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善無心去聽陳摯的話。
手中的動作從頭到底慢條斯理:
“你口口聲聲拒絕我,卻為什麼變成了這幅樣子?嗯?為什麼呢?”
男人滿臉漲紅盡是無地自容的自恥。
灰白色的瞳眸被微紅所染,分不清是淚雨的前兆還是欲焰的焚燒。
久久。
沙啞的聲音被壓得很低:
“我混賬。”
真稀奇。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他到底在抵抗什麼?
要是換做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事已至此定會褪下神志化身洪水猛獸。
将她撕肉拆骨全全吞入腹中。
連一丁點血絲都不剩。
她知道,他并沒有讨厭她。
他擔心她顧及她事事牽挂着她。
還對她有了别樣的反應。
那麼他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喬佳善想不通。
索性也不去想了。
眼前就是她垂涎已久的私心。
她沒有放棄的理由。
“那就這麼混賬下去吧。”
她說。
“别!”
他本想撐起身,可最後的掙紮就這麼落了個空。
感知如電流般竄遍全身,是倏然注射進意識裡的麻醉劑。
胸膛裡好似困了隻活物,瘋狂跳動着幾近破開他的血肉掙紮而出。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額側的青筋跳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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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方設法推開我,我也不會急于一時。”
汗水染濕了她的鬓發,她咬了咬唇,假作委屈道:
“我要是受傷了,還不是你害的?”
他不敢觸碰她,更不敢阻止她。
愧疚使他僵止不動,像是就此默許了她的為所欲為。
沒有了男人的扭捏與阻礙,她行事霸道起來。
卸下僞裝的雙手撐在男人繃緊的小腹。
她順勢撫摸過那盤滿的筋脈,描繪着血液的走勢。
她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吞噬這隻被圍獵在手的困獸。
身體像一點點被鑿開了個口子。
不全然是痛。
在焰光斥滿幽暗的狹口,塞盡每一個角落。
疼痛反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俯下身。
如落入水面的浮羽般吻了吻他的唇角。
“陳摯,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纏綿的吻由她挑起。
也不知是哪一刻瞬間擊潰了他柔軟了心。
他開始由着她的吮吻将舌送入她口中。
又學着她的模樣生澀銜起她柔軟的唇。
讓這個吻變得模糊了界限。
分不清到底由誰引領。
粗壯的雙臂緩緩從他身側擡起,試探般地環在她腰間。
越束越緊。
她與他緊緊相貼。
此時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