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帝不想讓人折騰,又想不出什麼好借口,隻得道:“那你這幾日好好休息吧,不用過來上值了。”
“是,奴婢告退。”
魏錦瑟摔在床上,給自己到了一碗靈泉水喝下。初次來月經會排出體内最後的毒素,把身體調養到最好的狀态,過程不是很美妙就是了。
從空間裡拿出一貼暖寶寶,給自己貼上,暖洋洋的熱氣熏着,困意漸漸上來。伴随着滴答的雨聲,魏錦瑟昏睡了過去。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大半晌,天光昏暗宮女們竟然有序的掌燈。
王存笑嘻嘻的走到黃德發身邊,“老哥哥,陛下心情如何?”
“尚可。”
王存放下心,今天有機會,老天保佑陛下今日翻個牌子,不然怕是又要被太後娘娘訓斥。
“陛下,該翻牌子了。”
隆昌帝看了看:“怎麼沒見到憐貴人的牌子。”
王存心裡一咯噔,暗罵淑妃娘娘您可是害苦了我,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真是無妄之災。
“回陛下,是因為憐貴人沖撞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罰貴人靜心抄寫宮規,這才撤下了。”
隆昌帝皺了皺眼裡閃過幾份不快,淑妃的手伸的太長了,又想起安和那日穿着淡薄的身影,神色逐漸冷了下來。聲音裡滿是壓迫:“召憐貴人。”
王存擦了擦臉上冷汗,淑妃娘娘這可怪不着奴才,這是陛下要召見的。
翌日
天朗氣清,泥土帶着雨後的芬芳。
幾隻鳥雀在屋脊上叽喳的叫着,瓷器碎裂的聲音驚走了鳥雀。
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淑妃不停咒罵:“憐貴人這個狐媚子!”
紙鸢任自家娘娘發洩,等娘娘發洩完了這才道:“娘娘,不要動氣。說不定是憐貴人使了什麼手段,這才勾了陛下去。”
淑妃碰的一聲拍了下桌子:“還用你說,不就仗着顔色好麼。本宮倒要看看沒了她那張臉,她還有什麼。”
“她算個什麼,奴婢是擔心她和陛下說些什麼。”
淑妃柳眉倒豎:“她敢!”
“那個憐貴人,慣會讨巧賣乖。若是讓陛下知道了事情經過,難免不會惱了娘娘。”
淑妃不信:“本宮是妃她不過是個貴人,本宮教訓她那是擡舉她。隻有她俯首帖耳份,那兒倫得到她造次!”
小宮女近殿禀告:“娘娘,黃公公來了。”
淑妃臉上立馬挂上笑臉:“快請進來,本宮就知道表哥不會忘了本宮的。”
紙鸢總覺得事情透露着些古怪,心裡隐隐還有種不好的預感,嘴上還不忘安撫:“那是自然,娘娘在陛下心裡的地位,自然不是常人可比。”
黃德發繃着臉給淑妃行禮,“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
“快免禮,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
黃德發:“傳陛下口谕,淑妃無故斥責宮妃,毫無治理後宮之能,妒忌成性,着卸去協理六宮之權,将安和公主交由皇後撫養,欽此。”
淑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黃德發:“你是不是傳錯了旨意?”
“娘娘說笑了,奴才那兒有膽子開這種玩笑。陛下還等着奴才複命呢,奴才告退。”
撂下話,黃德發和被鬼追一眼,快步跑了。
對于女兒不過可有可無,淑妃在乎的是自己獨一份的榮耀,協理之權就這麼沒了。
淑妃娘娘還沒回過神來,一臉恍惚:“怎麼會,陛下怎會這麼對本宮。陛下就這麼喜歡那賤人,竟然不惜為了她這麼踩本宮的臉!”
紙鸢默不作聲,陛下對娘娘有幾分情誼,她們這些奴才最清楚不過,平時說那些也不過是為了哄自家娘娘開心罷了。隻是以前娘娘也不是沒有罰過宮妃,也沒見陛下多在意,怎麼偏偏這次就不一樣了。
淑妃眼底閃過一抹陰鸷:“去吧姣嫔叫過來。”
“奴婢遵命。”
剛剛請安回來,就被叫了過來,六宮裡消息傳的飛快。姣嫔生怕自己成了出氣筒,結果還是沒躲過去。
姣嫔十分不安的給淑妃行禮:“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淑妃娘娘萬福。”
“堂堂一宮主位,皇子生母,外貌也絲毫不比那個憐貴人差,怎麼就這麼沒用,被個低階宮妃壓了一頭?”
聽着淑妃的挖苦,姣嫔不敢表露絲毫不滿意之色,神色愈發恭順:“娘娘教訓的是。”
淑妃居高臨下看着姣嫔:“别忘了是誰把你扶持到今天位置,要不是本宮你現在說不定還是個小小常在,不得晉封。”
姣嫔垂首行了了一禮:“臣妾明白,臣妾自當為娘娘分憂。”
“希望你别叫本宮失望才好”,看夠了姣嫔恭順的樣子,淑妃才笑吟吟的道:“瞧瞧本宮這記性,竟然還讓妹妹拘着禮,真是不應該。”對着一旁的紙鸢洋怒道:“糊塗東西,還不快把姣嫔扶起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