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紀玉竹。”
紀玉竹收了劍的瞬間,在空氣中化為粉末飄盡。
上官倉撿起掉落的長劍,抱拳道:“我上官倉記住了,希望下次還能與師兄切磋。”
紀玉竹淡淡點頭做出回應,看向坐在高台上的的柳卿華。
“既然事已至此,徒兒,便随為師離開吧。”
紀玉竹聽話的跟了上去,師徒二人身後是一群已經懵了的弟子。
【宿主,有人跟來。】
“我已知曉,氣息和我在天水宗遇到的很像,恐怕是沖着我來的。”
紀玉竹吃下師尊為他準備的凝血丹,一邊注意着身後人的動向,一邊問道:“師尊,我們這是要去哪?”
“先随為師去取一樣東西。”
*
天水宗,長道峰。
男人一席白衣坐落中央,那雙眸子明靜深邃,仿佛能後看穿一切,高挺的鼻梁再加上不怒自威的神情,讓人感受到他睥睨天下,藐視衆生的高貴氣質。
“他……逃了?”
男人的前方跪着一名男子,将整個腦袋埋入地下,生怕讓男人看到自己般。
“挖了他的靈根,将他活埋于地底,居然還能叫他逃了?還被柳卿華收為了徒弟?”
男子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是……天玑仙尊,剛又有人傳來消息……七殺仙尊帶着他……下山了。”
沈重羽隻是淡淡的端起一杯茶,小口抿上一口。
男子見沈重羽久久沒有出聲,顫顫巍巍的擡起半個腦袋來看,誰知眼前人就等着他擡起頭來。
就隻瞬間,沈重羽的影子裡突然竄出兩個黑影,将男子拉進了無盡深淵中,就連叫喊都沒來的及。
而沈重羽依舊是淡定的端着瓷杯喝茶。
“看來還是得要我親自動手。”
就在話落的瞬間,一個黑影出現在沈重羽的面前,恭敬道:“無需師尊出手,弟子早已派人混入梧桐宗弟子選拔,時刻注意紀玉竹……”
話音未落,自稱弟子的男人一口鮮血從嘴裡流出,眉頭瞬間皺起。
而此時的另一邊。
“原來師尊早就發現了。”紀玉竹擦去臉上的血迹,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跑過去又跟在柳卿華身邊。
“他跟了我們一路,你不也發現了。”
紀玉竹撇撇嘴:“害得我白擔心一場,這一路上我可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那魔族之人傷害到師尊。師尊難道就不擔心我嗎?”
柳卿華淡淡看了他一眼。
“為師沒有。”
【叮~積分加二,恭喜宿主。】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紀玉竹不由得勾起嘴角。
他的師尊是個不禁逗的,早在青雲峰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一點。他的師尊口頭上總是說道自己不懂得照顧徒弟,可隻要他臉皮厚點,師尊還是十分樂意配合他的,這也就導緻現在他的積分已經漲到了二十。
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紀玉竹就這麼想着,一路跟在柳卿華尾巴上,全然沒注意到周身的變化。
直到走了很久,他才感受到不對勁。周圍也太安靜了,甚至是他們走路的聲音都聽不見。
心底頓時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擡起頭來的那一瞬間,隻覺得眼前霧蒙蒙一片,而他的師尊,早就在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紀玉竹的心底沉了沉,當即立斷定下了步伐。
現在這種情況和前幾年他參加仙門比武大會那次,掉入幻境的情況是一模一樣。同樣是周身起了大霧,身邊的人被分散。
他伸出手聚集小部分靈力于手掌心,靈力慢慢彙聚成一團亮光,将身子周圍照亮,在一片白霧中卻能看見亮光得存在。
紀玉竹這才繼續往前走,心底卻早已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這條道路卻越走越黑,白霧逐漸變成灰霧,天空突然變得灰蒙蒙一片,逐漸加深變黑。
根據上一次的經驗,紀玉竹知道這是距離幻境中心越來越近的象征,而那裡則是出去的唯一途徑。
就在周圍變得越來越黑的時候,紀玉竹瞧見遠處多了幾處房屋,似乎是一個小鎮,而鎮上已經有光亮出現。
紀玉竹收了靈氣,朝着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