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熬夜少了啊。”許彎彎往桌前一坐,“畢竟年紀越來越大,再這麼熬,猝死幾率會高很多的。”
“彎彎還年輕啊。”店長笑了,“不過熬夜确實不好。”他又看向安室透,“今天又去抓流浪貓了嗎?”
“嗯,還碰上兩起殺人案,不過兇手都已經抓到了。”
“最近看新聞,東京确實不太太平的樣子。”不是殺人就是爆炸,要不就是搶劫。
“東京什麼時候也沒太平過啊。”
“說的也是。”店主低頭看着鍋子裡沸騰的氣泡,似乎在回憶往事。
這個人……以前也是極道嗎?安室透好奇地打量着店主和不大的店面。他都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有這樣一家店。
“今天想吃點什麼?”
“超~大的鳗魚飯。”
“那,這位小兄弟呢?”店長看向安室透。
“我……一樣吧。”
“兩位稍等。”
“這裡,是每天深夜開始營業的嗎?”很顯然,他們是今天最先到的客人。
“嗯,一直到天亮。是特别開給懂夜的黑的人的深夜食堂。”許彎彎向安室透安利,“店長做的鳗魚飯,超~好吃。我個人覺得,也隻有小島酒館的小島先生能一較高下。”
“這麼誇我可是會驕傲的。”被稱贊了,店長當然很高興。
“人本來就該驕傲地生活。”
“嘩啦~”店門被拉開,一位畫着精緻妝容的男性走了進來。
“呀,是彎彎來了啊。”男人在安室透旁邊坐下,顯然又是一個熟人。
“好久不見,小壽壽。”許彎彎隔着安室透和他打招呼。
“這位是……”
“我們醫院新請來的救援指導!今天剛抓完貓,才到這邊吃飯。”
“哦,一看就是位具有愛心的小夥子。”小壽壽滿臉欣賞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覺得,有些無所适從。
好在鳗魚飯很快上來了,他連忙裝作十分饑餓的樣子,埋頭扒飯,還能聽到旁邊小壽壽的感歎:“年輕人胃口就是好啊~”
“嗡嗡~”手機振動響起,許彎彎一邊扒飯一邊瞄了眼來電信息:這個,好像是琴酒的号碼。
那麼晚了還給人打電話,挂掉挂掉!
但是沒過多久,對方就再次緻電。
“幹什麼,睡覺呢。”這個說法很沒誠意,因為旁邊店長煎玉子燒的聲音并不算小,而她也沒有掩飾的意思。
“你這張嘴就胡說的習慣可真像你舅舅。”對方顯然也發現了這拙劣的謊言。
“大哥,知道現在幾點嘛?你不睡覺的嗎?熬夜容易變秃頂的知道不?”
“有事找你。”
“有事就非得現在找我嗎?等天亮不行?”有事?有病吧?等等……我是醫生!想到這裡,本來十分抗拒這個電話的許彎彎正色問:“大哥,你受傷了?是吃槍子兒了,還是腸子破了?”
就聽電話另一頭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停了兩秒才繼續說話:“總之是隻有你能解決的事,趕緊來就是了。”說完也不等許彎彎回答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是那個家夥嗎?”琴酒,他雖然見過,但接觸也并不多,“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
“誰知道呢,吃飯。”許彎彎繼續品嘗她的鳗魚飯。
“你不去嗎?”安室透十分詫異。雖說許彎彎有個在組織地位頗高的舅舅,但是這樣做,總還是會引起不必要麻煩的。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要死就讓他死去吧。”更何況琴酒的聲音中氣十足,可不像馬上見閻王的樣子,“再說他也沒說去哪裡啊。”
“好像在電話之前,你的手機就振動了一下,你可能沒注意到。”但是安室透看到它剛才亮了一下,“應該是在告訴你位置。”
“是嗎?”聽他這麼一說,許彎彎才查看了一下郵件,果然有琴酒發的一個未讀,時間大概在十幾分鐘前。
應該是看她老不回話,所以才打來電話。
“雖然我也不太喜歡這人,但還是建議你去看一下。”安室透思索了一下,還是如此建議。
“你怕他啊?”
“怎麼可能呢。”安室透失笑,“但是聽說過很多有關的傳聞,似乎跟他作對的人下場都不太好。”
“所以……不如我陪你一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