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撥給誰了啊?”将手機奪了回來,許彎彎看看手機界面,發現不是撥打,而是接通狀态。
沒見過的号碼?但是和屬于組織手機的号碼很接近。
“凱匹林納!”琴酒聽到了對面的人聲又叫了一聲。
“你好?哪位?”誰啊?
“是我。”
“是誰?”許彎彎是滿腦子的疑惑。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她一時想不起是誰。
“我是琴酒,不是才剛見過嗎?”他剛才是在抱什麼奢望,覺得這個人可能靠譜。朗姆也是,就沒有一回不添亂的時候。
“啊!是你呀?”原來是那位怕拔牙的大哥,“怎麼了?是又出血了嗎?”這個大哥雖然幽默,但看起來就不像是乖乖遵守醫囑的性格,“你是不是吃硬的東西了?”
“沒人給你通知過,會有組織任務的事嗎?”琴酒耐着性子問道。同時心裡也有些嘀咕,不應該啊,朗姆雖然不靠譜,但這樣的事,怎麼也會讓手下提前知會才對。
組織任務?許彎彎一愣,來這裡兩年多,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當醫生,偶爾也會輔助做一些網絡相關的支援工作。距離上次這樣的任務,差不多快一年,她都快忘了自己“恐怖分子”的身份了。
“你等等哈,我看看垃圾郵件裡有沒有。”
垃圾郵件……算了,她本來就很嚣張,隻是把組織的聯絡信息丢到垃圾箱而已。琴酒竟然覺得還挺正常。
過了大概一分鐘,他聽到了那邊的回應。
“啊,就是需要我去現場,入侵他們的網絡,切斷電源或者監控……哎?怎麼我還得負責開保險櫃?你們不會是要搶銀行吧?!這也太……”
“太什麼?”琴酒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如果這個凱匹林納抗拒任務的話,就算是卡沙薩的關系戶,他也不會手軟。
“搶的錢不好花……而且銀行那點現金,都沒有我們組織産業一天的進項多吧?”圖什麼啊?恐怖分子的人設嗎?
“我們不去搶錢。”琴酒耐心解釋,“有個自作聰明的家夥,把對組織不利的東西存在了銀行的保險箱。”
“哦……”是有點棘手。
“你知道的,BOSS不喜高調……”
“可是你們今天才殺了呼聲最高的首相人選。”許彎彎立馬反駁。
“這對組織來說是必須的。”真是個杠精,“總之,雖然要達成目的,但我們需要盡可能在事件裡隐身,懂嗎?”琴酒覺得,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這樣跟小白解釋任務了。
誰知對方還不領情,語氣透着敷衍:“知道……我們這些人做的事,被抓了槍斃八回都不夠。”
不識好歹!琴酒深吸一口氣,“總之,明天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他又有些不放心,“這些你都沒問題吧?你會開保險箱?”
“沒問題,會。”回答的是相當的随意。
“你真會?”下意識的,琴酒又問了一遍。
“真會!”這大哥長得說一不二的樣子,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聽出了對面的不耐煩,琴酒幹脆也丢下一句“明天别來晚了”後,挂斷了電話。
緊接着,朗姆的郵件也發了過來。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散漫了點。]
看得出來,朗姆很看好這個許彎彎。呵……後台倒是夠大。
而另一邊挂斷電話的許彎彎,呼啦着華強的狗頭犯了愁。
在這樣的組織裡,難免是要作奸犯科的。但這個組織也太過龐大,不是她一個人就能撼動的,就算是要推動它的毀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當前,還是要保住小命才是。
原身确實是會開保險箱這種技術活,這些知識也儲存在她的大腦裡。可是……這不等于她就會啊!
“華強,要是明天開不了那什麼破保險箱,你可能就要變流浪狗了!”
華強歪了歪頭,依舊一副傻相,和跟她穿越過來的那天一個樣,完全沒有因為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化而變得焦躁。
“算了,我還是先去練練吧。”家裡有個保險箱,雖然安全級别大概率是比不過明天要開的,但是至少能讓她找找手感。
屬于恐怖分子的工作時間很快來臨。
琴酒一向重視工作,早早就來到了碰頭點。
“大哥,你昨天沒找那個許彎彎看牙吧?”時間還算早,伏特加幹脆就和琴酒閑聊起來。
“找了。”全診所裡就剩她一個,不想找也得是她了。不過後來琴酒也覺得自己當時有點鑽牛角尖了,組織下的醫院也不隻是那一個診所,怎麼就非得在那裡拔牙?
“啊?那她沒給大哥打麻藥嗎?”伏特加想起自己當時的經曆就起雞皮疙瘩,“她沒把大哥你按在椅子上吧?”
“拔牙不比補牙,不會不打麻藥的。”琴酒含糊地回了一句,扭頭看到藍色的蝰蛇過來,是基安蒂和卡爾瓦多斯。
“那個家夥怎麼還沒來?”琴酒又看了一次時間,因為怕許彎彎不靠譜,他特意把碰頭時間說早了半個小時。可是現在跟她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了,她卻連個影子都沒有,也沒有打電話說明情況。
“咦,凱匹林納嗎?”伏特加也是好奇,“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
“真是沒點時間觀念。”琴酒拿出手機,撥通了許彎彎的電話。
“大哥!我現在有點忙!”甫一接通,許彎彎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
“你忙什麼?!”是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遲到有理這種事的?
“我在幫警察姐妹追一個綁架孩子的垃圾!你等我抓到他,馬上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