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缱绻,帶着春日特有點的芳香,清香馥郁。
魏錦瑟支起窗戶,坐在邊上繡荷包。芙蓉難得過來,兩人一同說說笑笑。
芙蓉打量着屋子:“小姐這屋子真好,奴婢還總擔心小姐在宮裡不習慣呢。”
“是茶房的姑姑照顧我,這才被分到。”
芙蓉看着對面空着的床鋪不解的問:“那邊不住人麼?”
錦瑟确實也有些納悶為什麼她這間屋子,一直沒有在分人進來,許是管事的姑姑忘了,如蔥段般的小手上下翻飛随口胡謅:“那宮女被陛下寵幸了,就搬出去了。時不時會回來住,芳姑姑就一直沒叫人住進來。”
當然這些話也就芙蓉會信,青兒自命不凡,怎麼會再回這個小破屋子。
芙蓉不解:“被陛下寵幸,那不應該住到東西六宮去麼?”
“傻丫頭,那是要被冊封了品級的宮妃才住的,她不過就是個侍寝宮女罷了。”
芙蓉不太理解:“那她圖什麼,等出宮嫁人多好。”
魏錦瑟搖搖頭:“人各有志。”
芙蓉不是愛糾結的性子,反正她又不認識,感歎一句也就不再提了。
看着自家小姐手中的繡棚:“小姐你繡的是隻小貓?好可愛。”
“嗯,确實可愛。”撓人也厲害,後半句錦瑟沒有說。說了也不過是讓芙蓉平白擔心。
轟隆隆,雷聲滾滾。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瞬間變的陰雲密布,再不見絲毫光亮。
“看着天氣奴婢不便多留,免得雨大回不去。改日得閑再來看小姐。”
錦瑟點點頭:“你把桌上點心帶着,我一個人吃不完。”
“好,那奴婢先回去了,”
好在古董房離乾安宮并不遠,快些趕回去倒也趕得及。
烏雲密布,屋子裡光線也昏暗許多。魏錦瑟也沒了繡活的心思,關上窗戶,打算靜聽雨聲。
幾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魏錦瑟起身打開房門,看到來人:“順喜哥,是黃公公有事吩咐嗎?”
兩人離的有些近,好聞的女兒香往鼻子裡不停的鑽。
順喜不禁臉一紅:“是陛下傳姑娘過去,說是讓姑娘布膳。”
“好,我洗下手馬上去。”
簡單梳洗一番,确認沒什麼不妥,跟着順喜來到殿内。
隆昌帝:“你們都退下吧。”
黃德發暗暗咋舌,冷眼看着陛下對錦瑟姑娘是有幾分喜愛的,怎麼不見召幸。真是奇怪,錦瑟姑娘這容貌,就是宮裡也沒有幾個比得上的,不應該啊。
“順喜你說要是有個權勢滔天的男的,喜歡一個姑娘,那姑娘對他也感官不錯,他卻不娶是為什麼?”
順喜撓撓頭:“可能是……重視。”
黃德發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香爐裡清冽的提神香料,散發着淡淡清香。
“坐下陪朕一起用膳吧。”
魏錦瑟惶恐道:“這不合規矩,奴婢是下人。”
“這兒又沒有外人,朕一個人也吃不完這些。”
魏錦瑟躊躇片刻:“奴婢遵旨。”
細膩光滑的粉腮一鼓一鼓的,帶着幾分孩子氣的可愛。隆昌帝看着看着有些走神,忽然開口問:“錦瑟你出宮後打算做什麼?”
魏錦瑟搖搖頭:“奴婢不要出宮,奴婢的家人都沒了,隻想待在宮裡好好侍奉主子,以後做個掌事姑姑。”
隆昌帝啞然失笑,“那你就不想嫁一個如意郎君,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魏錦瑟嘟了嘟嘴:“我無父無母,去了婆家隻會被看輕,那有做管事姑姑自在。”
聽到魏錦瑟這樣說,隆昌帝心裡莫名有幾分高興。
吃着吃着魏錦瑟忽然覺得小腹絞痛,臉上也冷汗直冒。隆昌帝見此連忙道:“黃德發傳太醫。”
魏錦瑟哆嗦着阻止隆昌帝:“陛下奴婢沒事,隻是…隻是……來葵水了。”
隆昌帝還是不放心,“那你怎麼這麼難受,還是叫太醫看看吧。”
魏錦瑟疼的顧不上阻止,太醫趕到把過了脈。
“回陛下,這位姑娘自娘胎裡就帶着些體弱,且之前生過大病沒有調養過來,這才導緻初次來葵水時腹痛不已。”
隆昌帝焦急詢問:“那可有辦法緩解?”
“待微臣開完藥方,喝上幾貼,仔細調養一些時日即可。”
魏錦瑟由姑姑們幫着換好衣服,喝過了藥這才有了一些精神。
“奴婢還是回自己屋子吧,畢竟這兒是陛下的寝殿難免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