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師兄。”紀玉竹小聲道。
二師兄離他不是很近,紀玉竹說話他并非能聽清。
司徒夏微微颔首:“二師兄。”
柳卿華先走一步,隻剩下二師兄還留在原地與他面面相觑。
他在原地愣了半晌,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有些不确定道:“你......你你你,是小師弟?”
“是我。”司徒夏回答。
“你怎麼變成這副摸樣?”
他指的是司徒夏的身高樣貌甚至聲線,全都與紀玉竹相差甚遠。
出去時他那麼高大一個小師弟,回來就變成了一個小孩?
“肉身與靈魂剝離,現在這副身體并非是我的。”
随後,二師兄瞪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怎會如此?”
腰間的白色羽毛晃了晃。師尊怕他的靈魂被人盯上,隻能讓司徒夏暫時代替他,如此這般他也能有個歸處。
既要告訴所有人他已經死了,又要告知那些已經識破他身份的人他不過是借宿在他人□□。這樣一來雙重保障,便不會有人再懷疑他這根小小羽毛
司徒夏隻道:“中途出現了點意外。”
“那明日的仙門大會你還能去嗎?”
司徒夏一愣:“什麼大會?”柳卿華也沒告訴他還有這一趴啊。
“仙門大會,俗稱仙門比試。也就是仙門弟子之間共同比試,以此來突破境界。你恢複靈根不久,需要這樣的機會來突破,名單我都已經整理好上交了。”
紀玉竹呆愣,紀玉竹咆哮,紀玉竹無能狂怒。
仙門大會三年一次,上次仙門大會他與一部分弟子一同掉入幻境中,直到現在梧桐宗三師兄還以為是他殺了大師兄到處追殺他,就這種情況他還能去?是讓他去送死嗎?
這些事雖說不是什麼秘密,但還沒來得及同司徒夏說,他毫不猶豫的應下了。
完了。
比試期間各仙門不允許各位仙尊出手,留下的隻有各派來的弟子,别說他現在隻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司徒夏一介凡人,就算有靈根可也從沒修煉過,明日就要啟程臨時抱佛腳都來不及。
夜裡,紀玉竹向師尊說明此事。
“我早已知曉。”柳卿華道。
“師尊~”白色羽毛撒嬌道:“你能不能告訴掌門這次我就不去了啊~”
柳卿華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我已經答應了。”
紀玉竹瞬間炸毛,白色羽毛上的小絨毛根根分明,向兩邊散去,有的分叉嚴重,有的湊到一起。
柳卿華将他放在手心,給他順了順毛。
“為師在,沒人敢動你。”
被他這樣輕輕觸碰,紀玉竹甚至覺得有些癢。
“咳咳。”司徒夏輕咳一聲。
兩人視線雙雙移去。
“我該幹些什麼?”司徒夏道。
*
次日一早,所有人在山門集合。
這次舉辦仙門大會的地點在無極仙宗,需禦劍飛行半日即可到達。
紀玉竹被司徒夏挂在腰間,左右瞧了瞧。
一行人中,二師兄三師兄還有季師姐都在,領頭人則是柳卿華,留後随行之人則是季師姐的師尊重華。
他的視線恰好和三師兄相撞,隻是對視上的第一眼,紀玉竹就移開了目光,他則是好奇靠近。
“你是新來的弟子?以前怎麼沒見過。”他道。
司徒夏被囑托告知二師兄保密,這件事情自然是除他們幾人以外再無他人知曉,掌門也無例外,更何況三師兄。
“是的師兄。”司徒夏回答。
二人的位置在柳卿華之後,中間還隔着其他師兄,柳卿華自然瞧不見這邊的動靜。
“聽說你是七殺仙尊帶回來的?”
司徒夏點點頭。
三師兄突然神神秘秘湊到他身邊,好奇問道:“那你有沒有瞧見一個年輕的弟子,整日跟在七殺仙尊身邊?”
紀玉竹好奇豎起耳朵偷聽,雖然知道他的話裡肯定憋不出好屁。
司徒夏點頭,緊接着道:“他死了。”
三師兄的表情明顯一愣,随即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喜悅:“所以你是來代替他的?”
司徒夏再次點頭。紀玉竹和他的串詞中沒講到這點,但是隻要告訴所有人他死了就好,這樣......也算吧?
“好師弟。”三師兄攀上他的肩,信誓旦旦道:“仙門大會很危險,有事躲師兄身後,師兄罩着你!”
聽見這話,二師兄轉身直接給他腦袋來了一個暴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