上顯得有些勉強,讓穿戴的過程略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