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這東西敵不敵的過上古聖物。”

系統心虛的咽了口唾沫，甚至在腦子裡好好思考了一遍他的話。

【沒沒沒沒試過......】

劍端随着他的手臂往下滑，在屏障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在系統的心尖上跳舞。

柳卿華猛地發力，屏障即刻在一陣狂風中粉碎。

系統早已吓傻在原地，柳卿華破了屏障便再沒繼續往下，停留在半空。

系統知道他根本沒用上全力，從他毫無變化的臉色便可看得出。

更何況現在是在别人的地盤，他既不能打草驚蛇也要想盡辦法保住紀玉竹，要是再狠一點隻怕整個房子都要塌了。

那陣狂風差點将它整個球都吹走！

【紀紀紀紀紀紀玉竹！！！！！】

系統瘋狂尖叫。

“他聽不見。”

系統狠狠抖了一下，内心忍不住懷疑。

按道理，柳卿華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位實力強盛的修士而已，怎麼會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将它逼出宿主體内。

但讓它更不可思議的還是柳卿華手中的那柄劍，什麼上古聖物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這跟從總部調過來的數據根本不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柳卿華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你自己說，還是即刻消失？”

它不能說。

它說了定然會遭到主系統的懲罰，甚至是革職永不啟用。對宿主以外的人嚴格保密一切是它們的規定，柳卿華居然還威脅它！

眼瞧着光球一動不動，企圖裝死蒙混過關。

柳卿華這次舉起了長劍，就在即将落下之前系統突然大叫。

【stop！stop！stop!】

柳卿華的手一頓：“在說什麼胡話。”

【你毀了我紀玉竹可就回不了家了啊！】系統趁着這個間隙趕緊大叫。

去他媽的永不啟用，哪裡有它小命重要。

“家？”

柳卿華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

系統連忙肯定：【對對對，就靠我呢。】

【十年前我和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他說他要尋找到屬于自己的答案，隻要攢夠積分就可以回家。】

柳卿華沉默半晌，才道：“所以，他并非紀玉竹。”

【不不不，他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就死了，因為有了他的靈魂才得以繼續生長。】

“他很想回家嗎？”

這次輪到系統沉默了。

柳卿華忽然一個眼神殺過去，警告道：“若是你撒謊，就不用再見到他了。”

系統：【不敢不敢！】

【他經常說自己是沒有家的，可又發了瘋的想要湊齊積分回到原來的世界。太矛盾了，我是分析不出來的。】

【他說他很疼，說想媽媽，可又不太想。】

柳卿華看向已經熟睡的紀玉竹，眼角依舊挂着一滴淚，搖搖欲墜差點滑落，也不知究竟夢到了什麼。

“你知道他的過去？”

系統支支吾吾：【知道一點。】

【他其實早該死了，在十七歲那年自殺，因為屍體在停屍間許久沒有人來認領，靈魂久久不願離開，總部那邊便收歸了他的靈魂，将他同我一起放到了這個世界，讓他給自己争取回去的機會。】

“那他……”柳卿華停頓片刻。

“哭了嗎？”

【沒有。十年期間他都忍下來了，但是很奇怪，遇到你之後他忽然告訴我不想回去了。】

【可是任務一旦開始便停不了，他不回去我也沒辦法離開。】

【剛來那段時間他的腦子很混亂，我甚至都覺得是總部那邊出錯了，居然回給這樣一個人機會。】

柳卿華忽然打斷它說的話，問道：“他以前，還攻略過其他人？”

仔細想來，紀玉竹不過是半年前才同他相遇的，如果他是紀玉竹的攻略對象，那半年前的又會是誰？

【沈重羽，那個死裝男就是。】

果然不出他所料，也難怪紀玉竹見到他就會出現巨大的反應。

攻略一個人将近十年都沒能回去，紀玉竹沒瘋倒也是奇迹。

柳卿華腦海中忽然閃過在花無疾記憶力看到的那一切。

就更别說，幫沈重羽殺的那些人。

【他之前還因為那死裝男差點死了兩次！第一次是因為他身處險境差點被打散魂魄，陰影太大以至于在睡夢中都不得安生，夜裡經常叫喊着：不要索我命。】

“那第二次呢？”

系統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抱緊的大腿，至少比那人面獸心的沈重羽好上太多，全然将不能告訴他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全盤托出。

【被挖靈根差點被活埋，之後就遇見了你。】

柳卿華不再提問，他已經确定系統話裡的真真假假。以前不知道沈重羽這個人，如今倒是在他印象裡留下重重的印記。

他倒是更加好奇起紀玉竹本身來。

他将紀玉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又掃視了一遍，始終不明白，一個人究竟有多能忍，才會近十年間不流下一滴淚。

等他醒來若是有機會，柳卿華便想問問。

紀玉竹，為什麼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