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竹也不惱,剛才那股寒意逐漸消失,他卻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此地。
“那你便自己呆在這裡。”
任他喬樂安要做什麼,他本就瞧不慣自己,又何必一定要同他呆在一處,為何不去自己巡一處地方歇腳。況且當初那件事他已解釋過不止一次,管他喬樂安愛信不信。
陳鎮長伸出手想要攔,奈何紀玉竹快她一步,出了大門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逐漸暗下來,周圍的鏡子與夜色融為一體。
不知是不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太過令人恐慌,紀玉竹挨家挨戶敲門竟無一人搭理,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甚至沒有一戶将燈亮起。
周圍的一切如同死一般寂靜。
【系統,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紀玉竹忽然沒頭腦的來上一句。
【你怕了?】系統嘲諷意味十足。
【我要死了你也活不了。】
系統立刻就妥協了。
【信神不信鬼。】
或許紀玉竹也覺得自己蠢極了,竟然無聊到去問一個沒有腦細胞的機器人這種問題。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有粗重的喘息聲。
紀玉竹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劍,朝着聲源靠近。
正當他靠近,腳下卻正巧踩碎了一塊鏡子,鑲嵌在地底的鏡子碎裂,即便是這樣也不會随處散落。
本就是碎鏡,現如今變得更加細小,平鋪在泥土之上。
紀玉竹心道不好,低頭瞬間便擡頭,隻瞧見一道跛腳身影從方才聲源處一閃而過。
下一瞬,他眼前一黑。一團黑色從腳底碎鏡中爆發出,将他團團圍住,整個吞入鏡中。
紀玉竹的心猛的一顫,失重感越來越強烈。
眼前忽然白光一閃,大片大片白花花的□□忽的映入眼簾,手中溫熱的觸感還在不斷刺激着他的大腦。
他趕緊擡頭,對上那張最為熟悉的臉。
“……師尊?”
隻聽柳卿華道:“怎麼?”
紀玉竹吓得立即坐起身來,大片大片的□□映入眼簾,師尊竟是什麼都沒穿!!!
他的眼神掃過柳卿華的喉結,鎖骨,胸肌,腹肌,再往下……
他趕忙捂住雙眼。
不敢看啊不敢看。
師尊怎麼還耍起流氓來了?
不對,師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玉竹露出半隻眼睛,對上柳卿華探究的眼神,瞧見他上下掃視一眼,随即微微一笑。
師尊笑了?他幹嘛要笑?
紀玉竹不明所以,低頭瞧了瞧自己。
這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
他的身上竟然是比師尊還要幹淨嗎?他不要面子的嗎?
紀玉竹搶了被子便将自己全身都包裹住,将整個人都塞了進去,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臉紅透,耳根更是紅的能當辣椒,摘下來切下一點都能炒盤川菜了。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可惡的鬼東西居然拿師尊來騙他!
就在他思考之際,身後忽然變得沉重,肩膀上多了些許重量。
柳卿華已不知何時從後将他抱住,伸手扒去蓋在他頭頂的被子,啞聲道:“發生了何事,怎麼完事之後就不認人了?”
紀玉竹倒吸一口涼氣。
幹了什麼幹了什麼?!什麼完事後什麼完事後?!
污蔑!!!!純純污蔑!!!
柳卿華用極具魅惑性的聲音歎了一個婉轉的氣,張嘴想要繼續說。
紀玉竹幾乎是立刻就轉過身去,雙手交疊捂住了他的唇。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報警抓你。”
系統:【?】
柳卿華:“?”
紀玉竹:“……?”
紀玉竹心虛的咽了口唾沫,手卻忘了收回,蔽體的被子全然被柳卿華掌握。
他忽然感受到手心處傳來一陣溫熱,腦子裡那根弦忽的就斷了,與理智說了再見。
想到那東西是什麼,紀玉竹吓得猛的縮回手,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柳卿華的舌頭還沒來得及收回,粉嫩的舌尖還駐足在原地,暴露在空氣中,顯得孤獨又可憐。