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波本也招了。”
“哎?原來這家夥是個這麼靠不住的人啊?”竟然還打小報告。
“你現在大了,舅舅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卡沙薩苦口婆心,“但是琴酒這個孩子,心眼子太多,你跟他在一起太累。”
“舅舅!”許彎彎開口打斷卡沙薩的教育,“男的跟女的湊一塊,就一定是要談戀愛嗎?你怎麼也變得這麼迂腐?”
“哦,那你倆湊一起談什麼?談你的動保大業?”
“不行嗎?”
“你看他那個狗樣,不去咬狗就不錯了,還保護呢。”卡沙薩是滿臉的嫌棄。
“舅你是真讨厭他啊?”
“反正不讨喜。”
“哦,那你放心吧。我談戀愛是奔着結婚的。琴酒這家夥,一看就不是會和人結婚的樣子,不會考慮的。”
“哎~這就對了。”
“啊,時間差不多了。舅我回去了,傍晚還有個活動。”當組織的醫生就是好啊,遲到早退從不會扣工資。
“哦,路上小心。”卡沙薩揮揮手,笑着和姑娘告别。
窗外,紅色的翼豹飛馳而去。卡沙薩收起笑容,摘下眼鏡擦着纖塵不染的鏡片。耳機裡傳來一個上了年歲男人的聲音:“琴酒在接觸她?”
“啊……就是不知道,是出于誰的意願。”
“之前的事,查的怎麼樣?”
“雖然萊伊說是怕那個男人傷了彎彎,不過他可不知道腦瘤這種事。”卡沙薩重新戴上了眼鏡,“恐怕是……”
“控制?還是透露?我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到達目的地時,天上正巧下起了小雨。許彎彎不準備撐傘,打算直接跑過去。
“許小姐。”剛走兩步,後面有人叫住了她。
哦,打小報告的。
“小心淋濕。”安室透把傘朝許彎彎的方向移了移。
“波本。”許彎彎笑眯眯地把他從頭打量到腳。
“呃……有什麼不對嗎?”安室透面上笑着,心裡卻對許彎彎的目光有些抵觸。
“打小報告?波本上學的時候很不讨同學喜歡吧?”
“啊,如果是那天的事的話,我是真的擔心你啊,畢竟琴酒的名聲……”
“哦~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呢?”既然這麼說,那許彎彎就要和他掰扯掰扯了,“你說你怕我有危險,但是卻沒有采取任何救助措施,反而隻事後把這個事告訴了我舅舅呢?萬一琴酒把我怎麼了,那我舅豈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說着,許彎彎直接給他扣了一個大帽子,“你是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挑起我舅和琴酒的矛盾,讓他們兩敗俱傷,然後伺機上位?”
“真的言重了……”想要挑起些矛盾是真,但是想通過這種法子幹掉一個元老和一個紅人,他還沒這麼異想天開。
“雖然你看起來很喜歡小動物,但是會給我找麻煩的話,我還是不結交的好。”許彎彎把傘推回到安室透那邊,“啊,要套近乎的話,記得選110cm以上的大傘。”說完,她朝着體育館的方向跑去。
果然很難接近啊……
之前咖啡館的劫持事件,他有很多的疑問。本來以為上次抓貓之後就算熟識并關系良好了。現在看,果然是他想簡單了。
安室透哪裡知道,許彎彎跟人結識奉行的原則其實和小貓小狗差不多。有些小家夥,看起來不好惹,實際上性格超穩定。而另外一些看起來性格不錯的,說不定隻是在僞裝。
走進體育館,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雖然有相關的法律,但是這兩年,東京的流浪動物的數量還是在增加,而且多出了不少一看就是購買後又丢棄的品種貓。
像這樣的領養活動,他們差不多每個月都有1-2次。
這次主要送養的是小貓。
隻是安室透卻注意到。館裡的人明顯要比貓多,但是真正被領養的卻很少。
尤其一隻小虎斑前,一對看起來像是情侶的人一直在圍着工作人員,似乎很想收養的樣子,但是對方卻連連擺手。
好奇之下,他走近了些。
“拜托,我們真的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貓糧貓砂還有玩具,前些天就買好了。而且之前我們也聯系你們,說想要收養啊,為什麼不行呢?”
“很抱歉,兩位并不符合我們的收養标準。”對方隻是公式性地回答。
這個人……
不知道怎麼的,安室透覺得這個工作人員職業假笑的時候,有很熟悉的感覺。
同時在看這隻小貓的還有不少人,對于他們的問題,這位工作人員卻明顯要耐心許多。
這極具對比的态度顯然讓那對情侶很不高興,随即爆發出争吵也是意料之中。
“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做了這麼多準備你們那麼冷淡,他們這些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卻這麼殷勤,是在針對我們嗎?”大概是被拂了面子,情侶中的男士激動地大吼,同時還踢了面前的桌子一下。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對小貓好!”在所有人都因為沖突而後退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